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成林见到那个被天心抓住的人,心头一紧,脸色大变,攥紧拳头,就想冲出来,向天心出手,但转念一想,自忖不是天心的敌手,便强行忍住,急忙用密语传音问道:“你是不是应该出手了?”
一个冷凝的声音密语传音地回道:“不忙!我们真正的强敌乃是秋怀慈,这个老头虽然神智昏昧,不通世事,但是,武功却是极高,我若想胜他,须得耗费不少的力气,如此一来,待会我该如何对付秋怀慈呢!”
端木成林一脸的不甘,叫道:“可是一一一一!”
“没有可是!”
那人有些不耐烦了,断然呵斥道:“四哥,这次我端木世家向天守悍然发起攻击,本就冒了天大的风险的,若是胜了,万事皆好,若是败了,我们将万劫不复,唯死而已,所以,我们绝不能意气行事,行差走错!”
端木成林迟疑一下,叹息一声,不说话了,定定地盯着那个被天心抓住的人,心中忧急,只能暗自为他祈福了。
那人被天心这般兴趣盎然地瞅着,心里一阵发毛,身子微微发抖,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声音哆嗦,嗫嚅着问道:“老、老人家,您、您想干嘛?”但话音未落,只觉脸上一凉,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捂住了面目。
天心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瞅着手指捏着提着晃着的*皮面具,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之人,和颜悦色地说道:“把手放下,把手放下!”
那人迟疑一下,就缓缓将收掌放下,登时露出一张四十来岁周正英俊面孔来。
“端木成荫,怎么是你!?”
奄冲一怔,不禁惊呼出声,随即,念头一闪,明白过来,双眼暴睁,眉头一轩,冲着端木成荫,戳指怒喝:“嘿嘿!我刚才还在想,就凭厉山这个废物,也能整出怎么大的阵仗来,原来是你们端木世家在背后里搞鬼支持他呀!”
厉山见奄冲骂他废物,大怒,瞪着奄冲咬牙切齿的就要发飙,但瞥了一眼天心,又强行忍住了,一时将奄冲恨的牙根痒痒的,暗想着待会要是打败了奄冲一定得好好折辱于他,以泄心头一恨。
端木世家改头换面夹藏在狱练神教之中攻打天守,既想杀天守一个措手不及,又想留条后路,但现在误打误撞被天心给揭露了行踪,知其不能再藏头缩尾了,端木成林略一思忖,便揭下脸上的*皮面具,越众而出,向奄冲抱拳施礼,淡笑道:“奄冲兄,端木有礼了!”
奄冲冷哼一声,沉声叫道:“端木成林,你们的确有礼,好大的礼,很特别的大礼呀!”
端木成林自是听出了奄冲语中的讥讽与愤怒来,一时讪然,也有些气恼,本想发作,但瞅了一眼天心,见天心这尊瘟神还在,而己方的真正的高手又不愿出手,自己不是敌手,此刻,还是顾全大局,隐忍为要,便哼了一声,不吱声了。
天心一面渡步,一面细细地打量着端木成荫,嘿嘿地笑着,点头不迭,唏嘘感慨,口中喃喃地低语:“嗯!像,真像,真像呀!”
端木成荫见天心接连伤了厉山与白修二位高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份实力实在是恐怖强横,如今被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抓住了,后果难料,心中不知有多害怕了,身子颤抖,额头冒汗,只是见天心言语奇怪,转瞬,终究忍不住颤声问道:“一一一一像、像什么?”
天心停住了走动,神色一敛,问道:“小伙子,我问你,端木云秀是你什么人呀?”
端木成荫一愣,即而,轻声回道:“她、她是我姑姑!”心中忐忑,不知祸福。
“啊!原来是故人之侄呀!好好好!”
天心听的回答,登时眉开眼笑,欢喜的蹦跳了起来,一时兴奋的不由伸手连拍着端木成荫的肩背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天心相较之下,端木成荫的内力实在太过孱弱了,况且,天心在开心喜悦之时,出手没有一个收束,因此,在天心自认为只是随意的拍了几下,这下可苦了端木成荫了,端木成荫只觉后背似被人狠狠地重击了几下,五脏六腑都要被击打的要颠倒了,他脸色骤变,嘴巴嘟了一嘟,唇角就溢出了鲜血来,但他为了面子,强行将剩下的鲜血给咽回了肚子,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气来。
“咦!这不是血吗?”
天心见端木成荫的唇角有一丝红色,微微一讶,不由手掌一伸,在端木成荫的唇角一抹,低头一看,不由惊呼起来,即而,冲着端木成荫,一脸关心地问:“哎呀!小伙子,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吐血了呀?”
端木成荫现在面对天心犹如面对魔鬼,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他一脸苦笑,连连摇头,颤声解释:“我、我上火,我牙疼,所以出血!”
元凤焉见到端木成荫也遭受到了天心师叔的无心的伤害,苦不堪言,却还在撒谎胡扯,硬撑着面子,甚是滑稽,脸上不由露出笑意来。
端木成林等人见端木成荫又吃了天心这个疯老头的无心的暗亏,折损了一员大将,不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天心摇头叹息:“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看似强壮,怎么身体这么孱弱呀!”
端木成荫害怕天心又会对他动手动脚,为了转移天心的注意力,脑子一转,连忙谄媚一笑,轻声问道:“老前辈,您、认识我姑姑?”
天心点点头,拍拍端木成荫的肩膀,笑道:“小伙子,要是真的论起我跟你姑姑的关系来,其实,你应该还得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