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们潮水一般向二边退开,敞开了阵型,只见自阵型的中央,登时万头攒动,雪蹄轻踏,尖角高翘,响鼻连连,一时漫山遍野地走出一片家畜来,那些家畜黑压压缓慢地向前移动着,犹若黑色流沙似的,暗藏着巨大的力量,周身散发着压倒一些阻挡的气势来。
哈哈哈!一一一一
尾毒蛇瞳圆睁,定定地盯着玄兵阵营,待得瞅见了自玄兵的阵法之中走出来的那些所谓神兵神将,一怔,随即,大嘴一咧,捧腹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本尊以为来的定会是是什么稀罕之物,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些蠢牛而已,真是好笑,真是好笑!”他笑声骤然一止,脸色一冷,瞪着元凤焉,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叫道:“哼哼!女人,难道这些蠢牛就是你的口中的所谓的神兵神将?你难道真的以为就凭着这几只蠢牛,也想打败我的妖兽军团吗?”
牛!
水牛!
不错,现在站在尾毒妖兽军团面前的的确是一群水牛,只见这些水牛眼如铜铃,炯炯有神,体型巨大,牛角前出,一身的墨黑的毛发,只有在额头,脖子,以及蹄腕上会有一小撮的纯白如雪的白毛来,特别养眼,就像在素色的绸缎上绣上了花朵,长得端的是健硕威风,甚是漂亮。
元凤焉笑道:“尾毒,所谓骄兵必败,二军对垒,你却如此骄傲狂妄,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刚才你的妖兽军团在我的神牛阵里已经吃了一个大亏,怎么,难道你此刻还没有吸取教训吗?”
尾毒的妖兽军团吃了一个暗亏,哪敢轻视元凤焉一方,虽知元凤焉所言有理,但输人不输志,输招不输气,便朗声大笑,兀自强辩道:“你少得意,刚才是你这些蠢牛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又打了本尊的一个埋伏,所以才让你占了一点便宜的,有种咱们正大光明地打过,看我的妖兽军团待会是如何将你这些蠢牛撕碎,变成腹中餐的!”
“呵呵!好大的口气!尾毒,你既然如此托大,那本谷主今日今日就跟你掰扯掰扯,我倒想要看看,究竟是你魔门兽王宗的妖兽厉害,还是我神兽谷的神兽厉害!”
随着一声清脆清冷的哂笑,玄军阵前的水牛微微二边一分,让出一条通道来,一头巨象便自牛群背大山一样缓缓地走了出来,越众而出,在水牛阵的前面一站,而在那巨象的背上则双腿一跨,坐着一个自样貌上来看不过八九岁的牧童。
牧童脸型圆润白净,浓眉大眼,鼻挺唇红,头戴青布方巾,身穿青色衣衫,赤着双脚,他脸上似笑非笑,目光清亮地定定地盯着尾毒。
牧童此刻右手握着一根赤红的长笛,手腕微动,笛子的上截,便轻轻地击打着左手的掌心,击打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紧不慢,声清异常地清晰。
尾毒瞪着牧童,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鸟人,想要管本尊的闲事?”
牧童面淡如水,不急不躁地朗声道:“老朽诸葛御禽,乃是接天峰九韧涧神兽谷谷主,受秋盟主之邀,今率五万神兽,前来助阵,除魔灭妖,匡天顺道!”
尾毒冷笑一声,不屑地呵斥道:“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谷的,想不到连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居然也敢跟本尊作对,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老子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兽王宗的厉害!”说罢,又吹起了长笛。
那些妖兽们此刻早已自行分种分类地列阵以待,听得尾毒的笛声,一群就像犰狳的猛兽率先出阵,只见这些猛兽居然用尖牙互相在背脊上嘶咬数下,弄出一些浅浅的伤口来,待到伤口流出血来,它们便后退数丈,再捉对地互相冲向前去,一个对撞,只听得嘭的一声,它们的身上的血液居然燃起了大火,那些火焰虽然燃烧的很旺,但它们却转眸龇牙,咆哮低吼,跳跃扑腾,泰然自如,一点也不受火焰的伤害与影响。
净无双见到这种会自燃的妖兽,又是吃惊,又是稀奇,忍不住向元凤焉问道:“二师伯,这个冒火的妖兽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有这等本事呀!”
元凤焉见到那些燃成一团烈火的妖兽,眉头一蹙,心有忧戚地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个冒火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诸葛御兽听到元凤焉师叔侄的对话,便侧头冲着元凤焉与净无双一笑,解释道:“元道长,在垂西神域的西方,上古之时,气候阴冷,不宜诸物生长,你们天守派的世祖灵叶上神,便特意上了上届神域无方天庭,向天庭大神太上老君要了一些八卦炉里的炉灰,再将炉灰合着泥土在西方苦寒之地,大使神通,堆积成山,这就是火焰山的由来;火焰山出自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炉灰便带有八卦炉里面的三昧真火,火焰山的硫磺石的石子之内,自然也含有一丝三昧真火了;这些冒火的家伙名叫火犰狳,不属于中州神域的犰狳一系,它们生活在火焰山上,不食肉,不食草,世世代代专以火焰山的硫磺石为食,所以,它们的血液里天然地也带有一些三昧真火来,它们的这种血液非常奇怪,一碰就会自燃,而且火焰凶猛,只伤他物,不殃自身,万物一旦沾上,皆被焚毁,非特殊手段,不可将其火熄灭,端的厉害!”
净无双一听,脸有忧色,急忙问道:“既然这火犰狳的血焰之火,如此厉害,待会要是冲向我们,那我们怎么抵挡呀?”
诸葛御禽笑道:“仙子敬请放心,这火犰狳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