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当众宣布了卸任归隐的决定之后,不再多言,便站起身来,牵着云舒儿与南郊走进内院去了。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甚是突兀,皆是一怔,震惊不已,脸色大变,一片哗然。
南宫骏心中暗叹:“唉!秋怀慈这是怎么啦?难道玄门又有大变了?最近玄门不太平,希望不要再出什么祸事啊!”
秋怀慈回到内院,回头瞥了跟来的上官怜儿一眼,略一思忖,问道:“怜儿,为师决定退隐山林,远离俗世,这样一来,就不能给你谋得一个好的前程,不知你是愿意留在天守,寻求发展呢?还是跟师父淡泊名利,浪迹天涯?”
上官怜儿连忙回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怜儿的宗门被毁,同门受戳,现在您就是我的亲人,师父去哪里,徒弟自然也要跟着去哪里了。”
秋怀慈心头一暖,点头一笑,瞅着上官怜儿的眼中满是嘉许与欣慰。
云舒儿问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秋怀慈道:“等师父将事情都办妥了就走!”即儿,轻声一叹,对上官怜儿柔声说道:“怜儿,你与渭宁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我也能猜出几分,临走之前,你与渭宁见见吧!人生不可能一直逃避,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这样彼此才会安心!”
上官怜儿一愣,便点点头,心里在想:“师父不愧是天下第一,不但手段了得,消息也是灵通,怎么连我与宁哥哥的一一一一那些事情,也都知道,真是厉害啊!”
秋怀慈道;“怜儿,你带南郊与裹儿去玩吧!”
上官怜儿就牵着南郊与云舒儿进内屋去了。
“阿慈,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转瞬,奄冲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愤愤地大喊起来,脸色阴沉,眼中恼意,后面紧跟着元凤焉与南藏玉,二人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秋怀慈愣了一下,淡然一笑,神色淡定地问道:“大师兄,客人都安顿好了?”
奄冲见秋怀慈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愈发气恼,眉头一挑,沉声问道:“阿慈,你刚才在大殿之上说的话可也当真!”
元凤焉与南藏玉也盯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之意,一脸的忧急。
秋怀慈神色一敛,缓缓地点了点头。
奄冲这回真的急了,虎目一瞪,叫嚷起来:“阿慈,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卸任玄门盟主与天守掌门之位,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跟我们商量一下,你怎么就擅自一一一一?”
秋怀慈截口说道:“大师兄,我卸任玄门盟主与天守掌门之位,归隐山林,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只不过是今日时机甚佳,所以才说出来了罢了,您们不必惊诧!”
元凤焉与南藏玉自秋怀慈的口中得到确定,对视一眼,脸色一变,异口同声惊呼道:“不可以!”
秋怀慈一愣,瞥了元凤焉与南藏玉一眼。
“糊涂!”
奄冲原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中还抱着希望的,但现在听了秋怀慈的肯定的回答,登时大叫起来:“阿慈,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正值少年,恰是年轻力壮,大有作为之际,这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却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秋怀慈道:“师兄,我这些年来每日忙于俗世之事,少有静心的时间,久而久之,道心松散,有碍修行,我需要找一处僻静之处,打坐悟道,提升修为。”
奄冲一愣,略一思忖,黯然说道:“阿慈,说实话,你想要退隐,是不是因为被北墨世家退婚之事给闹的!”
秋怀慈摇摇头。
奄冲有些怒了,喝问道:“那你究竟是是为什么才会做出如此荒谬的决定的,你可不要用那些荒谬的道理来搪塞我!”
秋怀慈摇了摇头,别过脸去,淡然说道:“大师兄,你别劝了,我意已决,勿需多言!”
“你一一一一!”
奄冲见秋怀慈眉头一皱,语调冷冽,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指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阿慈,师尊把你带上山来,百般照顾,悉心栽培,教你了你一身的本事,原本就是希望你能带领我天守派纵横天下,威加海内,没想到你居然半路却要撂挑子,撒手不干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尊的栽培之情,对得起天守的养育之恩吗?”
秋怀慈想起师尊清虚上人对他的恩情,心情登时愧疚黯然。
元凤焉也连忙点点头叫道:“对对对!”随即,意识到不妥,又摇头叫道:“不是不是不是!”随即,又觉得这样回答也是不妥,又摆摆手,即而,嗨的一声,一脸苦笑地叫道:“哎呀!掌门师弟,师姐嘴笨,不会说话,但是,总之,你还是听大师兄的劝,你就留下来,留在天守不是也可以安心修炼吗?”
南藏玉也跟着叫道:“对对对!掌门师兄,二师姐说得对,留在天守,您照样也可以安心修炼,至于裹儿她们,我们也会好好照应的!”
秋怀慈见到元凤焉与南藏玉一脸着急,定定地盯着自己,目光热切,心头一暖,愈发难过,苦涩地一笑,但他口中依旧淡淡地说道:“二师姐,小师弟,我只是暂时离开,又不是背弃师门,再也不回来了,你们放心,等我在外面有了角落了,我就会给你们递个信儿,你们有空可以前来看我,我也会时常回来看望你们,山门若有什么事儿,我一旦知晓,一定置之不理,所以,你们不必如此伤心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