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点了点头,一脸的无所谓。
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说说就说说,谁还怕你不成!
师徒二人进了房间。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稍顿,淡淡地问道:“曹裹儿,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撇撇嘴巴,淡然说道:“我没想怎样呀?”
“小丫头,说吧,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云舒儿思忖一下,说道:“在家里待得腻味了,想出去转转,怎么,不行吗?”
秋怀慈沉默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姓韩的小子?”
云舒儿摇摇头,断然否定:“没有!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我找他干嘛!”
秋怀慈见云舒儿否认,愈发不信,冷冷地问道:“那姓韩的,有什么好的,就这么让你舍不得?”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缓缓地说道:“韩大哥,他模样不但长的英俊,也很温柔,而且非常能干,男人该有的优点他都具有,这么出众的男人,我当然喜欢,当然舍不得了!”
秋怀慈心头登时升起了一股妒火,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沉声道:“小丫头,你要是为了他,再敢疯疯癫癫的,行事不知轻重,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你敢!”
云舒儿才不吃秋怀慈这一套,她霍然起身,双手叉腰,胸脯一挺,眉头一竖,目光挑衅地瞪着秋怀慈,一点也不示弱。
“你!…………”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这嚣张的态度,真是气得不行,可是他偏偏就是拿云舒儿没有办法,一时瞪着云舒儿,嘴唇抽搐,说不出话来。
稍顿,
云舒儿脸色缓和了一些,打破了僵局,一脸不解地问道:“秋怀慈,我就不明白了,韩大哥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
秋怀慈冷冷地道:“因为他不可信!”
云舒儿问道:“他不可信,那谁可信?”
秋怀慈道:“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谁也不可信,而且,可不可信,需要长久的观察,才能做出判定!”
云舒儿气恼地问道:“这么说,只是因为你的不信任,所以你就不允许我跟别人在一起,是吧?”
秋怀慈点点头:“对!”
云舒儿问道:“要是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让你满意,你是不是还要让我终身不嫁,孤老一生啊!”
秋怀慈一愣,此时此刻,他只能耍赖,迟疑一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
云舒儿登时被气着了,指着秋怀慈,暴跳如雷,大声叫道:“秋怀慈,你、你讲不讲道理!”
秋怀慈别过脸去,不看云舒儿,不说话儿。
云舒儿呵斥几句,见秋怀慈装聋作哑,不理不睬,一时没法,有些气类,喃喃问道:“秋怀慈,我是你的囚犯吗?”
秋怀慈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是!”
云舒儿道:“既然如此,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些过分,有些古怪吗?”
秋怀慈只能不吭声儿,稍顿,嘿嘿一笑,柔声说道:“裹儿,你今年才多大,一个姑娘家张口闭口就是嫁人嫁人的,也不害臊?再说了,你这么年轻就急着嫁人,难道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
云舒儿捏捏自己满是疤痕的脸,气呼呼地叫道:“秋怀慈,要是你的脸也长成了这样,你还会自信吗?”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面目全非的一张脸,神色黯然,顿生愧疚。
云舒儿见秋怀慈没有说话,又追问了一句:“要是你没有别的本事,性子又不好,又长成了这样,要是你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难道你会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吗?”
秋怀慈心中哀伤,他不知该如何劝解云舒儿,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硬着心肠,嘿嘿一声,喃喃说道:“裹儿,如果没有合适的,咱们就算不嫁人,那也是没有关系的,这世上不是也有很多女修士,女道友,她们一生都没有嫁人,也不是很好吗?”
“放屁!”
云舒儿脸儿一板,竖眉瞪眼,呵斥起来:“秋怀慈,我又不能修仙悟道,长生不老,我又不是女修士女道姑,我只是一个ròu_tǐ凡胎的女人,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嫁人成家,我想生儿育女,我想喜怒哀乐,我想生老病死,我有这些想法,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作为一个女人,没有经历这一切,算什么女人?没有经历这一切,那做女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秋怀慈又不是一个真正的不讲道理的人,面对云舒儿这番理正词严的人伦大道,他登时无法反驳,只能心情复杂,保持沉默。
云舒儿意欲未尽,继续呵斥:“就算是女修士,女道姑,那又怎样?你的北墨止颜小师妹就是女修士女道姑,她以前不是还要嫁给你吗?现在她不是跟南藏玉结婚生子,夫唱妇随了吗?怎么,她都可以,轮到我怎么就不行了,这世上还有没有道理可讲呀?”
秋怀慈在云舒儿的一番狂攻之下,彻底败下阵来,他讪讪一笑,柔声说道:“裹儿,为师不是不允许你嫁人,为师只是希望你能嫁一个合适的人,方才妥当!”
“那什么才是合适的?”
云舒儿蹙眉反问,即儿,又点点头,道:“是啊!我当然要嫁一个最适合我的男人为妻,那样才会幸福美满,但是,对方合不合适应该由我自己说了算,而不是由你来判断决定,不是吗?”
秋怀慈又被云舒儿给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