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
二道暴烈的的真气在空中相撞,发出了巨响,一时形成了圆形气流,气流犹如湖面的涟漪一般,在虚空之中,激荡开来。
渭宁衣袖一挥,激发真气,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玄力,免受波及,即儿,双脚连连倒点,后退了几十丈,待得站定身子,检查了一下自己,居然毫无损伤。
原来,
亦就在奄冲的真气将要击中渭宁的那间不容发之际,在渭宁的身后突地射出来一道真气来,击碎了奄冲的掌力,挡下来奄冲的杀招。
接着,
一个黑色人影自渭宁的身后飞身跃出,挡在了渭宁的身前,迎上奄冲,嘿嘿一笑,大声叫道:“奄冲上人,有话好说,且慢动手!”
渭宁听了声音甚是耳熟,背影也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登时心头大震,颤抖不已,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此刻,这个救下他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这些年苦寻无果音讯全无的,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至亲,也就是害得渭门门破,三宝被夺,亲人惨死的元凶之一,让他此生最恨,也最想诛杀的仇人……
渭清源。
奄冲刚才暴怒之下,使出了八成的功力,却被渭清源轻易挡下,知道来人手段了得,非同一般,不敢小觑,身子缓缓降落地面,站稳了脚跟,瞪着渭清源,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渭清源拱拱手,笑道:“鄙人渭清源,乃是渭宁的叔叔,拜见奄冲上人!”
奄冲见渭清源态度恭敬,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原来你是渭流门的人,你就是他的倚仗?”
渭清源点点头,笑道:“对!我是渭宁的叔叔,他今日有难,我自然会是他的倚仗了!”
奄冲瞅了渭宁一眼,沉声呵斥:“怎么说,渭宁偷练禁术之事,你是知道的啰?”
“什么偷练禁术?”
渭清源一愣,回头冲着渭宁,讶然问道:“你偷练禁术了,没有走火入魔吧?”
渭宁哼了一声,犯了一个白眼,并没有理睬渭清源。
渭清源回头瞅着奄冲耸耸肩,一脸无奈,苦笑着叫道:“奄冲上人,我这个侄子对我有些误会,心有嫌隙,他的事情从来不会告诉我的,所以,你也看到了,关于他修炼禁术之事,我确实不知!”
奄冲不知渭清源之言是否真伪,也不想知道,于是,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不知情,一切就好说话,渭宁偷练禁术,堕入魔道,我要将他抓回接受处罚,希望你不要无事生非,横加阻挡!”
“处罚!”
渭清源嘿嘿一笑,问道:“嘿嘿!什么处罚?怎么处罚?”
奄冲瞪着渭宁,缓缓地道:“废其修为,幽禁天守,诵经理道,皈依正途!”
渭清源唇角一抽,冷哼一声,呵呵地道:“奄冲上人,你要是废了渭宁的修为,那我侄儿就成了一个废人,如此一来,这对他来说无异于生不如死,既然活着都不痛快了,还诵个鸟经,理个鬼道?再说了,刚才我瞅着你这架势,那可是明明是想杀人取命的呀?”
奄冲若不是因为对渭清源不知底细,心存忌惮,否则早就动手了,他见渭清源阴阳怪气的冷言冷语,心生不快,眉头一挑,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偷练禁术,居心不良,按照门规,理应处死!”
“放屁!”
渭清源挥挥手臂,眉头一皱,一脸戾气,恼怒地斥道:“不就是偷练禁术,私学了一门功夫吗?又没有奸@掳掠,杀人放火,用的着这么较真吗?一点小错而已,就杀人夺命,如此手段,莫免也太过残酷了吧!”
奄冲见渭清源出言不逊,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冷冷地道:“这么说来,你今日是要胡搅蛮缠,多管闲事了?”
渭清源点点头,眉头一挑,目露凶光,冷硬地说道:“不错!渭宁乃是我的侄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你要是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心头一暖,颇有一丝感动,但是,随即想起他对宗门的背叛与残害,心里一沉,又生出了恨意来,他瞅着渭清源的背影,念头闪烁,心情复杂,一时很是不能理解渭清源的行为,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目来,他对自己究竟是真是假,是正是邪?
“找死!”
奄冲早就失去了耐心,见渭清源这是要与他杠到底了,登时面色一寒,目露杀意,一手立掌,一手捏拳,暴喝一声,势如疯虎,便向渭清源冲来。
渭清源目光阴鸷,唇角一撇,冷哼一声,也不应战,却是朗声叫道:“奄冲上人,渭某今日前来可不是想跟你打架的,而是专程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你们天守派接下来的生死存亡,荣辱兴衰,不知你可有兴趣听一听呀!”
奄冲听了渭清源之言,见了对方那泰然自若的样子,心念一动,伸出的拳头距离渭清源的面门五尺之远停了下来,拳风激荡,吹的渭清源的头发一散,一阵飘舞。
奄冲收束身形,凝步一站,瞪着渭清源,思忖一下,冷冷地问道:“嘿嘿!渭清源,我知道你想救下你的侄子,不过,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渭清源嘿嘿一笑,说道:“奄冲上人,渭某忙得很,可没有什么闲工夫跟你鬼扯,我今日前来,的确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一件关系到你天守荣辱存亡的大事!”
奄冲见渭清源说得神秘,反倒有些不相信,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