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秋怀慈一愣,眉头一挑,瞪着楚承龙,淡淡地道:“老头,你想要我如何给你一个交代呀?”
楚承龙目光灼灼,瞪着秋怀慈,也不示怯,昂然说道:“秋山主,我家掌门喜欢你的徒儿的确不假,但是,如果没有你徒儿的定情之物,他也不可能贸然前来爱居山向你提亲,今日之事之始作俑者,乃是你的徒弟,说到底,有错的自然也是你的徒弟了,所以,为了弥补你徒儿的过错,你必须将你的徒儿嫁给我家掌门为妻,重修旧好,如此一来,大家方才皆大欢喜,和平幸福!”
秋怀慈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一般瞅着楚承龙,甚觉荒缪可笑,想他秋怀慈自出生以来,除了他的师尊清虚上人,只要他不愿意,还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任何违心之事,但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胆敢用命令的口吻索要他的爱徒,真是嚣张狂妄,不知死活啊!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楚承龙,面无表情,追问一句:“你确定?”
紫袍老人叫潭柘,与楚承龙同为剑截门五老之一,地位尊贵,手段了得,但他为人谨慎,他虽然与秋怀慈没有交集,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秋怀慈在懈顿的事迹,待的见到秋怀慈的本人,亦见秋怀慈道骨仙风,器宇轩昂,便觉其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他见楚承龙向秋怀慈要索云舒儿,顿觉不妥,害怕激怒秋怀慈惹来祸端,便淡然一笑,截口说道:“嘿嘿!秋山主,你若是有诚意,只需你的徒儿向我家掌门赔个不是,此事也就过去了,我们立马离开爱居山,永不滋扰!”
什么!咱们受了怎么大的侮辱,一句道歉就行了?还说什么永不滋扰,搞的我们好像理亏似的,什么狗屁主意!
楚承龙听了潭柘的建议,瞪着潭柘一眼,脸色阴沉,甚是不满。
秋怀慈瞥了潭拓一眼,唇角一翘,一脸轻蔑,冷冷地道:“我秋怀慈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今日之事,我也不想闹大,你们受了委屈,想要讨回面子,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耐不住有人不愿意啊!”
楚承龙冷然叫道:“谁不愿意?”
秋怀慈手臂微伸,掌心朝上在胸前摊开,掌心之中登时幻化出一把一指长短的金黄色的佩剑来,佩剑在掌心之中风车一样旋转着,越转越快,佩剑越变越大,剑身发出金石之声,转瞬,佩剑恢复到正常大少,便停止了旋转,刃上柄下,竖着悬立在秋怀慈面前的虚空之中。
秋怀慈握住剑柄,将剑拿到近前,就像打量情人一般仔细地端详着佩剑,唇角含笑,目光温柔,稍顿,他手臂一轮,舞了一个剑招,剑招一停,佩剑身上发出一声龙啸,剑刃上寒芒闪烁,犹如雷电。
秋怀慈玉面一寒,眉头一轩,逼视着楚承龙,冷冷地道:“我的昊天剑不愿意!”
楚承龙一愣,即儿,脸色一沉,沉声叫道:“秋怀慈,这么说,你是要动手啰!”
秋怀慈身子一闪,便飞身站立在半空之中,他屈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昊天剑发出一阵剑鸣,声音慵懒地缓缓说道:“老头,我给你们一次公平的机会,你们一起上,十招之内,如果能够将我逼退,你们的任何“”条件秋某全部答应,你们若是做不到,那就马上给我滚蛋,永世不许踏近爱居山半步!”
剑截门这一次跟着掌门韩千锦前来爱居山提亲的虽然不过二百来人,可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精英,个个玄力浑厚,手段了得,几乎是剑截门的绝对力量,秋怀慈居然要以寡敌众挑战在场的所有人,而且十招为限,以定胜负,这不仅仅只是狂妄,更是对剑截门十足的蔑视与侮辱啊!
剑截门的诸位英豪听了秋怀慈的提议,还以为只是幻听,皆是一愣,待的回过神来,震惊、诧讶、恼怒、仇恨,各种情绪涌上了心头,一时群情激愤,怒目龇牙,瞪着秋怀慈,嘀咕议论,呵斥怒骂,此起彼伏,喧嚣不止。
“狂妄!”
楚承龙再也无法忍受秋怀慈这种轻蔑,双眼暴睁,咬牙切齿,暴喝一声,手臂一挥,手中多了一个龙头拐杖,舞了一个招式,拐杖玄力激荡,携着风雷之势,身子一纵,电射而出,扑向了空中秋怀慈。
闷哼一声。
楚承龙还没靠近秋怀慈,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胸口一痛,就被秋怀慈给踢飞了,身子自空中坠落,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张口呕出了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楚兄!”
潭拓惊呼一声,飞到楚承龙的身边,抱起楚承龙,探查一下,见楚承龙虽然受伤不轻,但性命无忧,先是一喜,即儿,瞪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也是怒了,指着秋怀慈,厉声叫道:“一起上!”
剑截门的人登时纷纷亮出来兵器,足尖一点,飞身扑上了秋怀慈。
啊嗯哼哎哟!
噗噗噗噗噗!
转瞬之间,剑截门的人好似冰雹一般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人人身受剑伤,但受的皆非夺命之伤,可见秋怀慈动手之时,还是留了余地的。
韩千锦见属下虽然跟秋怀慈彻底翻脸,但他怒视着秋怀慈,心情激荡,却一直没有出手,非是不为,而是不能,这其中固然有云舒儿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属下可以败,但他不可以败,因为他是掌门,他是剑截门最后的脸面;再说了,又不是万世不解的仇敌,又不是非生即死的搏杀,作为一派之主,最好不要轻易出手,自己不出手,最后才好与秋怀慈周旋,进行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