陆晓飞憋着口闷气,五官拧成了一团,纵然是面对神,他也要为了陆家而战。
“呀!”他取出一支弩箭,奋力一击,刺向叶枫。
叶枫手中空弩,轻轻弹开空弦,一股劲气迎面射向陆晓飞。
“铛”
惊弓之鸟的传说原来是真的,在叶枫手中,空弩也能伤人,随着弦音响起,陆晓飞整个人被气劲弹回,耳边“嗡嗡”声绵绵不断,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他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双手下意识扶住墙面,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陆晓飞,你给我还击啊,你居然被一个空弩吓傻,你还是陆晓飞吗?”陆晓敏站着说话不腰疼,拼命教唆,只恨自己不曾习武,不能上阵杀敌。
可陆晓飞什么也听不见,正陷入一种本能的挣扎中。
陆晓敏才不在乎,气冲冲走过去,碰了他一下,小姐脾气还来不及发作,他已倒在了地上,那神态茫然又痛苦。
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无辜的眼神再次瞪着叶枫,“你、你使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叶枫耸耸肩,“放心吧,只是暂时性失去意识,睡上片刻就会好的。”
“你一定有什么秘密武器!”陆晓敏忘了刚才可是她逼着陆晓飞动的手,现在埋怨起叶枫,直接扑上来搜身。
又是美人入怀,叶枫举起双手投降,“喂,别瞎摸,我身上除了正常男人该有的武器之外,绝对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我不信!”陆晓敏不依不饶。
叶枫围着餐桌转了个圈,急道:“你爸回来了!”
这招果然奏效,她立即停止追赶,只听院子里汪汪几声犬吠,那两条比特犬正在欢迎主人归来。
她赶紧再次整理妆容,收起刚才的妖娆与蛮横,端坐在餐桌前,端起燕窝羹叫起来,“阿姨,燕窝凉了,给我换一碗。”
“别,凉的解渴。”叶枫可不想糟蹋这好东西,抢过来一口就喝了个底朝天,只把空碗递给了阿姨,还吐槽道:“想吃你家的早餐真心难。”
“脸皮真厚,我的礼物呢?”
“咱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我陆晓敏就把话放在这儿,你那项链不送我,你不会安宁的。”
“赤果果的打劫啊!”
“被我打劫总比被萧少打劫强过百倍吧?”
“听起来,我应该感谢你。”
……
两人的交锋骤变成窃窃私语,文明礼貌,还特有人情味。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接着一声爽朗的“哈哈”大笑,陆丰年穿着正装出现,“我听说家里来了贵客,特意赶回来恭迎!”
叶枫也没料到,这陆丰年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定是那位精明的阿姨通风报信了,他便放下碗筷,起身客套道:“惭愧,您一定就是陆老板吧,我是陆小姐的朋友,叶枫!”
“幸会幸会,陆某可早就听过你的大名。”陆丰年主动与他握手,久久不肯松开。
“我只是滨城里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谈什么大名。”
“不不,长江后浪推前浪,叶先生必定是后起之秀,大有一番作为。”
叶枫被夸得找不到北,看着陆晓敏在那装纯,便故意赞道:“其实您家这位大小姐才真正是年轻有为……”
他的话只引来陆晓敏的怒瞪,却没能引起陆丰年的注意。
原来,陆丰年看见了墙上那幅斗牛图,身中三箭,他的眼眶红了,失声道:“我的画!我的斗牛图!”
这一次,叶枫与陆晓敏倒是默契,同时指向陆晓飞。
陆晓飞还躺在地上,浑然不觉。
陆丰年却乱了阵脚,赶紧上前将他扶起,一阵心疼道:“晓飞,你怎么啦?”
这时,陆晓敏的手指改为指向了叶枫。
叶枫不得不开口解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晓飞他突然出现,拿弩射我,我为了自保,拼命一推,他的箭正好射在画上,而他自己则被我撞到墙上,他跟画两败俱伤。”
陆丰年仔细听着,但决不相信自己的义子会如此不堪一击。
“爸,您还真别不信,事情真的就是这样。”陆晓敏机智地与叶枫站在同一阵线。
这时,陆晓风悠悠醒来,眼前还有些恍惚,“爸,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丰年忙安慰道。
“咳咳,但爸的画有事。”陆晓敏故意提醒,她不放过任何机会打击这位义兄。
陆晓风神色本就难看,现在更是惊慌失措,跌坐在地上,不停给陆丰年磕头认错,“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爸不会怪你的。”陆丰年强忍心痛,还得安慰这位义子,扶他坐到椅子上。
陆晓风一脸自责,倚靠在椅子上,慢慢喘息。
叶枫实在看不下去了,伸长臂膀将扎烂的画摘了下来,不屑道:“其实这幅斗牛图不过是幅糊弄人的赝品,还是烂大街的那种,最多就值十块钱,而那价值连城的真迹,还堆放在欧廷皇宫的仓库里呢!”
“咯咯”陆晓敏捂嘴偷笑。
叶枫愣了愣,大惑不解,“难道我说错了?”
她便低声笑道:“就你聪明,这画是我爸亲手临摹的得意之作,可耗费了不少宝贵时间,有人拍马屁出价千万,都被他断然拒绝了。”
叶枫一脸懵逼,赶紧纠错道:“原来是陆老板的倾心之作,那就实在可惜,实在可惜!”
“罢罢罢!”陆丰年心在滴血,还在强作欢颜,“不就一幅画吗,等我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