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决定跟随云舒儿离家出走,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同时对师父师姐还怀有一些愧疚,他自知自己不善说谎作违,害怕被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发现异常,看出端倪来,所以,晚上他早早地煮好了饭菜,扒拉了几口,收拾了自己的碗筷,避开了师父师姐,就躲进了自己的斗室,假装练功去了。
上官怜儿没见南郊同席吃饭,关心地问道:“嗯!南郊师弟怎么没来吃饭?”
云舒儿却是神色一片坦然,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口齿不清地笑道:“南郊哥哥,他呀,他今天有些饿,早就吃了,他现在练剑去了。”
上官怜儿笑道:“不会是受了你的欺负,躲起来抹眼泪去了吧!”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叫道:“师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我经常欺负南郊哥哥似的,你几时见我欺负南郊哥哥了,南郊哥哥是一个老实人,我是宁愿被某些人欺负,也绝对不会欺负他的!”
上官怜儿瞥了一眼,坐在旁边应景式吃饭的秋怀慈,笑着不说话了。
秋怀慈问道:“南郊没来吃饭,今天谁洗碗了?”
上官怜儿笑道:“我洗吧!”
云舒儿连忙叫道:“我来洗,我来洗!”
秋怀慈吃了一小碗米饭,就放下碗筷,瞅着云舒儿二人吃饭,稍顿,就起身走了。
云舒儿吃完饭,就协助上官怜儿将东西收拾了,缠着上官怜儿说了一会疯话,磨磨蹭蹭的,待到天黑,然后,方才哼着小调,回到了住所。
云舒儿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当她走进了卧室,一只手臂自柜子后面伸了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接着,就是轻轻地叫了一声:“裹儿!”
云舒儿淬不及防,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瞅,见是南郊,便拍拍胸脯,娇嗔道:“南郊哥哥,你吓死我了!”
南郊嘿嘿一笑,瞥了一眼房门口,压低了声音叫道:“裹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云舒儿见南郊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笑道:“南郊哥哥,咱们半夜才走,现在距离子时还早着呢?”
南郊点点头,嘿嘿地道:“我知道!”
云舒儿道:“南郊哥哥,现在还早,你去睡一会,晚上赶路才有精神?”
南郊摇摇头,道:“我睡不着。”
云舒儿见南郊目光闪烁,忐忑不安,噗嗤一声,柔声说道:“南郊哥哥,是不是第一次单独离家,要在外面闯荡了,心里有些紧张?”
南郊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紧张,而且,还有点兴奋!”
“放松,放松!”
云舒儿拍拍南郊的肩膀,就像一个大姐大似的,老气横秋地说道:“南郊哥哥,你这种复杂的情绪,都是因为缺少历练的表现,以后跟着我混,多到外面走动走动,自然就好了!”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其实,我也很兴奋,也很紧张,估计今晚上我也会睡不着的,不如这样,你在我床边打个地铺,咱们说着话儿,说不定一会就睡着了。”
南郊正有此意,将包袱放进柜子里,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抱了被褥来,就在云舒儿的卧室里打了一个地铺,和衣而睡,笑道:“裹儿,咱们早点睡觉,今晚还要赶夜路呢!”
云舒儿洗漱一下,脱了鞋袜,熄了床头的灯火,和衣躺下。
黑暗中,二人想着事情,一时都不说话。
稍顿,
南郊忍不住轻声问道:“裹儿,你、我们是不是要去找韩千锦呀?”
云舒儿一愣,道:“不是,我们跟他又不是很熟,这非亲非故的,我们找他干嘛?”
南郊在黑暗之中瞅着云舒儿,犹豫一下,轻声问道:“一一一一你不是喜欢他吗?”
云舒儿噗嗤一笑,道:“南郊哥哥,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喜欢韩千锦,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错,其实城府很深,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怎么可能对一个不了解的人就轻易地动了心,你以为我跟他见上二次面,说说笑笑的,我们就会像戏文里一样男才女貌,一见倾心,那也太扯了吧!”
南郊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云舒儿思忖一下,喃喃地说道:“南郊哥哥,我虽然没有出过远门,没有见过世面,可是有些道理我还是懂的,作为一个女孩子,我可以去爱,可以去憧憬,但是,我绝对不会轻率地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
作为一个女孩子,在感情中,千万不要太天真,不要自以为是,尤直不要轻易地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就像不懂赌博却在赌场里乱扔骰子,注定会输多赢少;
要是轻率的爱上一个人,我有可能会捡到蜜饯,但更大的几率就是喝下的是毒药,捡到蜜饯能让我甜上一辈子,但是,要是喝到了毒药,它马上就会要我的命的;
我活着就是为了快乐与幸福,爱情的目地也是为了快乐与幸福呀!
但是,快乐是短暂时,转瞬即逝的,而幸福却是永恒的,我若是追求爱情,不能只是为了快乐,更是为了长久的幸福,
所以,仅有快乐,而没有幸福保障的爱情,我是不会要的,
总之,一句话,我很现实,我不会自讨苦吃地去爱一个我不了解的男人的!”
南郊佩服地道:“裹儿,你怎么懂的这么多呀!”
云舒儿笑道:“不是我懂得多,而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