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宋云粮草被烧挂了免战牌之后,接下来的几日过的很是清闲,连带着她的身子也得到了极好的恢复。
没有打仗的紧急,更没有宋云的吵吵声,马上要进入夏日的柳笛关还是极美的。城主府内各式各样的花开了不少,分给容疏狂的院子又格外僻静,让她一瞬间感觉自己是来休假的。
清明急匆匆地跑进院子,急切的步子带起了地上的尘土和花瓣。
彼时,容疏狂正凑近了手里端起的栀子花研究。
“主子!”清明一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惊得容疏狂手没拿稳,花盆从手间掉了下去。她忙捞了两捞才又把花盆捞回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吓我一跳!”容疏狂把怀里的花盆放在了身边的窗台上,语气微微有些埋怨。
“不是……宋云!宋云得到粮食了!”清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的话断断续续。
容疏狂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惊奇道:“不会吧?他去抢劫了?”
国家五个边城都在打仗,每个边城分到的粮食数量都是有限的,楚国也不算富裕,国土仅有商国的三分之二,按产粮地的面积来算粮食应该相当紧凑了,楚国皇帝从哪里再拨给他足够的粮草?
等等……容疏狂的心咯噔一下,她是不是算漏了一个人?!
“听说是容琛世子提供的粮草。”清明马上解惑道。
容琛容琛果然又是容琛!容疏狂恼怒地一掌拍在身旁的石桌上,石桌很是听话地“咔吧”一声,裂了一条缝,清明一惊,也不敢再说话了。
“又是他!”容疏狂恶狠狠道:“姑娘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他多少东西,让我现在这么还他!”
话语里带着清晰的磨牙声,可见是气的很了,清明默默地看着自家主子,有些心疼城主院里的石桌,说是石桌,那用的可是上好的玉石啊!价值不菲啊!
“宋云那边现在怎么样?”容疏狂轻吐一口浊气问。
“粮草跟上后士兵拉练又恢复往日一般了,目前瞧来好像还没有出兵的打算。”清明答。
拜容琛所赐,她不得不费些脑筋来搞定宋云了,容疏狂冷哼一声弯起嘴角:“走,咱接着去研究下一步作战计划。”
清明吞了口口水,妈耶,主子脸上的微笑好可怕!
经过烧粮草事件宋云的警惕性一定提高不少,再计划一次偷袭和烧粮草显然不太可行,容疏狂盯着面前的作战地图许久不语,被她喊来的大老张瞧她不出声也不敢先开口只好立在屋内等着。
得有一盏茶的功夫,容疏狂才把头抬起来随意地问了句:“你有什么看法?”
大老张心一提,知道她在问自己,犹豫着问道:“暗地里不行,咱要不就明着来?”
容疏狂点头:“那行,明日一早你就率人叫阵,我领兵跟进。”
没想到她居然一点也不反驳自己的建议,大老张懵了:“可楚军营帐挂了免战牌啊!大人如何肯定明日一早他就会撤?”
“你觉得我是那种按套路出牌的人?”容疏狂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托腮反问。
大老张一阵疯狂摇头。
“对嘛!”容疏狂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感觉舒坦许多:“他挂免战牌挂了几日我不曾出兵攻打便以为我真这么听话?”
她看着一脸受教了的表情的大老张上前几步,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乃兵家常话,历史典籍通常都是胜利者歌功颂德的地方,谁赢了谁才有资格写,有什么好担忧的?”
大老张眸子突然一亮,抱拳行了一礼:“谢将军教诲!大老张明白了!”
“明白了就下去准备吧,明日的战斗可不会再像上次那么轻松。”容疏狂指了指房门。
大老张应了声,便从房门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大老张便率人到楚军驻地前叫阵,与其说是叫阵还不如说是骂阵。这大老张从乡里来,打小没学过文绉绉的话,一张口便是粗鄙之语,听得城墙上观战的容疏狂嘴角直抽抽,看来第一次大老张在队伍里挑事还是让着她的。
宋云虽然在朝为官多年,但毕竟是武官,文人那套学了许久也没学会,听了大老张的骂阵不出兵却也不甘示弱,遣了身边最能说的也骂了回去。
“叫你们楚大人在柳笛关好生等着!等我们宋将军攻进了城定要她扫榻相迎!顺便让我们也尝尝商国女人什么滋味哈哈!”说话的人看模样比身边的小兵穿着要书生气些,说出来的话可真是不好听。
他一说完,身边一齐出来回骂的楚国士兵都应景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老张的脸被气憋得涨红,他双手叉着腰接着吆喝:“呵!口气不小!还是让你们宋将军注意着吧!到时候你们兵败了,老子让他给我暖床!”
跟着大老张的近百个商国士兵也仰天笑了。
这帮臭男人啊!容疏狂虚脱地趴在城墙上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清明啊,你快叫他们动手吧,主子我觉得再这么喊下去他们嗓子都要废了。”
清明一直在旁边瞧着憋笑也憋得辛苦,应了声是便转身找了信号兵发动手的信号弹。
信号弹一升空,大老张晓得这是容疏狂在催他动手了,从腰间拔了把刀:“冲啊兄弟们!先把这群满嘴喷粪的家伙砍了祭旗!”
原本想着对方只是来叫阵的,哪知道这会儿直接亮了兵器,叫阵的楚军根本没带武器,见此情景都傻了,大老张带人都快杀至他们面前了他们才嗷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