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派除了韩天成、奄冲等隐约猜到内情的人听得山外报唱之声,神色淡定之外,余者皆是一怔,面面相窥,一脸惊诧,很是疑惑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多各大神域的仙道玄门前来爱居山,时间这么紧凑,似乎约好了一般,那些心思细腻之人,心思登时活络了起来,顿觉今日之事,委实透着古怪,料来必有大事发生,至于会是何等大事,那就猜不透了。
云舒儿一怔,讶然问道:“师父,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为何突然会有这么多的英雄豪杰,齐聚咱们爱居山呀?”
秋怀慈听了山下的报唱之声,也是一怔,瞥了一眼韩天成与奄冲数人一眼,没有回答云舒儿的问题,略一思忖,神色冷凝,吩咐上官怜儿:“怜儿,去把他们引上山来!”
上官怜儿点点头,就下山迎客去了。
转瞬,在上官怜儿的引导之下,蔑山、也磨、端木世家等各大神域仙道玄门的豪门巨派,英雄豪杰们便鱼贯上山。
这次,前来拜山的门派,不下二百来个,随行弟子众多,排场很大的门派,属下足有千人,便是那些小门小派,弟子也在百人之上。
除了有门有派的豪杰,还有许多的声名显赫的游仙散修。
总之,这一下子涌上爱居山的之人,不下万人。
奄冲吩咐若重,将那些天守的小辈弟子们赶出去,挪出了随意殿来,这般的,那些上山的人,各派各宗之中,除了有头有脸,关系亲厚之人能够进入随意殿,余下之人,全都留在了外面。
那些宗门的小辈弟子们站在随意殿的殿外。有的站在随意殿殿前的那片宽敞巨大的广场上,皆由各自的能者统领着站在一块,一派挨着一派,极好辨别,也不至于混乱,而那些在广场上站不下的人,又被自己的人带领着站在随意殿前爱居山的山腰上,这一簇那一簇的,男男女女,服饰鲜明,彩旗飘飘,倒也精神神气。
蔑山、也磨、温@等人逐一进入随意殿,无论是谁,见到秋怀慈,尽皆满脸推笑,热情友善,率先拱手行礼:
“@@@,拜见秋盟主!”
“………………………!”
总之,放下身段,放低姿态,该尽的礼数是要尽到的,该装的样子还是要装的。
端木龙一、林御衍、南宫骏等胸襟坦荡敬佩秋怀慈的人,见到秋怀慈,那是真心地高兴。
千屿千宗因为有了秋怀慈的特许与照顾,十年前仙魔大战之后,自此,能够得以在中州安身立命,海明纳对秋怀慈自是千恩万谢,感激涕零,献上了许多南海的珍宝;妙人宗宗主吴刀也向秋怀慈献上了礼物,当年,如果没有秋怀慈的帮助,他也是不可能当上妙人宗的宗主的;……只是让秋怀慈意外的是,跟着一起上山的吴刀的妻子,居然会是那个自私恶毒的冷落花。
北墨世家的大小姐北墨凉烟与剑截门的门主韩千锦,见到秋怀慈神色有些尴尬,但是,一个转念,亦是释然,北墨世家与韩千锦还给上官怜儿等人带来了不少的礼物。
至于拓跋秀拓跋宏姐弟前来爱居山,那纯粹就是来看望心上人的,就算没有结果,但是,心里对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还是痴爱的,相思的啊!
总之,仙道玄门各色人物纷纷登场,见到秋怀慈,因为恩恩怨怨,各种缘由,目的不一,心态各异,微妙复杂,一言难尽。
秋怀慈淡笑着地向蔑山等人一一回礼,待得众人入座,奉上茶水,便向端木世家家主端木龙一问道:“龙一兄,中州距此万里之遥,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
端木龙一一愣,讶然反问:“秋兄,不是您给我们传信,说你在此定居,却遭到魔门的滋扰,让我们带人前来助你降魔的吗?”
秋怀慈一怔,念头一闪,便摇了摇头,环视了蔑山等人一眼,缓缓说道:“龙一兄,恐怕是有人假传消息,蒙骗你们了,爱居山身处懈顿之北,地理偏僻,四周苦寒贫瘠,人迹罕至,何来的魔人?”
端木龙一等人大吃一惊,神色一滞,念转如轮,面面相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秋怀慈向南宫骏问道:“南宫家主,你们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前来爱居山的吗?”
南宫骏笑着点点头,道:“我也是收到秋盟主的邀请函,方才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来了,没想到却是……!”
云舒儿忍不住讶然问道:“师父,是谁呀?为什么要这样戏耍坑害大家呀?”
秋怀慈冷哼一声,朗声说道:“不管是谁,能够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必定是谋划已久,布局深沉,看来有人是不希望秋某喜乐太平,非要搅的爱居山人仰马翻,鸡犬不宁不可啊!”
韩天成与奄冲数人,心中有鬼,听了秋怀慈之言,甚觉刺耳,暗自羞愧。
林御衍这时笑道:“秋盟主,您仙法了得,天下第一,放眼整个天下,无人是你敌手,林某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自不量力,居然想要向你挑衅啊!”
秋怀慈笑道:“林掌门说笑了,所谓天下第一,不过是别人的溢美抬爱罢了,当不得真的。”语气一顿,环视了也磨等人,沉声缓缓地说道:“不过,秋某隐居避世,久未出手,这世上有人开始对我轻贱蔑视倒是真的!”
也磨等人一直野心勃勃,有称王天下之心,只是一直被天守压制,难有作为,所以,他表面上对天守臣服温顺,其实,对天守对秋怀慈却是仇恨之极,现在见秋怀慈冷冽的目光瞅向了他,语中暗含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