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一边挎着一位,想到这几天打听到的消息,满是兴奋的笑道,“爷爷奶奶,说不定等过几天还有一个大惊喜呢。”

见孙女说的神秘,老两口也来了兴致。不过,吊足老两口胃口的芽儿,却不再露一丝口风。等有时间,叫上大哥,先会会自己那个干哥哥再说。

不过,没等芽儿开始行动,很快就有人先找上门来了。

周日这天上午,机械厂职工宿舍的筒子楼里,邹淑芳不耐的瞪了眼骂骂咧咧拎着酒瓶子出门的丈夫,砰地一声把门摔上,震得玻璃哗哗响。门一关,原本就阴暗的屋子里顿时又暗了不少。一室一厅的屋子,墙壁被炉子熏得发黑,墙纸早就泛黄,衣服毛巾更是扔的到处都是。

正收拾饭桌的邹淑芳转身时,一个不小心,早饭剩下的一碗菜汤顿时撒了一桌子,连紧挨着饭桌的折叠床也遭了秧,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床单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菜汤。

“这日子没法过了!”邹淑芳把手里的抹布往饭桌上一扔,脚更是狠狠踢了几脚,把饭桌上的碗筷震得叮当响。男人屁本事没有,现在更是把干的好好的铁饭碗给弄丢了,整天就会喝酒。自己累了一晚上,下晚班回来,还要伺候他吃喝,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到头。以前的时候,自己只要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就行,家里更是明窗几净。丈夫有本事又体贴人,哪里像现在这个,原来以为是个厉害的,谁知道竟然是个狗熊。

“妈!你干什么呢?昨天爸打了一晚上呼噜,人家好不容易才睡着!”听见客厅里的动静,从卧室里跑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虽然声音略显的刁蛮,但珠圆玉润白白胖胖的小模样看着倒是很招人疼。

“没事!你也别睡觉了,赶紧起来写作业!”见女儿出来,邹淑芳心情好了不少,这一辈子她最骄傲的就是自己的一儿一女。

“我不会写!问爸爸,爸爸什么都不会,问急了就会揍人!等哥哥晚上回来,我去问哥哥!真是的,同学的爸爸都会教同学学习!”小姑娘一扭头,气哄哄的又回屋子睡觉去了。

小姑娘嘴里的哥哥,提醒了头疼不已的邹淑芳。前些日子,偶尔在路上遇到以前的老街坊,提起有人在打探儿子的消息。当时,邹淑芳立刻明白是谁,心情更是五味陈杂。邹淑芳并没有她那会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这些天不停的找人打听前夫的情况。听说前夫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早早的重操旧业,现在既当医生又当教授,比起当年来更加意气风发。

摸摸手上的老茧,粗糙的触感不复以前的细嫩柔滑。照照镜子,里面的人虽然是风韵犹存,但暗黄的脸色和眼角的鱼尾纹提醒她时光流逝。再打量一圈可谓是家穷四壁的家,想想那个整天骂骂咧咧只会喝酒的死鬼,邹淑芳把饭桌往墙角一推,自己拾掇起自己来。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年自己跟前夫之间也是和和美美,前夫又是心软的,自己当年的做法也是无奈之举。在那个年代,自己的做法司空见惯,父子还能反目成仇呢,更何况是夫妻。再说了,当年自己那样做也是为了儿子,总不能把儿子当反革命的小崽子吧。自己辛苦这些年,才把儿子养大成人,前夫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不过,没等邹淑芳收拾好,刚才那小姑娘又从卧室里跑了出来。看了眼打扮一新的邹淑芳,好奇的问道:“妈,你换新衣服准备干什么去?”

邹淑芳正在梳头的手一顿,“你赶紧去换衣服,一会妈带你出去。记得见了人要好好表现,以后有你好日子过。”当年自己嫁过来的时候,儿子也就是这个年纪。既然现在的男人帮着养了十几年儿子,想来前夫更不会介意帮着养漂亮乖巧的女儿。有点匪夷所思的等价交换,在现在的邹淑芳看来理所当然。

医院职工宿舍大院的路上,张泽远跟芽儿这父女两个,刚从激烈辩证回过神来。张泽远看了一眼聪灵毓秀的闺女,打趣道:“芽儿,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敢跟那几位老教授呛声!”

“干爹,你别笑话我了!我当时不是正辩证到兴头上,有点忘乎所以嘛!”芽儿被张泽远这么一提醒,羞得差点以头抢地,“不过,干爹,今天真的是受益匪浅。”

“是啊,那几位可都是德才双馨的老国宝了,肚子里的东西足够咱们父女两个学一辈子的。不光要学习他们那一身的本事,更要学习他们做人的品格。”

“嗯!”感觉到有人朝这边打量,芽儿随口应了一声,扭头望去,结果没有任何发现,这才接着刚才的话茬道:“干爹,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打掩护,让我能多偷点师!”

“当然!”张泽远拍胸脯保证,父女俩有说有笑的进了宿舍楼。

见人进了楼,躲到树背后邹淑芳才出来。刚才那位温文尔雅的男人,真的是自己的前夫吗?看着年纪竟比儿子大不了多少,一言一行比起以前的彬彬有礼和温和,多了一股子的强势从容。在他面前,邹淑芳不由自惭形秽起来。尤其是听到那句做人的品格,邹淑芳有点犹豫不决。

张泽远跟芽儿丝毫不知有人正打算要找上门来。回到家里,芽儿动作麻溜的做了两菜一汤,父女俩吃的温温馨馨。

“干爹,我跟同学约好了,先回宿舍了!”吃过午饭,收拾好厨房,芽儿朝又钻进了书房的张泽远喊了一嗓子。赵卫红那大姐早就抗议了,让自己下午陪她买衣服去。

“好!路上注


状态提示:190最新更新--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