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时间,玉兔和唐风团聚后。
唐风淡淡而道:“其实这就是纷乱的世间中生存的法则,汰弱留强,胜者为王!”
玉兔轻轻地牵起唐风的手,道:“然而不管如何,那始终不变的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至真的情爱!”
唐风的心中流动着一种感动,缓缓地搂住玉兔的纤腰,没有说话,只是大踏步地向前而行。
他的每一步踏出,都“砰”然有声,显得气势非凡,他知道在这段地道之中,还有六七名敌人躲在暗处,正在等待机会向他发动袭击,然而他却丝毫不惧。
一股浓烈的杀机已经迷漫了整个地道,当唐风踏出三步之后,他只能驻足,因为他无法找到这股气息的源头,这杀气似有若无,仿佛在刹那之间全部收敛,就像是在这个地道中根本就不存在这股气息,然而只有唐风自己知道,他的灵觉曾经清晰地触摸到了那种杀气的存在。
虽然唐风无法知道对方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但那种敌意和杀机已经引起了唐风的警觉。
他惟有向前,无论前进的道路有多么艰难,他从不回避,他选择的方式就是面对。
唐风的神经如弓弦般绷紧,随时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从表面上看,他显得洒脱从容,仿如闲庭信步,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只有在身心都准备好的情况之下,才可以抓住那一线稍纵即逝的胜机。
“哧……”
一声轻响,似有若无,如落针之音在这空间中生起,顿时引起了唐风的注意,他只退了一步,便听得“轰”的一响,在他前方的地面突然爆裂,泥石就像是流星雨般带着锐啸向他飞涌而来。
敌人竟然来自于地下,便若是一只从地狱跳窜出来的魔鬼,带着一团凌厉无匹的杀气,隐藏在这片泥土之后,直取纪空手的咽喉。
唐风的目光如电闪般一亮,他的飞刀已然不在,但他还有手,当他学会了舍弃之道时,在他的心中,他的手虽然不是刀,却与刀有着同样的锋刃。
“呀……”
一声暴喝之中,唐风挥掌直拍,强大的劲力在他的掌心中爆发,犹如狂潮般将这股泥土倒卷而回,就连那隐藏中的杀气也被掌力截成两段。
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也不想看清楚对方是谁,他只感受着对方的杀气来临。
拥有如此浓重的杀气和霸道的兵器,通常都只有刀,因为刀是兵器一霸,而这握刀之人的功力显然十分高深,否则他不可能在唐风掌击之下,依然做出向前的迎击。
可惜的是,他遇上的是唐风,唐风对刀的理解已经远远超出了武道的范畴,否则他也不可能跳出刀境,将之舍弃。
“当……”
唐风的手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对方的杀气之中切入,以精准的角度抹向那柄刀锋,掌刀交击中,一股浑厚而沉重的力道从刀身流泻而出,如电流般传入唐风的手心,使得他有一种麻木的感觉,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只能说明对方的强大,然而唐风依然无畏,因为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之下,对方让他难受三分,他施加给对手的感觉就是十分难受。
对方陡然一惊,似乎没有想到,唐风以空手对敌,犹能如此霸烈,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的犹豫,身子向前俯冲,贴地而来,刀芒竟然向着唐风的脚背平削而来。
这有点像是存在江湖已久的“地趟刀”,而此人的刀法,虽然类似于“地趟刀”,但精妙的变化却远在“地趟刀”之上,用之于这狭窄的地道,无疑是适合的一种攻击方法。
唐风只有退,在退的同时,双掌连连拍击,那掌中爆发出的无与伦比的气势立即牵动了地道中所有的空气和泥土,形成一条狂野无匹的暗影,在这虚空之中,扭曲成一道诡异的图画。
穿透着画面的,是唐风的那一双眼睛,这眼睛在暗黑之中亮得就像野狼的眸子,放出一种亢奋而清晰的光芒,去捕捉着这暗影之后的杀机。
“呀……”
对方在翻滚之中连劈数刀,眼见一刀斩出,正要削向唐风的脚踝之时,陡然之间,他的眼前蓦现惊人的一幕。
他明明看见唐风的脚踝就在眼前,然而当他的刀只近脚踝三寸之时,那脚竟然凭空不见,就好像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般,令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怔了一怔。
这一怔之下,只不过是刹那的时间,但对于唐风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的脚再现虚空时,已从一个死角中爆闪而出,一排腿影幻生,扰乱着这虚空的视线,就在对方还在感到莫名惊诧时,他的胸前已然中了一腿,心脉震碎,血管爆裂,当场倒地。
然而涌动在这地道之中的杀气并未因此而灭,反而更浓,更烈,当唐风进到一个相对空旷的地厅之时,从这地厅的四角闪出四条人影,以无比狂野之势向唐风夹击而来,四把长刀带动起四股疯狂的气旋,漫过虚空,无论是从出手的角度,还是速度,甚至于是这四人之间的配合,都显示出这四人不凡的功力,以及那种必杀的气势。
在唐风的身后蓦起一道娇呼,声自玉兔的口中而出,带着一种惊奇和紧张。
唐风心神一凛,能让玉兔感到紧张的东西,当然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虽然从这四人中的每一个人来看,他都无所畏惧,但这四把刀同时杀入虚空,却给人有一种异常诡异的感觉。
的确!十分的诡异!当刀进入到唐风的三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