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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侉子说,史耀民明里是日伪政权的保安大队队长,暗地里还是国民政府安插在沦陷区的一颗钉子,只不过,这颗钉子已经锈蚀。除此之外,史耀民还有个身份,是忠救军太湖别动支队的队长。
周坤生万万没想到史耀民的身份会这么复杂。他考虑到周文斌跟史耀民同是别动队的人,为了防止两人相互勾结耍阴谋诡计,他不仅打消了要把找到藏宝地的消息告诉周文斌的念想,还警告自己,对别动队的人一定要多加提防。
尽管有了这样的想法,但他不能肯定周文斌一定是史耀民派来祸害人的。他想,如果周文斌真的是以民族大义为重,一心一意对抗小鬼子,那么,他和对方依旧可以肝胆相照称兄道弟。
他问殷侉子,别动队的人怎么样了?
殷侉子说:“我赶到赵庄时,恰巧遇到正要上山去的周队长他们。我就把鬼子会来增援的事情告诉了他,要他带别动队的人先撤到高家桥附近隐蔽起来。”
“那胡子到底是怎么救出来的?”周坤生觉得好奇,殷侉子再怎么能打,也无法跟荷枪实弹人数又占有绝对优势的小鬼子对抗。胡子成功得救,在他看来是个迷。
殷侉子笑了笑,脸上显现得意之色。
他说,“原本,我并没打算救胡子,因为太冒险了。不过,机缘巧合,我通知周队长他们撤退之后,顺道去山上看了看。我见那些日本士兵都跟没事人似的,打瞌睡的打瞌睡,闲聊的闲聊,就灵机一动,使了点**香。起先,我以为带的**香不够,不会起多大作用;也许,这些矮东洋体质不怎么样,又放松了警惕,结果,全躺下了。放倒他们后,我带着胡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这么容易?”
“是啊。有些事情,事前这么算那么算的,想多了反倒容易出事。侉子我做事从来没这么多讲究,我习惯瞧准了机会果断下手。这样做,成功的胜算反而会多一些。”
听殷侉子说得轻描淡写的,周坤生不得不佩服这个北方和尚过人的应变能力。
他说:“殷师傅。看来,您不仅功夫了得,处事也很机智。佩服。”
听周坤生夸自己,殷侉子咧嘴一笑:“嘿嘿,得了吧。说到机智,其实很多人比我强,只是他们懒得去动脑筋罢了。”
周坤生赞同这样的说法,说:“是啊。就拿小鬼子来说吧,如果,大伙能不畏手畏脚早点抱成团,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您瞧,在咱们中国人的地盘上,却要看日本人的脸色,耻辱呀。还是殷师傅艺高人胆大。我钦佩您,您才是真正的国家之希望。”
“哈哈,你就别捧我了。以前呢,我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向来不问世事。总认为,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罢,不都是凡人嘛;不管是小规模的社团帮派之争,还是大范围的战争,都离不开利益两字;换你们话来说,抢地盘。但后来,认识了蓝影,看到范家人被鬼子欺负,我的想法就变了。”
“哦?为什么?”
“这……”殷侉子原本想说说与范蓝影感情方面的事情,但觉得不方便明说,便绕了个弯子解释,“范家人与我有恩,就像自家人一样,自家亲戚被日本人欺负,我能不气愤?能不管不顾的嘛。”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有车辆发动机轰鸣声、奔跑声,其间还夹杂着凌乱的枪声。
听到这样的动静,三人顿时紧张起来。
胡子问:“怎么回事?会不会是兄弟们来找咱们了?”
“我去瞧瞧。”殷侉子说,他叮嘱道,“你们在这儿等我回来。切记,千万别出去。”说罢,他用虎符的阳符打开石门,又将阴符交到周坤生手里,腾身跃出洞外。
出洞后,他双手抠住石壁上的缝隙固定好身体,像只壁虎一样趴着朝悬崖下看去。他看见,鬼子的大队人马正在追赶几个人,他努力辨认,瞧身形,像是周文斌和老三。
殷侉子心里一紧,心说,鬼子有车有灯有武器,而且,人数上又占尽优势;如果,周文斌他们继续朝山下跑,不消片刻就会被追上;到时,要么被擒,要么见阎罗王。眼下唯一的法子,只有引导他们往山上来,设法躲入密室。这样,才能确保不被鬼子抓住。
想到这里,他手脚并用来到了悬崖下。
脚刚落地,他便捡起地上的石子当做暗器,连连激射,只听得惨叫声起,有几个不走运的日本士兵被打了个正着。
趁着日本士兵一时反应不过来,殷侉子猫着腰,利用大小岩石作掩护,迅速来到周文斌他们跟前。
他问周文斌:“周队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见是殷侉子来了,周文斌回答:“殷师傅。您刚才不是说周公子去引开鬼子被围了吗?我担心他的安全,就喊了几个兄弟悄悄回来看看,没想到,被鬼子发现了。”
殷侉子听了有点哭笑不得,他说:“啊哟,我说周队长。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有我在,周公子的安全是没问题的。现在倒好,救人不成反被围。唉,你们哪。”
“大不了跟鬼子拼了。”老三见脱身不成,干脆横下一条心,咬着牙说,“好歹弄死他几个当垫背,黄泉路上继续揍这些狗日的。”说罢,取出几把飞镖,打算现身拼命。
眼疾手快的殷侉子一把将老三拉住,说:“我说你们干事都这么毛毛糙糙的,动不动就拼命,命就这么不值钱?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