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温庭渊与温庭若二人来到了土库岭山下的一个峡谷之中,有一灰衣长者见之,便飞身迎了上来,急切地问;“大哥,天守的情况怎么样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温庭渊摇摇头,沉声说道:“情况有变,速速撤军!”
灰衣长者乃是定坤阁温家的老二温庭筠,温庭均一愣,忙问:“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临时变卦?”
温庭若一脸着急,甚是不耐烦地叫道:“哎呀!二哥,您就别问了,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跟您解释,您现在速带兵马回营,若是迟了,恐有灭门之灾!”
温庭筠见兄长一脸肃穆,说的郑重,亦知事态严重,非比寻常,不敢多嘴,连忙回身进入了呈葫芦状的峡谷之内,冲着谷内吹了一个口哨,哨声尖锐,哨声一过,突地在峡谷之内的树上,灌木之中,以及沙土之内,闪出钻出许多精壮的男子来,这些人尽皆身穿铠甲,手持兵器,全是定坤阁的弟子门人。
定坤阁的军士门待得现身,立即在谷内的一片稍稍平整之地,列成了整齐的队列,看那架势,可见平时没有少做操练。
定坤阁的弟子门人人数足有二万之众。
温庭渊上前环视门人一眼,沉声说道:“计划有变,速速回撤,带上各自的东西,不要在山谷中留下一丝我们定坤阁曾经来过的痕迹,知道吗?”
温庭筠又大声吩咐了一句:“速速清理痕迹,百息之后,大军必须开拔,听清楚了吗?”
是!
众军士异口同声应了一声,人员立即散开,快速地清理抹灭谷内一切人类活动过的痕迹,转瞬,事毕便立即归队。
温庭筠骑在一匹踏雪神驹之上,冲着属下,一个挥手,大叫一声:“出发!”打马先行,在前引路。
定坤阁众将士便跟在温庭筠的后面,小跑前进。
温庭渊与温庭若二人,时前时后,时左时右,为大军压阵。
定坤阁的一支庞大的人马就这样在清泉山脉之中井然有序地快速移动着,往定坤阁的领地撤去,这般的,走了一会,当大军来到一片开阔之地,突有一支飞箭,破空无声,自前路的远处闪电一般射了过来,登时将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队长给钉死在了马背上。
战马受惊,一声长嘶,驼着它的已经死去的主人,撒开四蹄,侧身就向着左边的山梁冲去,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有人遭袭,命丧当场,事发突然,人人惊慌。
定坤阁的将士们,一愣之后,连忙散开,找寻隐蔽之地,而那些没有找到藏身之所的将士,就几十人一组,结成了战斗队形,与藏在遮蔽物后面的战士,组成了一道道的防御阵法,他们紧握着兵器,神色紧张,眼睛定定地盯着前方,等候来敌。
温庭筠抽出腰刀,挥舞着腰刀,一脸着急,大叫起来:“大家莫慌,结成战队,加强警戒,守住阵脚!”
温庭渊与温庭若自后面赶了过来,温庭若连忙问道:“二哥,怎么啦?”
温庭筠着急地叫道:“三弟,前方有贼人袭击,你快带一对人马迅速占领左侧的高地,待得贼人近前,迂回包抄,偷袭贼人后方,助我破敌!”
温庭渊脸色阴沉,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不必了,贼人已至,先机尽失,二侧高地已被贼人占领了!”
“温庭渊,你一大把年纪,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听力,佩服,真是令人佩服啊!”
一个粗糙豪迈的男声哈哈大笑,笑声一止,便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温庭均与温庭若听了男子的讥讽之声,惊诧不已,因为对方的大叫之声,字字清晰,声震四野,但他们却发现不了对方身在何处,甚至连方位都找不到,可见对方手段之高强。
温庭渊淡淡地道:“他们来了!
温庭筠抬眼四下一瞅,稍顿,便见在定坤阁大军二侧的远处的山丘上悄无声息冒出许多的人头来,人人玄衣玄甲,手握弓弩剑戟,埋伏在山上,据险而立,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定坤阁的大军。
身陷重围,兵家大忌。
温庭均瞅见了二侧的伏兵,神色一变,而还未待其回过神来之,当他见到前方的一幕,更是心里直冒寒气。
因为,此刻,就在定坤阁大军前方的地平线上,转瞬,出现了许多的骑兵来,黑压压的一片,那些骑兵们人人钢盔重甲,面带饠具,手提陌刀,骑着高头大马,那马皆是黑马,白色鼻梁,马儿也是身裹黑甲,连马的小腿处也挂着护甲,可见其装备之精良。
陌刀骑兵乌云压顶一般,缓缓地移动着,自前方向着定坤阁的大军压了过来,他们队列整齐,铠甲鲜明,陌刀竖立,陌刀刀锋上闪烁着刺眼的寒光,让人诧异的是,当骑兵移动之时,他们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样子就像没有气息的鬼魂似的,再加上其脸上戴着的那模样诡异的饠具,更是使得他们的周身由里而外,透着一股阴森萧杀之气,摄人魂魄,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碾压一切的威迫之感,让人心生胆怯,惊悚恐惧。
陌刀军团缓缓前行,待得距离定坤阁的人只有半里之遥,却突地就停下了脚步,结成战斗阵列,目光冷冽地逼视着定坤阁的人,暂等着主帅冲锋的命令。
陌刀骑兵一停下脚步,走在最前头最中间的骑兵,退潮一般,向左右二边分开,既而自骑兵的中央便缓缓地走出一骑来。
那人与别的骑兵不同,却是没有戴着面具,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