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
无愁无忧。
云舒儿在爱居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偶尔修炼一下武功,就是找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南郊等人游玩嬉闹。
一日,下午。
秋怀慈将上官怜儿、南郊、云舒儿召集在随意殿里,表情肃穆,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舒儿见秋怀慈少有的严肃,诧异地问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秋怀慈点点头,扫视了三个徒弟一眼,缓缓说道:“孩子们,再过二日,就是本门母宗天守派创派的祭祀大典,为师作为天守的弟子,昔日的掌门,我必须出席,所以,我要暂时离开爱居山一段日子!”
上官怜儿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定居爱居山之后,秋怀慈每天都陪着她们,从未外出,而今日要离开爱居山,可是几年以来的头一遭啊!
云舒儿一愣,连忙问道:“师父,您要走多久?”
秋怀慈笑道:“可能需要几天,但是,师父会尽量争取早一天赶回来的。”
云舒儿思忖一下,嘻嘻一笑,声音甜腻地说道;“师父,你的宗门乃是天守派,我们是你的弟子,照理,我与怜儿姐姐、南郊哥哥也是天守派的弟子,既然我们的母宗举办祭祀大典,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参加呀?”
秋怀慈摇头叫道:“不行!你们不能去!”
云舒儿连忙叫道:“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天守的弟子吗?”
秋怀慈道:“师父是天守弟子,你们是为师的弟子,你们当然是天守弟子了,只是,天守派创派已逾八千年之久,旁支斜出,利益纠葛,弟子众多,贤者如鲫,似这种祭祖大典,只有一些头面人物能够参加,你们这些无名无功的末流小辈,怎么可能有资格出席呢!”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们虽然是无名小辈,但我们有你呀,你现在依旧是天守派的挂名掌门,而且,你法术天下第一,世人敬仰,凭此二点,让你带几个徒弟参加祭祖大典,那不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吗?”
秋怀慈道:“裹儿,凭着为师的身份与名望,将你们带上天守参加祭祀大典,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为师身份特殊,有些事情要以身作则,所以要慎言慎行,不能惹人非议啊!”
云舒儿瘪着嘴巴,不满地叫道:“师父,其实,你的这些理由都不成其理由,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怕麻烦,不想带我们去呗!”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师父有师父的难处,不许胡闹!”
南郊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师父,我也想去天守看看!”
秋怀慈温柔一笑,说道;“裹儿,为师知道,你们天天呆在爱居山,心里腻味,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只是这次为师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带你们前去,希望你们不要怪怨!”
云舒儿哦了一声,一脸失望,怏怏地说道:“好吧!不去就不去,要走这么远的路,我还嫌累呢?”
秋怀慈听着云舒儿的赌气之言,暗自苦笑,心头一软,倒想带云舒儿出去走走,但是,想起云舒儿的特殊身份,就打消了念头,他转瞅着上官怜儿,叮嘱道:“怜儿,你是师姐,为师离山的这段日子,你要看好山门,保护好弟弟妹妹们,知道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点头应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看好山门,保护好弟弟妹妹的!”
云舒儿阴转多情,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秋怀慈说道:“明早再走!”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走的时候,让我送送你吧!”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为师没什么要说了,你们就散了吧!”说罢,就回屋了。
云舒儿向上官怜儿与南郊眨眨眼睛,就快步上前,搂住了秋怀慈的胳膊,陪着秋怀慈往内院走去。
秋怀慈似笑非笑地说道:“小丫头,你别腻歪我,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师父也不会带你去天守的,你就死了那个念头吧!”
云舒儿双眼一瞪,不悦地叫道:“师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都说了你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带着我们去天守,我怎么还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秋怀慈脸上露出笑容,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整个下午,
云舒儿没话找话,没事找事地都黏着秋怀慈,秋怀慈自然知道云舒儿打的什么主意,装聋作哑,淡笑应对,如此,二人至晚方才分开。
云舒儿三个徒弟吃完晚饭,就早早睡下。
子夜时分。
秋怀慈身影一闪,悄无声息地站在云舒儿的床前,他定定地凝视着灯火之中沉睡的云舒儿,稍顿,轻叹一声,白光一闪,转瞬,身子就在爱居山外。
秋怀慈脚踏虚空,置身云端,俯视爱居山,木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但走了一会,突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摇头苦笑,叹息一声,淡然说道:“既然跟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一声龙啸,
一条壮硕的青龙自秋怀慈身后的一团白云游窜了出来,而在青龙的背上则坐着一对少男少女。
龙身上坐在前面的是少女,少女讪讪地一笑,冲着秋怀慈挥了挥手,欢快地叫道:“师父,你可真厉害,我们那么小心,还是被你察觉了,你是不是长了三只耳朵呀?”
秋怀慈仔细地瞅瞅云舒儿与南郊,眉头紧皱,沉声问道:“不是不让你们来吗,怎么一点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