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师伯,不好了,不好了,掌门师叔走了,掌门师叔走了!”
折翎冲进了奄冲的卧室,将秋怀慈的辞别信递给奄冲,就伏在地上不禁哭泣了起来。
奄冲霍然起身,身子一颤,脸色大变,哆哆嗦嗦地阅读了秋怀慈的信签,即儿,石雕一样愣住了,稍顿,突地铁掌一挥,将身边的茶几击得粉碎,接着,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就栽倒在地,晕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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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出大事了,根据我们安插在天守的探子来报,就在昨夜,秋怀慈带着舒儿妹妹离开了天守,不知去向!”
刀异男冲进了云牧天的书房,神色慌张地叫道。
云牧天一怔,霍然起身,虎目大睁,叫道:“什么!秋怀慈,他真的弃权归隐了?”
刀异男点点头,着急地问道:“姑父,舒儿妹妹被秋怀慈带走了,不知所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莫慌,莫慌!”
云牧天轻声安抚着急躁的刀异男,思忖一下,点点头,喃喃地感慨道:“秋怀慈乃是玄门中人,为了保护一个魔门的孩子,居然不要熏天的权势与地位,盖世的人脉与名声,抛弃师门,抛弃同门,抛弃情人,弃情绝爱,斩断前缘,如此疯狂,不管不顾,若不是蠢人,就是圣人,但是,不管是蠢人也好,圣人也罢,他的这份坚毅与果断,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实非常人所能为也,真是让人又不得不心生佩服啊!”
刀异男急得不行,却见云牧天还在感慨,不满地叫道:“哎呀!姑父,您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咱们现在失去了舒儿妹妹的音讯,事情脱离了咱们的掌控,您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吧?”
云牧天反问:“秋怀慈除了带了舒儿,还带上了谁?”
刀异男回道:“除了舒儿妹妹,跟着秋怀慈一起走的,还有他的早年收的那个孽火之子南郊,以及,最近新收的一个女弟子上官怜儿!”
云牧天追问:“上官怜儿,她不就是渭流门的那个漏网之鱼吗?”
刀异男点点头:“对,那个丫头今年十六了,听月宗主说,此人小小年纪很是聪明厉害!”
云牧天吩咐道:“异男,宗门之内的事情,你暂且就不要管了,带上一些可靠的人,全力探查搜寻舒儿的下落!”
刀异男应了一声,有些担心地道:“姑父,我很担心,秋怀慈深谋远虑,仔细谨慎,如果他成心躲起来,咱们要想找到舒儿恐怕有些困难!”
云牧天却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困难,秋怀慈带着二个孩子,他不可能永远流浪着,他终究会找到一个地方安顿下来的,只要他安定下来,他躲得了一时,还能躲过一世吗?假以时日,咱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刀异男点点头,犹豫一下,说道:“姑父,我觉得,为了舒儿妹妹的安全,咱们这次若是找到了舒儿妹妹,应该想办法把舒儿妹妹夺回来?”
“糊涂!”
云牧天眉头一皱,大叫着否定:“我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舒儿现在被秋怀慈封印了记忆与神功,而封印只有秋怀慈能够解除,那么,在封印没有解除之前,咱们就算是把舒儿抢回来,她也不会承认我们这些亲人的,反而还会视我们为陌人,甚至是仇人,既然如此,那把她抢回来又有什么用,所以,咱们现在只能耐心地等待,等到舒儿解除了身上的封印,恢复了与我们的记忆了,我们才能接她回家,如此事情才不会出现意外!”
刀异南犹疑着说道:“要是舒儿身上的封印一直没有解除,难道我们就永远任由她在外流浪吗?”
云牧天冷笑一声,说道:“不会的!秋怀慈现在不肯解除舒儿身上的封印,那也没有关系,以后,咱们可以想办法逼着秋怀慈主动解除舒儿身上的封印!”
刀异男无奈地点点头,黯然说道:“嗯!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秋怀慈带走舒儿,未必就是坏事,秋怀慈既然为了舒儿甘愿抛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么,以后,他就一定会保护好舒儿的,所以,咱们只需盯住舒儿,等到时机一到,咱们就一定能将舒儿带回来。”
云牧天安慰刀异男,他一想起爱女,又不由得想起了爱妻刀凝玉来,登时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忧郁难过,喃喃地说道:“唉!其实,我现在真正担心却是夫人,夫人至今都没有找到,音讯全无,也不知近况如何,我只希望她一直安好,只是被秋怀慈给关起来了而已!”
刀异男想起不知死活的姑姑,神色也是黯然,连忙柔声安慰道:“姑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姑姑的!”
云牧天点点头,挥挥手,淡然说道:“你退下吧!”
刀异男就转身退出了云牧天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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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门山,
轻咽关,
望乡亭,
北风凛冽,大雪纷飞,时有树枝被积雪压断而发出的咔嚓之声。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站在山坡上,凝视着东方,脸色凝重,感慨万千,一时默然。
秋怀慈的身后站着上官怜儿;上官怜儿一手牵着南郊,一手牵着二匹白马;南郊的身边站着老鹿蜜蜜。
秋怀慈木立了一会,长叹一声,收回留恋的目光,抱起云舒儿,骑上马背,对上官怜儿说道:“怜儿,咱们走吧!”说罢,双腿一夹,就驱马下山,踏上了被大雪覆盖的崎岖山道。
上官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