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秀笑道:“要么单刀直入,要么旁敲侧击;要么守株待兔,要么欲擒故纵!”
云舒儿笑问:“怎么个单刀直入?怎么个旁敲侧击?怎么个守株待兔?怎么个欲擒故纵?”
拓跋秀道:“水无常形,事无常态,因事因法,对症下药!”
云舒儿唯一思忖,眼睛一亮,笑道:“谢谢阿秀姐姐,我懂了!”
拓跋秀怜爱地摸摸云舒儿的后背,歪着脑袋,凝视着云舒儿,轻声问道:“傻丫头,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了你的师父秋怀慈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
云舒儿嘿嘿一笑,摇头不迭,断然否定:“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秋怀慈,我可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师父,我的亲人呀!”
“嗯!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秀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连连点头叫好,即儿,奇心顿起,笑问道:“裹儿,既然你不喜欢你的师父秋怀慈,那你现在心里究竟有没有中意的人呀?”
“有有有!”
云舒儿缓缓地犹豫地点了点头,略一思忖,便背对着拓跋秀,自怀里拿出了一个拇指般大的葫芦挂坠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摩挲着,转瞬,有些不舍地将挂坠塞在拓跋秀的手里,再探头与拓跋秀耳语了几句,末了,微低下了头,满脸绯红,神色羞涩地轻声吩咐:“阿秀姐姐,麻烦你一定要将挂坠亲自交到他的手中,他见到此物就一定会明白我的处境与心意的。”
拓跋秀一脸惊诧,疑惑地问道:“裹儿,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会是无聊逗我玩的吧!你怎么跟他一一一一?”
云舒儿娇羞地一笑,软声央求道:“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我与他的事情,容我以后再慢慢细叙,当务之急,就是麻烦你去给他传个信儿,就说我一切甚好,勿要挂念!”
拓跋秀噗嗤一笑,斜睨了云舒儿一眼,捏了捏她的脸蛋,娇嗔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情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小忙吧!”
云舒儿欢喜不已,然后,神色一敛,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阿秀姐姐,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惹来麻烦,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拓跋秀问道:“连秋怀慈也不能说吗?”
云舒儿点点头,肃穆地道:“嗯!他说我年龄还少,不许我与人恋爱,所以,此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拓跋秀觉得事情有些不妥,有些犹豫:“裹儿,你不会是闲来无事,故意搞事的吧!”
云舒儿一愣,脸色一沉,将手掌一伸,不悦地叫道:“阿秀姐姐,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要你帮忙了,不如你就把坠子还给我吧!”
拓跋秀见云舒儿翻脸,一愣之后,神色颇有一些尴尬,讪讪一笑,在云舒儿的手掌上轻轻一拍,瞪了云舒儿一眼,娇嗔道:“哟哟哟!小丫头,不满足你的要求,还生气了,真是小心眼,姐姐答应你,我不但会把你的心意传到,而且绝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我这样行事,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转嗔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把抱住拓跋秀,在拓跋秀的脸上亲了一下,夸赞道:“阿秀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拓跋秀无奈地摇头,一脸苦笑。
唉!真是一个古灵精怪,泼皮无赖的小魔星,不答应你,你还不得把我吃了呀!
云舒儿与拓跋秀说了几句闲话,二人话别,她眼瞅着拓跋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与难过。
秋怀慈斜睨了云舒儿一眼,笑道:“是不是去跟人家道歉去了?”
“要你管!”
云舒儿瞪了秋怀慈一眼,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叫道,即儿,用力推开秋怀慈,牵着秋怀慈身后的南郊的手,也不理睬一脸惊诧的秋怀慈,又去桃林里荡秋千去了。
秋怀慈瞅着生气的云舒儿,莫名其妙,疑惑地问元凤焉:“师姐,裹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冲我发火,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元凤焉瞅着云舒儿的背影,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秋怀慈一脸懵逼,迷糊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
元凤焉摇摇头,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秋怀慈讶然问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何就认定是我错了?”
元凤焉笑道:“你若是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你的宝贝徒弟会这么生气呀?”
秋怀慈神色一个凝滞,苦着脸,一时无语。
啊!女人的心三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突然生气,管我什么事呀?
她一生气,难道非得就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什么神逻辑?
还讲不讲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