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住秋怀慈等人的人,全是清一色的精壮汉子,他们一身或黑色或白色的衣服,看着似是玄门正道。
一个样貌俊朗,唇角有一颗黑痣的男子,看清了拓跋秀的模样,眼眸一亮,冲着同伴,一挥手,欢喜地叫道:“别动手,是自己人!”
拓跋秀姐弟见到那个有痣的男子,脸上也立即露出了笑容。
拓跋秀笑道:“表哥,你们先到了!”
那男子一笑,张开双臂,想要上前搂抱拓跋秀,却见剑光一闪,他的脑袋就自脖颈上滚落下来,血流如注,接着身躯就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除了秋怀慈,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尽皆吃了一惊。
上官怜儿抽出了长剑,将云舒儿与南郊护在了身边。
那些与有痣男子一起的人,一愣一下,立即,又举起兵器,围住秋怀慈等人,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神色紧张。
拓跋姐弟一怔,即儿,拓跋秀眼睛暴睁,双手捂住了嘴巴,无声地哭起来,接儿,哀嚎一声,就向地上的死尸扑去。
秋怀慈拉住了拓跋秀的手腕,摇头劝道:“不要去!”
拓跋宏呆呆地盯着地上的死尸,身子颤抖,泪流满面,哀伤不已,待得回过神来,瞪着秋怀慈,双眼冒火,咬牙切齿,抽出佩剑,大叫一声,就向秋怀慈刺来,口中暴喝:“狗贼!我杀了你!”
拓跋宏的长剑刺到秋怀慈的身边,突地就像有什么东西钳住了一般,再也刺不进半分。
秋怀慈将空出来的手掌,冲着拓跋宏一挥,一股强大的仙力登时将拓跋宏的长剑绞成了粉末。
拓跋宏见到了秋怀慈的神力,吓傻了,登时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呆呆地瞪着秋怀慈,不敢动弹。
拓跋秀数次都没有挣脱秋怀慈的手掌,怒急攻心,回转身来,冲着秋怀慈就是一个耳光甩来,但她的耳光还没有挨上秋怀慈,她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了一般,动弹不得。
拓跋秀双眼流泪,用噬人的眼神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怒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兄长?”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他不是你表哥!”
秋怀慈说罢,手指冲着地上的人头一指,一道金光射在死者的脸上,死者的那张脸瞬间就变了,不再英俊年轻,而是苍老丑陋,猥琐至极。
拓跋姐弟见之,一怔,惊诧地问:“怎么会这样?”
秋怀慈道:“他们喝了一种叫无形的符水,可以变脸,以假乱真,鬼神难辨!”
秋怀慈环视了那些死者的同伴,说道:“他们都喝了无形药水,变了脸了!”
那些围住秋怀慈等人的人,见秋怀慈手段了得,近乎神技,自料不是敌手,一个年长的男人,大叫一声:“快撤!”与同伴转身就要逃跑。
“嘿嘿!还想跑!”
秋怀慈身子平移,身影一闪,鬼魅一般,出现在那个年长的男子面前,剑光一闪,就削下对方的脑袋,沉声叫道:“妄动者,格杀勿论!”
那些人一愣之后,有些心存侥幸的,依旧向院外逃去,但他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秋怀慈,于是,被秋怀慈挡住了,逐一诛杀。
秋怀慈淡然说道:“我的耐心有限,再有妄动者,所有人全部格杀!”
那些人被秋怀慈的手段吓破了胆,灰心绝望,哪里再敢逃跑,而且,害怕受到别人牵连,连忙对同伴尖叫了起来:“大家别动,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秋怀慈问道:“你们是不是‘剥香盗’?”
那些人犹豫一下,连忙摇头。
噗!
一颗脑袋在地上滚动着。
一个年龄稍轻的人,吓得肝胆俱裂,身子一个哆嗦,连忙颤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我们的确是‘剥香盗’,我们这次得到消息,说有你们玄门中人,潜入懈顿,想要剿灭我们,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埋伏,拦截你们,想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拓跋秀一脸忧急,连忙喝道:“你们将我表哥他们怎么样了?”
对方一愣,叫道:“他们遭到我们伏击,拼死突围,逃走了!”
噗!
又一颗脑袋在地上滚动。
啊啊啊!!!一一一一
许多人惊悚地尖叫了起来。
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颤抖地叫嚷起来:“仙人,仙人,我们都说了实话了,你怎么还要杀人啊!”
“你们没有说实话?”
秋怀慈淡然说道:“既然他们突围了,你们为何不追,却要依旧呆在这里?”
“既然发生了打斗,为何这里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显然是你们抹去了痕迹?”
“其实,你们已经把他们杀了,再变成了他们的模样,然后在这必经之地,继续守株待兔,伏击玄门弟子!”
“你们杀了人,虽然消灭痕迹,但空气之中的血腥之气,凝聚不散,你们一定将他们的尸体就掩藏在这附近?”
那些盗贼听了秋怀慈的分析,又是佩服,又是害怕。
秋怀慈四下一瞥,走到东面的墙根前,仔细一瞥,指着倒塌的院墙,说道:“这堵院墙的墙灰是干燥的,显然是刚刚倒塌的,墙体的构造很是结实,明显是被人推倒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尸体就埋在这墙砖之下。”
秋怀慈瞪着那些人,目露寒光,沉声呵斥:“我只需把砖石挖了,真假便知!”
那些人一怔,突地双膝一曲,齐刷刷地在秋怀慈的面前一跪,咚咚咚地,磕头有声,哭着哀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