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书,这小小年纪的别把眼睛看坏了,去隔壁你曹婶子家里找荷花玩吧,上午的时候她还来家里找你了呢”

芽儿一想也是,最近荷花她们上午要上学,自己下午要跟着张叔叔学东西,好长时间没有找荷花玩了呢。这么想着,回到屋子里从炕头的柜子上拿了两块,这两块是芽儿特意留给她的。这奶糖还是上次王奶奶给的呢,平时几个哥哥们也都舍不得吃,除了第一天一人拿了两块,最近都是每天一人半块,所以到现在还剩下了几块。

芽儿兜里揣着两块奶糖,迈着小方步,就往隔壁荷花家里走。不过虽说两家算是离的最近的,但乡下家家场院大的很,那时候又没有什么建筑规划,那是村民们相中哪块地方,只要是没主的跟村长一说,就可以随便盖,所以芽儿家离荷花家里也有几十米远。

走到荷花家门口,透过大敞四开的大门,就见曹婶子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大敞四开的门,是这个年代乡下特有的标志,只要家里有人,大门就不会关着,永远是大敞四开的。不用敲门,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一声,直接进去,就跟进自家一样自在。不像二十一世纪,门对门的邻居,一墙之隔住了几年十几年,最后连对方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曹婶婶,荷花在家不,俺来找她玩呢”,芽儿也是老远的就开始扯着小嗓子喊。

荷花娘听见芽儿的声音,还滴着水的手抚了抚垂下来的头发,笑着答道,“原来是小芽儿啊,芽儿咋没有去看起塘子啊。中午的时候胖丫头来家里叫荷花,说起塘子热闹的很,上午你也去了。这不刚吃过午饭,荷花这个野丫头就跟着她哥哥们跑出去了,说是跟你们一起看起塘子去”。

听曹婶婶这么一说,芽儿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曹婶婶,俺奶奶说怕把脸给吹皴了,下午就没让俺去,说上午荷花去家里找俺玩来着,这不俺就过来了”。

“可不是,这野丫头上午去你家找你玩,结果你不在家。荷花回来就跟婶婶闹腾了一顿,嫌婶婶上午不叫她去看起塘子了。这下,你们几个小丫头可是由没有凑到一块喽”。

听曹婶婶这么一说,芽儿只好嘿嘿傻笑两声,等晚上的时候,荷花估计要找自己算账了,“曹婶婶,荷花不在家,那俺就先回去了”。

“你这小丫头,你奶奶和你娘都在家呢,又不用你干啥活,着急回去干啥。来,坐下陪着婶婶说说话”,荷花娘站起来从厨房里搬出一个小板凳,放在自己旁边,让芽儿坐下。

“要是俺家荷花跟你是的文文静静的,这么听话就好喽。这野丫头有时候比她哥哥还疯,整天的是不着家。平时家里就婶婶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芽儿就陪着婶婶说说话啊”,荷花娘手里洗着衣服,抬头看看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自己说话的芽儿,感叹道。

“俺奶奶说荷花那叫活泼,还叫俺跟着荷花姐姐学呢...”,芽儿接着话头说道,她可是知道对于任何家长来说,自家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虽然有时候会唠叨几句。这不,荷花娘听芽儿这么一说,高兴的合不拢嘴。不大一会,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女童?)就聊的热火朝天的,从谁家的狗下了几个小狗崽,到中午吃什么饭,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倒是十分高兴。芽儿对于这种家长里短的聊天倒是并不反感,有时还觉得别样的温馨,只要不是道人是非,她都能听的津津有味。

荷花娘手脚麻利,半个多钟头就把一盆子的衣服冲洗的干干净净。芽儿见状赶紧站起来,想帮着拧一拧衣服,冬天的衣服都厚实,要是不好好拧拧,五天、六天的不一定能干。

“小芽儿赶紧坐着,婶婶那里用的上你帮忙,看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婶婶怕一个使劲把你拧到当街去喽”,荷花娘摆摆手,示意不用芽儿帮忙。

芽儿看看自己的依旧带着婴儿肥的小胖胳膊,不由的有点沮丧。原来每次在家帮着娘拧衣服是自家娘亲逗自己玩呢,怪不得每次娘亲都要先拧上一会再喊自己呢,还以为自己真的能帮上忙呢。芽儿这边还在想着,那边荷花娘已经把衣服抖的整整齐齐的晾在晾衣绳上了。

“走,芽儿。婶婶衣服也洗完了,咱现在去你家坐坐去,还是人多热闹呢”,荷花娘晾完衣服回头进了屋子,手里拿了一只纳了一半的鞋底出来了。荷花娘把屋门随便一挂,大门也没有关,就带着芽儿去芽儿家做针线活去了。

大冬天,几个婶婶、大娘的凑在一起,手里坐着针线活,拉着东家长西家短的,是乡下最常见的一幕,也是这些家庭主妇们联络感情的最好方式。其中纳鞋底是做的最多的针线活,因为整天的上山下地的,乡下人最费的就是鞋子。为了让鞋子更舒适更耐穿一些,一般的鞋底都有一厘米多厚,纳起来一点都不容易。不但要将约一厘米厚的鞋底穿透, 而且每一针不过米粒大小,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地排在鞋底。有时候针不能直接穿过厚厚的鞋底,就要用更大的针锥子扎个眼,再用针穿麻线过去,即使这样也不时的要用中指上戴的顶针将针顶过去。然后就是长长的一声嗤啦声,将麻线扯紧实,这才算纳完一针。长长的嗤啦纳鞋底声可以称得上是寒冬最动听的乐章了,因为这代表着这些勤劳的主妇们对家人最温暖最贴心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晨正睡着呢,突然收到短信,说有人登陆俺的账号,嘿嘿,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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