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都说了,您孙女的案子还没结,等我们有了结果,自然会去找您的,您这样天天往我们署里跑……也不是个办法呀。”
一名看似八十五六岁的老太拿了张小板凳在外勤处理组办公室门口坐着,她身旁则是蹲着一名中年妇女,说话的正是蹲在老太跟前一名身着黑色警服的警员,然而那老太紧闭双目,并没有打算搭理那名警员。
“怎么回事……。”墨子书等人开完会正往办公室走去,看到这等情景,墨子书不禁问出声,警员像看到救星,立马站起跑向墨子书:“队长,这阿婆又来了,而这次,她说今天不给个说法,说什么都不走了。”
“唉呀……咋又来了呢。”墨夷鸠走在后面抱怨起来,苏璟翃不耐烦转过身瞪向众人,说:“都没事干吗,该干嘛,干嘛去……。”
“是……。”众人见苏璟翃心情似乎不太好,异口同声后,快步走回办公室。
原来这名老太是余若萍的奶奶,余若萍自小父母双亡,后来只得与这老太相依为伴,家里虽然清苦,可是老太什么好的都给了余若萍,就连她上学堂,老太都把祖上留下的百年老宅给卖了供她上学,怎知她不思进取,与那群富家女走到了一块,后来还被学堂退了学,回家后竟不知懊悔,还继续和那何家大小姐天天到外面鬼混。
而这位老太即要过活又要承担余若萍高额的开销,不得不拖着年迈的身子到外头为他人倒泔水(馊水)赚钱,可就是任由余若萍再怎么败家,再怎么没用,也是自己唯一的孙女不是。
半个月前知道余若萍在废墟被发现时,老太几乎昏厥,失去孙女的老太整日在家里发呆,邻里看老太一人怪可怜的,便天天往老太家里送吃的,隔壁妇人吴婶子更是把老太接回家住了,可怎知入住吴婶子家第二天,老太就失踪了,吴婶子那是到处找人,怎知这老太一言不发的在警署坐着,一来二去,这老太也就成了警署的常客。
“她今日不知道怎的,过完晌午,就拿着板凳子说要过来让你们给个说法。”跟在老太身旁的吴婶子一脸无奈解释起来,墨子书伏下身要扶起老太,说:“婆婆,咱有话进去里边慢慢说。”
见老太不愿意起来,也不搭理自己,无奈的墨子书只得又望向吴婶子,吴婶子向墨子书点了点头,转向老太道:“哎,余妈,你不是要个说法嘛,人现在要给我们说法了,走……,咱们进里屋慢慢说去。”说罢吴婶子扶着老人向办公室里走去,墨子书与苏璟翃紧跟其后,警员则是把小板凳拿起,追了上去。
“婆婆……,婶子请喝茶。”清涵影在老人坐的茶几上放下两杯茶后,微笑示意二人喝茶便离开了。
“老人家,你孙女的案子,我们正在全力侦查,一有结果,我们会亲自去给您一个说法。”苏璟翃生怕老人没听到,放大嗓门喊道,办公室里众人看向苏璟翃。
“听得到,听得到……。”吴婶子示意苏璟翃放小声音,老太附声道:“嗯嗯,小伙子,你声音这么大,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呀。”
被老太这么一说,苏璟翃吱吱唔唔的解释起来:“不……这……您耳朵……好吧,我耳朵今天似乎不太好。”
“婆婆,您孙女的事,我们很抱歉,这么多天都没能给您一个交待,是我们办事不力,可是也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墨子书带着歉意回道。
苏璟翃心说:“人是在废墟里找到的,报告上人从死亡到发现至少已经死了一周有余,而且那俩人的尸骸早就被野狼啃食得差不多了,虽然张果然给出的鉴定报告是开膛致死,可谁又知道里面的内脏是不是被野狼给叼走了,要不是余若萍手上戴的黑细镯根本就认不出来是谁,没有人证,物证,根本无从下手,更奇怪的是那俩人的灵并不在现场,证明案发地并不在废墟。”
“小伙子呀……。”老太忽然伸手握向墨子书的手:“你年经轻轻就当上队长也着实不容易,我呢,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想当年,我也是知青出身,可惜命不好,当年我老伴去打仗,去了就没再回来,总算把儿子拉扯大的时候,却被儿媳给带了去,留下就这么个亲孙女,死的时候也不给我留个全尸,只留下这么个祖传下来的手镯。”老太摸了摸戴在手上的黑细镯神情忧伤说出。
苏璟翃心说:“这镯子不是她孙女身上的吗?”当时发现的时候本应该留为物证放在警署的,可这老太三天两头闹着要拿回去,警署迫于压力,只得还给这老太,原想着这老太应该放在盒子里思孙,想不到这老太竟然还给戴在手上了。
“婆婆……,要不这样,您若信得过我,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之后,明年开春,我定给您,也给您孙女一个交待。”墨子书这满热血的言语,让苏璟翃不由得发起抖来。
那老太双眼瞪着镯子恋恋不舍,可是又觉得既然是承诺,就要把东西押在:“既然如此,那就以这镯子为证,镯子我先放在这……,两个月后,我再取回。”说罢硬是要从手上脱下来,苏璟翃见状,赶忙上前阻止,只见他手指碰到镯子那刹那,手被电了一下,痛得他赶忙把手又抽了回来,众人看向苏璟翃。
墨子书莫名看向苏璟翃:“翃哥,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原来这镯子还带电呀……。”苏璟翃一脸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此时老太已然从手中脱出黑细镯,墨子书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