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见自己的把戏被人当场拆穿,丝巾下的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便瞅着陈火爆,讪讪一笑,没有吭声。
陈火爆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怒火,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也没有吭声。
众盗匪就像瞅着怪物似的,也呆呆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嘴巴微张,表情呆滞,一时忘了说话。
总之,气氛沉闷,场面有些尴尬。
云舒儿咳嗽二声,首先打破沉默,她苦笑着侧头对秋怀慈道:“师弟呀!你终究不是一个专业演员,业务能力很差,这不,演的这么卖力,还是一下子就被别人戳穿了,你以后可要跟我好好学习,提高一下你的业务水平啊!”
秋怀慈嗯的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又冲着陈火爆挥挥手,亲热地嗨了一声,问道:“大哥,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我师弟表演之中的漏洞的?”
陈火爆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小丫头,道理很简单,我的那些兄弟们都是被锐器刺穿胸膛而死,不是撕咬之伤,其次,你死得这么惨,鲜血都流了一地了,轿子里却没有血腥之气,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们制造的幻象可以蒙住别人,但是,却欺骗不了老子!”
云舒儿一愣,点点头,对秋怀慈道:“师弟,这么明显的漏洞我们居然没有想到,真是遗憾,看来我们以后还得加强学习,提高表演艺术的业务水平啊!”
秋怀慈声音沉痛地道:“我们表演的漏洞最主要的问题是态度不够端正,敷衍了事,把观众当傻子,事实证明观众不是傻子,而我们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云舒儿点点头,语重深长地说道:“师弟呀!这次教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要想表演精彩,引人入胜,除了自身的表演水平之外,还要考虑环境与道具的设置与准确,不然……!”
木塞忍无可忍,断然喝道:“你们二个狗男女在这里说什么屁话,你以为是在说相声吗?老子问你,刚才我的那些兄弟可是你们杀的?”
云舒儿被打断了说话的兴头,很不高兴,不满地瞪着木塞,点了点头,嘿嘿一声,冷冷地道:“是啊!先前的那些盗匪的确就是我们杀的,我们不但杀了他们,而且,我们还在这里专程等着,把你们这些畜牲也要杀了!”
陈火爆等人自来只有他们对别人跋扈的份儿,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对他们如此嚣张,登时彻底激怒了他,他眉头一竖,眼睛暴睁,二话不说,就是冲拳连击,一团团白色的真气,便砸向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两人。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的蜂腰,一提,身影一闪,就站在了陈火爆的身后,只是他一脚踏地,一脚踩在木塞的胸脯上,而木塞躺在了地上,身子抽搐,口里狂涌着鲜血,眼见是活不了了。
云舒儿退开一边,瞅着地上只有出气没不吸气的奄奄一息的木塞,捂着鼻子,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师弟,你要找个地方落脚,也要看准一点,你看,一不小心,又踩死人了吧!”
秋怀慈环视着陈火爆等人,淡淡地说道:“谁说我踩死的是人了,不过一群蝼蚁而已!”
刘二杆子见秋怀慈人影一闪,不但躲过了陈火爆的骤然袭击,而且,一脚就踩死了全神警戒的木塞,身法之快,非同一般,暗自心怯,思忖退路,念头一闪,便用密语传音之法,对韦一花说道:“五弟,我看不对劲,木塞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功夫了得,可是一招就被这个男的给踢死了,可见对方手段之高,所以,待会咱们需得死命缠住他,合力使出孽火流星,才能取胜!”
韦一花一愣,念头一转,点点头,笑着回道:“四哥,你说的甚是,那待会咱们与大哥合力缠住他,再使出绝杀,宰了这个狗杂种!”
刘二杆子又对陈火爆密语传音:“老大,这个男人的本事看似不简单,不是一个善茬,一般的手段恐怕对付不了他,看来待会咱们只有缠住了他,合力施展连环绝杀,才能灭了他呀!”
韦一花这时却对陈火爆密语传音:“老大,咱们赶紧逃命吧!”
陈火爆一怔,惊诧地问:“大家还没有动手,贼人还没有剪除,怎么就要逃跑了?”
韦一花道:“这个狗杂种看着手段好像很厉害,咱们可能打不过他!”
陈火爆眉头一竖,呵斥道:“放屁!临阵怯战,兵家大忌,你要是再敢跟我说这些泄气的话,我就先劈了你!”
韦一花眼珠子一个轱辘,笑着点点头,叫道:“嘿嘿!老大,你骂的对,咱们混江湖的,刀口上舔血,要想不被人欺负,的确不能太怂,不过,这个狗杂种身法移动很快,看来的确有些手段,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待会咱们恐怕只有使出连环绝杀,才能对付得了啊!”
陈火爆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一个挥手,双拳一错,就带头扑向了秋怀慈。
众盗匪见老大出手,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围攻秋怀慈。
秋怀慈见盗匪们围攻了上来,唇角一翘,一手搂住云舒儿,移动身形,转瞬,就站在了一个盗匪的身边,挥手一拳,咔嚓一声,盗匪的脊椎骨断裂,盗匪惨嚎一声,软倒在地,登即毙命。
盗匪们一愣,嘴唇抽搐一下,略一思忖,眼中闪烁凶光,大吼一声,又冲向了秋怀慈,刀砍枪刺,射箭撩钩,舞锤抡棒,挥拳踢腿,一顿狂杀。
秋怀慈身影不停闪烁,不停地挥起拳头,不停地有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