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凤池见这一刀向自己胸口刺来,低喝一声,“来得好!”往旁边一闪,刀锋擦身而过。趁着与王长禄交错之际,洛凤池脚下使了个勾挂连环腿,同时举起左掌,猛拍向王长禄后心。
王长禄能坐上海鲸帮的副帮主,身经百战,自然也是有两下子。听闻背后恶风不善,急忙纵身往旁边闪躲。洛凤池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几乎在王长禄向旁闪躲同时,猛把手中药幌子抡了出去。呼的一声,药幌子转眼即到王长禄眼前,直把他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流。心道不好,急忙挥刀挡架,铛的一声,洛凤池把内力往外一吐,王长禄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臂发麻,钢刀险些拿捏不住,身不由主往后倒退。
洛凤池一招将王长禄震退,还不待他喘息均匀,飞身上前,药幌子直取王长禄咽喉。
“好厉害的洛凤池!”王长禄心中惊道,急忙把头向旁边一扭,堪堪躲过这一招,药幌子擦着他的肉皮掠过。“刘堂主,李堂主你们都楞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动手!”王长禄喘着粗气,冲着手下人大喊。
众黑衣人如梦初醒,大吼一声,一拥而上,将洛凤池团团围住。此时在场黑衣人少说也有一百多号,乌泱泱一片。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这些人单独拿出任何一个都不是洛凤池对手,但是他们凑在一处,你一拳我一脚,一齐动手,却让洛凤池难以招架。他手中药幌子连连舞动,试图将周身上下护住,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他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被逼得团团乱转,鼻洼鬓角热汗直接,转眼身上已经中了数刀,鲜血染红长衫,步步后退,渐渐不敌。
洛凤池心中焦急,再这样下去,自己不被打死也要活活累死。需得想个办法突出重围。忽然见到王长禄站在人后高台上吆五喝六,指挥手下进攻。洛凤池心想,擒贼先擒王,要是拿住了王长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况且此人罪大恶极,今天就算把命丢在这儿,也要除了这个祸害。
想到此处,洛凤池抖擞精神,药幌子舞动如飞,挑、刺、盘、打、扎,各种巧妙招数层出不穷,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直向王长禄冲去。
王长禄见洛凤池冲向自己,势如猛虎。他大惊失色,连声高喊,“快拦住他!”边喊边往后退。海鲸帮军令森严,众黑衣人又纷纷围了上来,阻住洛凤池去路。洛凤池眼看着王长禄逃走,血灌瞳仁,下手再不留情,手中药幌子专往黑衣人要害招呼,一瞬间便刺死了五六个。
双方正打得难解难分,这时,就听人群外一人喊道,“住手,都住手!”
众人转头观望, “是帮主来了。”有人说道。只见一人青衫小帽,面白无须,约有十八九岁年纪,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儿。他身后跟着十几个人,各个膀大腰圆,生龙活虎。
洛凤池心想,“原来他就是李明治,没想到这样年轻。”
“王叔,这位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儿。”李明治指着洛凤池问道。
王长禄赶忙上前,拱手施礼,“帮主,这人叫做洛凤池,在江湖中也算有一号。不知我们海鲸帮哪里得罪了他,他竟然不讲江湖规矩,借着夜色掩护,暗探我们海鲸帮。 刚刚更是对属下突施暗算。”
王长禄硬挤出两滴眼泪,把手在脸上一抹,哽咽说道,“属下差点就见不到帮主了。幸亏平日里没把功夫撂下,才险中得活。当时洛凤池向我发射暗器,我躲了过去。强忍怒气,心想我和洛凤池无冤无仇,他为何突下毒手,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敬他洛凤池是个人物,心想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敌多堵墙。所以低声下气,想和他把误会解开了。没想到他竟然仗凭武艺高强,耍横使混,大言不惭,说我们‘小门小派,无有能人,活该被欺负。’还说‘海鲸帮的人和qín_shòu无异,老子心情不爽,想杀谁就杀谁。’”
洛凤池站在一旁,嘿嘿冷笑,也不解释,清者自清,心想我倒要看你还能说些什么。
一些后来的帮众听王长禄这么说,都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想要动手。李明治摆了摆手,示意大伙儿稍安勿躁,听王长禄继续说下去。
“帮主,我们海鲸帮成立几十年,何曾受过这般欺负。我身为海鲸帮的副帮主,哪能容忍他在这里撒野。最后话不投机,我们当场动手。这姓洛的出手狠毒,完全没有一点仁义之心,帮主您看,我们有好几个兄弟都被他杀了!您要替兄弟们报仇啊!”
王长禄又抹了一把眼泪,“刚刚我冷静下来,心想谁会无缘无故杀人, 他洛凤池多半是我们仇家派来的杀手,打算先杀了属下,断了帮主膀臂,接下来便要对帮主您下手。我们的仇家有谁,答案呼之欲出!”
“哦?”李明治心中惊疑不定,海鲸帮的仇家只有灵蛇派,两派因为海上的一块渔场闹得不可开交,大大小小打了十几仗,双方死伤不计其数。灵蛇派在这场争斗中颇为被动,要说他们派人来刺杀海鲸帮中的首脑人物的确是大有可能。不过中州四义他早有耳闻,特别是那闻香居士洛凤池,清高儒雅,卓尔不群,极对自己脾气,是自己崇拜对象。以他品德,万万不会受雇于灵蛇派,做那暗中杀人的买卖。
再说自己这位李叔,本来是父亲的拜把兄弟,父亲临死时把帮中事物都交托给他,让其辅佐年幼的自己,开始两年,他还尽心尽力,把帮中事物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最近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