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龙一见唐挽梦那瞅着夜疏城的眼神之中,满是柔情蜜意,亦知二人关系暧昧,暗生情愫,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当众做出有损夜疏城与天守的事情来,而看这苗头,唐挽梦十有八九,反倒像似想要对付他端木龙一,以此推断,那么,唐挽梦接下来所要述说的所谓的藏兵谷惨案的真相,矛头必将直指他端木世家,又或者定坤阁,陷端木世家于不义,与其如此,为了不至于使自己太过被动,此刻最好是让这个女人闭嘴,莫要让她胡言论语才是,这般一个转念,他将心一横,暗生杀机,瞪着唐挽梦,戳指喝道:“魔门妖女,卑鄙无耻,鬼话连篇,不足为信,你乃藏兵谷惨案的元凶之一,今日得见,岂能饶你!”说罢,身子一闪,移形换步,就冲向唐挽梦。
“放肆!”
夜疏城剑眉一竖,暴喝一声,身子一闪,挡在了唐挽梦的前面,双手在腰间一摸,双臂冲着端木龙一一甩,随着嗡嗡声响,空中出现了几十柄短剑来,那短剑样式甚是奇怪,剑身就像在地上前行的蝮蛇的身子一样弯弯曲曲,若不是剑头是尖型的,而是像毒蛇的舌头一样分岔,那就是一把把金蛇剑了,几十把短剑在空中飞舞着,组成了三道剑墙,挡在了自己与唐挽梦的前面,阻止端木龙一的袭击。
“萤火之光,也敢与明月争辉!”
端木龙一瞅着夜疏城的剑墙,暗哂一声,脸露轻蔑之色,双手一轮,挥击出一股暴烈的真力,临面就要撞毁剑墙,但仅仅冲到剑墙跟前,他突觉后颈风至,其风之微弱,几不可察,但他依然心生警惕,顿觉有异,连忙脑袋一低,身子一旋,侧身一闪,左右右左,反身后纵,待得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抬眼一瞥,便见秋怀慈正站在他刚才攻击剑墙的地方,眉头一轩,冷冷地瞅着他,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云舒儿指着端木龙一,眉开眼笑地叫道:“大坏蛋,亏你逃的及时,要不然,你的脖子就会被我师父给拧断了!”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之后,神色一凛,暗自心惊,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后颈。
夜疏城双手虚空一抓,剑墙不见了,他手中只是多了二把短剑,还剑入鞘。
秋怀慈斜睨着端木龙一,淡淡地说道:“端木龙一,你来我天守不是想要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吗?既然现在有人能够将真相说出来了,你为何又要阻止人家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即将讲述的藏兵谷惨案会出现于你们端木世家不利的证据来,你才会如此急迫,想要杀人灭口呀!”
元凤焉冷哼一声,接口叫道:“端木龙一,你自认为形势于你有利,你便向我天守口口声声的叫嚷着要藏兵谷惨案的真相,而现在觉得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有可能又于你们不利了,于是,你又不要真相了,嘿嘿!亏你还是玄门正道,江湖驰名,行事居然如此乖戾反复,卑鄙阴险,可真是让人眼界大开,长了见识呀!”
端木龙一终究出身正道,声名赫赫,极爱面子,这般地被元凤焉当众点破他阴暗的算盘与心思,让他甚是尴尬难堪,他脸颊微热,嘴唇抽搐,神色数变,脸色异常难看,转瞬,恼羞成怒,便索性强横到底,他翻了一个白眼,哼哼地叫道:“秋怀慈,你当大家眼瞎吗?这个魔女与夜疏城有私情,她说的话,举的证据,自然是偏袒维护你们天守派了,所以,她说的话不可信,举的证,自然亦不可信!”
夜疏城反驳道:“挽梦的举证,是否可信,乃是要让大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由大家再作评判,岂是由你端木龙一一人,仅凭个人喜恶所能决定的!”
元凤焉叫道:“端木龙一,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怎么让人感觉好像是你端木世家做贼心虚,想要狗急跳墙呀!”
奄冲瞅着南宫骏,沉声缓缓问道:“南宫少主,端木龙一刚才袭击唐挽梦算不算得是在杀人灭口,欲盖弥彰呀?”
南宫骏阴见奄冲开口询问,将他拖进了是非,被逼无奈,便对端木龙一,咳嗽二声,轻声叫道:“端木兄,藏兵谷惨案死的不光有你端木世家的人,也有别的宗门的弟子,他们都想知道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所以,还请你大局为重,稍安勿躁,莫要激动!”
端木龙一自知理屈,处境不利,被元凤焉等人言语挤兑,步步紧逼,他心中恚怒,黑着脸儿,冷哼一声,一时,却也没有说话。
秋怀慈退后几步,对唐挽梦点点头,说道:“唐岛主,请你将藏兵谷惨案的真相说出来,一释众人之疑!”
唐挽梦微微点头,便越过站在她前面保护她的夜疏城,上前几步,自衣兜里掏出一块显影石来,高举过顶,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叫道:“大家请看,这是一块特殊的石头,它叫显影石,这种石头只需遭到外力开启,它就能有吸收记忆存留诸物活动的神奇能力,相信在场的很多人都见到过,而且,有些人此刻身上恐怕还有这种石头吧!”
“我身在现在就有!”
这时,机灵的紫铃儿就自身上拿出了一块显影石来,高高举起,冲着端木龙一扬了扬。
“诸位敬请细看,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就在这块显影石之内。”
唐挽梦说罢,一手高举显影石,一手食中二指,并指冲着显影石上一指,暗催真气,待得真气注入显影石之内,显影石就发出了一片透明的波光,投射在头顶之上的虚空之中,波光凝而不散,形成了一面镜子,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