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竹林广袤无边,离不开天地变化。天地间,五行相生相克,只要找到其中规律,便能找到出口。
北濯带着花未林中绕了好一会,终于走出了冥竹林。
花未赞道:“合虚上仙果然名不虚传!”
北濯却面色凝重,原来他们来到了另外一个入口,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山坡,山坡中传来强大的气息,不停地撩拨着竹叶。
“原来如此!”北濯恍然大悟,这冥竹林的风便是这气息所至。
“那里……”花未指着山坡,失声道。
北濯急忙捂住花未的嘴巴,将她拉至冥竹林中,示意她不要出声。果然,山坡里传来了阵闷响,接着,一个声音从地底传来:“是谁?谁在外面?”
声音幽怨,令花未微微动容。
过了一会,声音再次传来:“黛儿,黛儿,是你吗?是不是你?”
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你就这样狠心,这样绝然,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最后,声音慢慢低沉,发出轻轻地幽咽。
不知过了多久,山坡终于沉寂下来,声音不再响起。
北濯探出身来,凝视着山坡,拉了拉花未:“此地不易久留!”
那声音明显是从脚底传来,可见其道法之高。冥竹林内含阵法阵,定是为了镇住此人,可见此人并不简单。
想到此,花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两人刚迈开步子,守戈与一名黑袍男子突然出现,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比守戈高出一倍,十分惊人。此人正是非天宫大世子宫扬。
宫扬性情古怪,十分凶猛,凡与他接触的人,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魄,与宗灵身上的那股软弱完全不同。
为了磨砺宫扬的性子,宗灵不教其道法,反而让他读圣贤书,宫扬哪里坐得住,,自学道法,却不慎走火入魔,差点丢了性命。
自那以后,宗灵思前想后,决定亲传道法,不出几年,道法竟然大成。
“你便是宫扬?为何为难我们?”北濯直接发问。
宫扬眉头微扬,挥了挥手,冥卫们立即围了上来,北濯与花未无处可退。
“你让开!”北濯说。
花未摆出架势,她正想试试新学的道法,那里还听得进去,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只见她双手掐诀,嘴中念念有词,一道淡蓝色的鬼火出现在手中。
鬼火如影随形,受着花未的指示,直飞向冥卫。
冥卫个个身经百战,见飞来的鬼火十分诡异,不敢在意,纷纷让开。鬼火立即转向,又飞向冥卫。
这正是花未新学的道法。
见无法躲避,冥卫立即挥出魂鞭,将鬼火击散。
花未大呼可惜,正欲再祭起鬼火,哪知魂鞭竟烧了起来,“快扔掉!”守戈大喊,冥卫急忙将魂鞭扔在地上,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魂鞭是冥卫惯用的武器,由特殊的冥草编成,就连冥火也烧它不得,何况是鬼火,如今却实实在在被花未掌起的鬼火烧尽,实在匪夷所思。
“你们退下!”
守戈走出来,一阵冥气在手中幻化,夺魂鞭应势而生,挠了挠头,哂笑道:“姐姐果然深藏不露。”
花未见守戈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有气,正想出口恶气,“怎么,你也想试试?”
守戈微微一笑:“正是!”
言毕,守戈率先挥出夺魂鞭,花未立即掌起鬼火,淡蓝色的鬼火透着一股阴森之气,直直飞向守戈。
守戈回鞭,夺魂鞭挥舞,卷起一阵气浪,将鬼火吹了回去。
原来这鬼火虽厉害,却十分轻便,禁不得风吹。
花未吸了口气,一道鬼火燃起,顿时一分为六,同时飞了过去。守戈并不躲闪,继续挥动夺魂鞭,气浪翻滚,与鬼火相撞,将鬼火一一击散。
花未术法被破,连退几步,胸口隐隐生疼。
“承让!”守戈诡异地笑了起来。
花未只恨自己只会鬼火之术,其他术法了律不会,当下咬了咬牙,瞪着守戈:“还没完呢!”言皆,花未道气大涨,鬼火突生,渐渐壮大,顿时热浪翻腾。
守戈眯着眼,“有意思!”他收起夺魂鞭,掌起一道冥火,周身冥气环绕,紫蓝色的火焰越来越旺,他身处火焰中心,整张脸变得十分可怕。
冥火与鬼火同时发出,在空中相撞。
鬼火的颜色渐淡,冥火势头越来越猛,眼看就要将鬼火吞噬,突然鬼火穿透冥火,直飞向守戈。
守戈连退几步,吐了口血,惊呼:“这不可能!”他苦修冥火之术,早已化境,今日却在花未身上吃了瘪。
花未被冥火重创,差点昏厥。但冥火确实被花未鬼火所破。
宫扬出现在守戈身后,助他护住心脉,片刻后,守戈恢复大半,喃喃道:“兄长,此女十分古怪!竟能用鬼火破我冥火之术!”
宫扬发出沉闷的声音:“她所使并非鬼火!”
“那是?”守戈不解,冥火是冥界最厉害的驭火术,贵族皆会,但很少像他这样深耕。
“先前听父亲提起,冥界原有三火,无枉、冥曳、鬼吟。”宫扬说,目光却落在北濯身上。
“无枉之火?”守戈从未听过此驭火术。
“无枉之火失传万年,至今从未有人见过。等此事了解,到时你可以问问父亲,兴许父亲见过此火!”
守戈点了点头,他虽年纪轻轻,却行为诡异,见花未重伤,突然一记冥火飞去。此举大为卑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