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郊微歪着脑袋,傻愣傻愣地瞅着云舒儿的脸,嘿嘿笑道:“裹儿,你长的可真好看,要是我以后的老婆有你这么漂亮就好了!”
众人听了南郊的大实话,皆是一笑,有轻浮之人,笑着叫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你可以娶她为妻呀!”
南郊一愣,连忙摆手,正颜叫道:“不行,不行!”
“怎么,你不喜欢她吗?”
南郊瞅着云舒儿的脸蛋,搔着后脑勺,一脸羞涩,嘿嘿笑道:“不是,不是,我可喜欢我裹儿妹妹了,可是,我裹儿妹妹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我又丑又笨,我可配不上她,配不上她!”
众人听了南郊的直白之言,觉得南郊憨实敦厚,单纯实诚,虽然有些傻气,却也有些可爱,不禁莞尔。
韩千锦瞅着云舒儿精致的五官,没想起心爱的人居然会长的这般好看,心头一颤,灵魂里不知生出几多的羡慕、怜爱与遗憾来,一时泪流满面,暗自哭泣,弄的不明真相的人,惊诧地瞅着他,眼中满是疑问
云舒儿脸儿刷地红了,怪怨地瞪了南郊一眼,轻轻地在南郊的手臂上拍一下,随即,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压低了声音,对南郊娇嗔地道:“南郊哥哥,他们很坏,你别理他们!”
南郊一愣,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云舒儿用右手食指在脸颊上自上而下,划了一下,向秋怀慈忐忑地问道:“师父,我脸怎么啦?”
秋怀慈衣袖轻轻一挥,在云舒儿面前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小片竖立的湖面,湖面水波粼粼。
云舒儿将头凑向前去,仔细地瞅着湖面,与湖水一个映照,水面上立即倒映出一张少女的面容来,只见少女眉清目秀,清丽俊俏,皮肤水润,吹弹可破,端的好看!
云舒儿瞅着水里面的自己,深受震撼,起始还有些怀疑,便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而水里面的少女也同步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她登时方才相信水里面的少女就是自己,自己真的是脱胎换骨,美丽无俦啊!
啊!……
云舒儿又仔细瞅着湖水里面的自己,一阵失神,稍顿,突地尖叫一声,转身双臂勾住秋怀慈的脖子,抬起头来,嘟起嘴巴在秋怀慈的嘴唇之上重重地一吻,然后,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眉开眼笑,蹦跳着欢笑着问道:“秋怀慈,水里面的那个人是我吗?我真的变漂亮了吗?我有那么好看吗?”
众人凝神静息地瞅着云舒儿,云舒儿这般突地一声尖叫,倒是唬了他们一跳,即儿,待得见到云舒儿居然当众亲吻秋怀慈,而且,还是嘴唇,更是吃了一惊,徒弟亦是成人,所谓男女有别,师徒举动如此亲昵,似有不妥,虽说是激动之下的失态,但是,可见平时也是习惯成了自然了,这般的……
师徒如此……,难道?……
奄冲心里一个咯噔,眉头一挑,心思转动,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来,他脸色一沉,双眼冒火,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正搂抱着的师徒两人,紧咬着牙齿,手掌在衣袖里不由得攥成了拳头来。
秋怀慈双手轻轻地搂着云舒儿的蜂腰,心里很是替云舒儿高兴,他目光怜爱地凝视着云舒儿,淡然一笑,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心情激动,欣喜若狂,她松开秋怀慈,环视了场外之人,待得瞅见上官怜儿便犹如痴傻地对上官怜儿笑着叫道:“师姐,师姐,我变漂亮了,我变漂亮了!”叫着叫着,突地哇的一声,泪如雨下,嚎啕大哭了起来。
上官怜儿见自己最亲爱最心疼的小师妹云舒儿,居然会是大仇人的女儿,命运真是太过诡吊了,一时深受刺激,哀伤难过,瞅着云舒儿心情非常地复杂,暗自纠结,自己对云舒儿以后不知是应该继续疼爱,还是排斥仇恨,而此刻,当她听得云舒儿冲她亲昵地叫喊,心头一颤,瞅着云舒儿,一阵发愣。
上官怜儿略一犹豫,暗叹一声,还是上前轻轻地搂住了云舒儿,苦涩地一笑,声音哽咽道:“傻丫头,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漂亮吗?现在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却要哭泣呢?”
唉!上官怜儿终究是善良的,智慧的,豁达的,不管她心里有多少仇恨,有多少憋屈,有多少不甘,但是,裹儿终究是无辜的,裹儿终究是她的师妹,不管怎样,两人这十年来的姐妹之情,那是厚重的,怎能叫她说忘就忘,一刀二断呢?
云舒儿紧紧地抱着上官怜儿,又哭又笑,喃喃叫道:“师姐,我变漂亮了,我真的变漂亮了,我不是丑八怪,我不是丑八怪了,他们再也不会看不起我,他们再也不会看不起我了!”
上官怜儿听了云舒儿的哭诉,亦是一阵黯然神伤,也是珠泪滚滚,感慨良多,要知道云舒儿头脑非常的聪明,而聪明的人都是自负之人,自负之人又都是非常的敏感,她们很是注重外界对她的看法。
云舒儿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的窝在爱居山,少见外人,也别瞅她在师父师姐师兄等人面前对自己的丑陋的容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她心里却不知因了自己不堪地容颜,暗自伤心难过,不知掉了多少眼泪来,她想起自己满脸的疤痕,就是满腹的憋屈愤恨,很是哀叹命运之不公,如今,熬了这么多年了,今番她骤然变美,而且艳压群芳,登时解开了她心结,让她有一种脱茧化蝶,再世为人的感觉,一时怎不让她如此激动,时哭时笑?
云牧天目光温柔地凝视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