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星海瞥了眼尤天禄,面色不变,仿佛自家统帅被人削了面子跟没发生似的。他只看着苏杭,笑呵呵的问:“能得鸿宇国主赏识,想必也是难得的年轻俊杰,不知是何来历?”
“只是国土一个后辈,对法修了解的多一些,所以带出来长长见识。”尤天禄接话道。
这话基本没人会信,一个显魂期的小辈,算对法修了解再多,值得尤天禄去得罪一名天人境后期的高手?显然不可能!
但他既然不说,也没人会多问,问也白问。
只是,隽星海却没有去听一个显魂期小辈吩咐的打算,只转头说:“既然已经开战,我们也不要多等,早点出手,解决他们是。”
听隽星海的意思,似乎把法修当成了可以随意碾压的势力。
然而,尤天禄却看向苏杭,说:“浮元国土四十万大军,马到。我们鸿宇国土超过了六十万大军,而空灵国土的大城援军也有十万,再加国都的修行者,总数怕是有两百万。难道这样的力量,还不足以镇压法修吗?”
苏杭摇摇头,说:“不够,还请国主立刻回头,将所有人都接来参战!”
“大言不惭!”曹志哼了声说。
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尤天禄竟然思索一番后,对隽星海说:“隽兄,既然如此,你我便跑一趟,将人都接来。不管这小子是不是想的太多,人多一点,总没有坏处。”
隽星海愕然的看着尤天禄,知道他重视这个年轻人,却没想到重视到了如此程度,几乎可以说言听计从。
不过鸿宇国主亲自开口,隽星海也不好当面拒了他的面子,只好点头说:“既然如此,便跑一趟吧。”
对天人境巅峰来说,利用天地之力运送几十万人过来,和成年人搬块砖头没什么区别,都轻松的很。举手之劳,顺水人情,却能获得鸿宇国主的小人情,何乐而不为?
随后,两名国主各自飞出,利用天地踏步去寻自家的修行者。
而两位兵营统帅,则留在了这里。
看了眼苏杭,曹志冷哼一声,视线转向张阳羽,说:“张兄莫非真要听这小辈的话,在这里等到大军尽数到来?”
张阳羽本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法修,他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安。总觉得如果自己随意加入战场,必遭不测。面对曹志的询问,张阳羽略一犹豫,说:“我来此要听国主命令,他没说让我即刻参战。”
“都说张统帅是靠双拳打来的威名,今日一见,大失所望。”曹志冷笑一声,说:“既然你们鸿宇国土的人,都这样软弱,别怪本帅抢了功劳。张兄愿意陪着这小辈留下吧,且看本帅去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说罢,曹志飞身而出,朝着战场的心而去。
苏杭张了张口,有心喊住他,可也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曹志都不会听的。与其白费口舌,还不如想想接下来的计划。
看着曹志离开的背影,张阳羽又转过头看苏杭,问:“小子,你真觉得对付法修,需要这么谨慎?”
苏杭头也不抬的说:“根本没有谨慎可言,我只是在亡羊补牢,希望你们能死的少一点。”
这话很是不客气,但张阳羽却没有生气,眼里反而升起一丝欣赏。面对国主和兵营统帅,却不卑不亢,如此之人,若能加入兵营,必成一员虎将!
阎钟离离开国都后,兵营的威风再度恢复,剑修都缩了脑袋,根本不敢和他们硬抗。张阳羽趁机拉拢了不少人进兵营,充分享受到落井下石的快感。
苏杭之前在鸿宇国都闯下不小的名气,后来又送了几十个炼器师给剑修。这些炼器师,让剑修在很大程度,可以不再依赖国都炼器师。兵营的法器虽然一直是根据国主命令,由国都炼器师统一按时按量炼制,可日子久了,谁不想多弄几件法器以防不测?
而且法器分发给你,用的次数多了,总有损坏的时候。到了这种时候,炼器师便有了为难兵营的理由。
双方因为法器的事情,产生过不少矛盾,这也是当初聂子默去找人“报销”损耗的时候,张阳羽非但不阻止,反而要求他必须拿回所有损失的原因。
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兵营和炼器师,总不会轻易放过这种难为人的机会。
剑修不用再去依赖国都炼器师,看的兵营也一阵眼热。但当时阎钟离还在,哪怕张阳羽也不敢明着抢人。
如今阎钟离和剑修大师兄柳建义双双失踪,又在此刻碰了苏杭,张阳羽心里不禁想着要把苏杭收入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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