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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墓里,如果说少了一个人还能被人接受,可以理解为走失或遇险了;但是,多出一个人就让人无法接受并感到恐惧了。
众所周知,古墓里是没有活人的,而眼下筱雯却说多出一个人来,一帮人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由于太过紧张,他们竟忘了三个版本的遭遇谁真谁假,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多出一个人的问题上。
周文尽管感到害怕,但他怀疑筱雯是数错了。他打着手电又将众人数了一遍,不多不少,正好是一起来的人数。这证实了他关于数错人数的猜测。
“哪有多出来,这不正好嘛。”周文对筱雯说,“你应该是数错了。”
筱雯有些紧张,但她强调不会数错。
“可是,人就在这边,我也数了两遍,没有多出人来。”
“你把那个人数进去了吗?”筱雯指着一个方向问,由于紧张,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此前,众人在两位老爷子讲述他们遭遇时仔细打量过这个地方,知道筱雯指着的是阶梯的上方,而那里什么都没有众人是可以肯定的。现在,筱雯的举动明确无误地指向那个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多出来的人。
众人心头如压了一块巨石,紧张的气氛立刻将他们笼罩。
周文忙将手电光照向那个地方,越过面前几个人的肩膀头子,他吃惊地发现,阶梯的尽头在通往上一层的门洞内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人。
那人靠在门框上,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蒙了一层灰,要不是着装有当代人的特征,他还以为那是一尊雕像。
他吓了一大跳,正要喝问对方是谁,却不料有人抢先开了口。
“粽子,一定是白毛粽子。”李成博压低声音说。
这句话,让原本就感到紧张的一帮人更紧张了,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你胡说什么。”耿爷出言呵斥。
土专家辩解:“师父,我没瞎说。您瞧,这人都干瘪成那样了,没个活人的模样,一定是粽子。”
周福生看清楚那人的打扮,心里有了结论,他对李成博说:“你小子净胡说八道,哪来的粽子,这就是一具普通的死尸。”
“死尸?难不成,又是个掘坟的地耗子?”李成博想起义冢里发现的那两具盗墓贼的尸骸。
“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人才死去几年。这样吧,你们都别动,我去看看。”周福生说罢,打着手电朝那人走去。
周文有些担心,毕竟,那具尸体离得有些远,究竟是不是普通的死尸还不好说,万一如土专家所说,那是一个粽子,周福生独自前去能对付得了吗?周福生要是出了意外,甚至,是性命之忧的大意外,那么,关于周家的很多谜团将很难解开。
“前辈,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他大声对周福生说。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行。”周福生说。他没有停下来,步伐稳健,走得很自信。
倪三爷拍了拍周文的肩膀,说:“别担心,福生兄弟有几十年的入墓经验,行事又谨慎,不会有事的。倒是咱们,一定得保持安静不能让他分心,万一让他走神忽视了隐藏的机关,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行,我听老爷子的。”周文不再说话,心却依旧悬空着。
过了片刻,手电光照过来,周福生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三爷,这里安全。这具尸体可能是守墓人,不知什么原因死在这里了。对了,这里有石室,看来,已经到阶梯的尽头了,你们上来后在过道里等着,等我确认石室里安全后再喊你们进去。”
“行。”倪三爷应了一声,同时,心中有了疑问。
守墓人?难道,多年之前这地方还有人在守墓?
众人上去后,发现被周福生称作过道的地方更像一间石室,长方结构,约莫百来平米,两旁都有门洞,门内黑得异常,手电光照进去也只看到小范围里的环境。
过道内沿墙摆着很多一米多高的石板,起初大家以为是石碑,但构造却极其简单,长方形,边角处没任何装饰,如果不是上头刻满了蝇头小字,看上去更像老建筑上的青石大砖,只是体积大了点。
倪三爷望了望两边的门洞,不知周福生进的是哪道门。他想,反正周福生要大家在过道里等着,那就原地等着吧。
众人打着手电去看石板上的字,却发现认不得。
倪三爷和耿爷倒是认出一些,但绝大部分认不出来。这些字看上去像是篆字,但跟他们了解的篆字又不大一样,更像是象形文字。
“老耿。上头的字没几个能认得出。难道,这些石板早在汉代以前就有了?”倪三爷看了好一会,也没认出几个字来,便问身边的耿爷。
耿爷双手一摊,表示他也只认出了几个字。
他说:“如果是汉代的石碑,上头的字不说统统认得,至少碑上的内容也该认出七八成吧。可是,这些石板上的字既不是篆体,又不是东汉后兴盛的隶书、草书,我看……倒有几分甲骨文的味道。看来,地宫存在的时间要比汉代早出很多年哪。”
围绕这些古老的文字,众人讨论了一会。约莫一刻钟后,耿爷觉得有点不对劲,问倪三爷:“老三,判官兄弟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个音信呢?”
倪三爷也觉察到了异样。
以前,如果由周福生单独去探机关,遇到简单的,几分钟就能搞定;复杂一点又无需他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