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微微垂下眼皮,看了那人一眼,点点头,问:“你是谁?”
“我是俞爷的大弟子苗宏,车吧,很多人在等你。”墨镜男态度绝对说不友好,很显然,对于苏杭这个年轻人,他并没有放在心。
无论你多大的权势,有多少钱,在风水师眼里,都是一场虚幻。想整治你,方法多的很。倾家荡产,家破人亡,都在他们心。
苏杭倒不介意对方的态度,打开车门,却见两名穿着劲衣的男子坐在里面。他们面带倨傲,拍拍旁边的座垫:“来吧,不用怕,我们都是讲理的人,轻易不动手。”
苏杭不是怕,而是很想把车门关掉头走。若非管和安跟于光启苦苦哀求,他才不会管这闲事。
苗宏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别那么多废话,协会和家里那边很多人等着呢。”
那两名劲衣男子不敢和苗宏多嘴,态度稍微收敛了些,如此,苏杭才车坐下。
一路无话,只有旁边两名男子时不时用挑衅的眼神瞥着苏杭。对于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家伙”,苏杭根本懒得理会。
车子在道路快速行驶,挂着特殊拍照,一路连红灯都懒得看。从苗宏的表情来看,类似的事情,他已经做过不少次了。
很快,车子来到一处半山别墅,占地数百亩的巨大花园,四处都是人。车子开进去的时候,很多人都抬眼望来。不用说,都是来参加俞翰林这件事的。
沿着道路行驶了十几分钟,车子才终于停下。车门打开,苏杭下来的时候,看到的人更多。大部分都穿着黑衣,带着袖章,白色灵堂已经设好,等俞翰林的尸体了。
三名风水协会的老人,站在台阶之,俯视着苏杭。无论这些老人,又或者其他年轻人,眼神都很不友好。
“走吧。”苗宏站在苏杭身边,沉声说:“别杵着了。”
苏杭收回扫视四周的目光,迈步前。刚才他观察了一番半山别墅,这里的灵气,起别墅区也差不了太多。而且,灵气蕴含着一丝暖意,深入骨髓,令人全身舒坦。这让苏杭很疑惑,正常的灵气,并不能产生这样的效果。看样子,别墅之下,应该还藏着别的东西。
此处的一草一木,都暗合天道,虽然其有很多瑕疵和残缺,却是一种大道的象征。
表面看起来,风水局没有实时攻击的能力,但实际如果稍微改动几处,便可多出杀伐之气,形成杀阵。苏杭看的心暗赞,这些风水师确实有几把刷子。
到了台前,三名老人的一位开口问:“你是苏杭?”
待苏杭点头后,那老人又问:“俞大师因何仙逝的?”
关于九转魂印和鬼修周温书的事情,自然不能多说,来的时候,苏杭想好了,说:“坟墓常年封闭,死气太多,导致俞大师因为某种原因死亡。根据当时的情况,应该是窒息和毒。”
“为什么你没死?”苗宏在旁边问。
这问题问的太直白,也太不尊重人,仿佛苏杭死了才是对的。苏杭瞥了眼苗宏,说:“我进去的时候,坟墓已经通风将近两天,可能毒气已经散了。”
“胡说!”台阶的一名老人脸色发沉:“我们已经查阅了资料,于家祖坟,在八十年前,曾由当年的协会会长亲自进行改动,其内密封良好,又有风水局改善。俞大师经验丰富,如果察觉不对,也可以随时退回来,怎么可能毒窒息死在里面!你在说谎!”
苏杭倒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连那么久远的资料都有保存。不过坟墓内的死气和鬼气,都被他驱散,无论任何人进去,都不可能查出端倪。因此,苏杭神情镇定,说:“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我们自然会派人去查,但是你所说,实难让人相信。而且观你面相,乃心狠手辣之人,眉间又有血色,必然近日里犯过杀戒。俞大师之死,真的和你没有关系?”第三名老人开口,不过他还有一点没说,那是苏杭天灵隐隐透出一股灵气,犹如利剑一般令人心惊。这种灵气,一般存在于大富大贵或权势之人身。
昊乾公司的底细,他们了解过,资产不过十来亿,算不什么大公司。他们资产多十倍百倍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如此锐利的灵气,却很是少见。
若是正常情况,几位老人肯定不想和苏杭起冲突,拥有这样的灵气,日后必然飞黄腾达,成万人之的地位。但俞翰林作为风水协会副会长,以及最有名望的代言人,他死了,必须给所有风水师,以及俞家一个交代。否则的话,以后还怎么保证协会的存在意义?
风水师也有擅于看面相的,这点苏杭并不怪。虽被看出沾有血腥,他却没有慌张,只说:“我和俞大师无冤无仇,而且他出事的时候,我远在千里外的环安城。”
“哼,算有不在场证据又怎么样,也不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周围站着的人里,有一人说。
苏杭皱起眉头,感觉这些人有点胡搅蛮缠了。俞翰林的死,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是来替管和安等人出面,并不代表要站在这接受审讯。
“信也好,不信也好,是你们的事。我的话已带到,你们若还有怀疑,便去内地查个清楚。”苏杭说罢,转身要走。
然而,十数人立刻站出来,挡在他前面。苗宏也是其一人,他冷笑着说:“话没讲清楚想走?做贼心虚吗!”
仅凭这些人,哪里挡得住一名道基期修行者。但俞翰林刚死,苏杭不想在他的灵堂前大闹一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