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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文清转过脸,可怜的未婚妻,从小被当做童养媳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吃了不少苦,挨了不少骂,却还没嫁给自己,还没享一天的福就…
尚文清来到小翠面前,看了眼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的未婚妻,那柄飞刀还是插在她的脸上,这里的警察并不敢管这样的案件,封建迷信什么的在民间远比战争更加深入人心,尚文清在日本留学的这些年,虽然主要学的是他们的先进文化,但是也听说过不少匪夷所思的传说,像什么雪女索命,他从来都是不信的。
而此刻,他的思念却隔着一张莫名其妙的脸谱面具,他如何甘心,他把手慢慢伸向飞刀,想要把它拔出来,见妻子最后一眼。
可是他刚把手放在刀柄上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王角的声音。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尚文清被吓了一跳,看了眼王角,“为什么?我只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从她死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没有最后一面了。”
“是吗?你知道她在我家这些年受了多少苦吗?”尚文清含泪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说的好听些,她是我的童养媳,是我的妻子,但是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嫂都拿她当下人,甚至连烧火做饭的厨工都拿她当苦力,她只是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孩罢了,我离开的时候,本想带她一起走,可我没有能力,甚至刚刚离开的时候,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本想学成归来,可以带着她自立门户,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么一场噩耗,而我,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王角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下可怜人何止千万,在这个举国动荡的年代,活着本就是一件奢侈的事,说不定死了反而是种解脱。”
“解脱?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王角迟疑了一下,却马上镇定过来,“我只是一个守着义庄的普通人罢了,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是吗?那…”尚文清又看了眼棺材里的妻子,“那为什么不可以拔下飞刀?”
“这飞刀上面有一种特质的纹路,据说是龙五生前最喜欢的一种脸谱的纹路,他生前常常拿出三柄飞刀,用来拜祭,因为唱大戏都是在诉说古人的一些遭遇,因此唱之前拜祭一下,总归要给古人一些尊重。”
“你不会是说他杀我全家是为了表示对我全家的尊重?”
“当然不是,你不要这么激动?”王五看到尚文清的情绪有些失控,马上安抚下来,“他用飞刀定着面具就是为了不让面具脱落,以此封住死者的灵魂,不然冤死的人无法放下怨念,化为厉鬼,后果不堪设想。”
“凭什么?”尚文清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凭什么?凭什么他龙五可以凭自己的怨念,想杀人就杀人,而被杀的人却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接受,就算他生前也是一个悲惨可怜的人,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为什么还要牵扯这么久远。”尚文清眼神坚定,怒视着小翠脸上的面具。
1拔出飞刀,摘下面具。
2不再去想,直接睡觉。
3跑出义庄。
4取消互动。
如果说按照王角所说的话,那么不听劝的拔出飞刀肯定就是在作死,而躲进义庄就是为了守着小翠的头七,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1和3这两个选项肯定是错的,看来只能直接去睡觉了。
睡觉?也不对?
尚文清刚想选择2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据说头七的第一晚,守夜人是不可以睡觉的,但是到底有没有这种说法,他自己也不清楚。
难道?
尚文清不顾王角的劝阻,用手紧紧握住刀柄,使出吃奶的力气,硬生生把刀柄拔了出来,血液溢了出来,沾满了面具,这一举动吓坏了身旁的王角,他吓得想要跑出义庄,这时一阵阴风吹过,义庄的门被猛的关上,任凭他如何推拉,也根本打不开。
尚文清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既然刀已经拔了下来,他索性拿下小翠的面具,却发现这面具竟然和小翠的脸紧紧的黏在一起,根本不是轻易可以拿下来的。
怎么会这样?
王角开始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啊,千万不要把面具摘下来,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看着王角被吓得失了魂,尚文清也不知道是否应该断了这最后一面的念想。
这时,游戏中,面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手的图标,也就是说…
尚文清按住面具,拼命的向外扯,但是这面具和脸的粘性太强,他只能用脚蹬住棺材一边,然后拼命向外拉。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把面具扯了下来,他甚至看见这面具上还连着些许皮肉。
尚文清靠近棺材,向里看去,这…
小翠早已面目全非,整张脸连着面具,都被尚文清给扯了下来,满是鲜血的脸庞甚至可以看清一层层的肌肉纤维,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看着尚文清。
整个义庄开始剧烈摇晃起来,窗户无风自闭,中央的灵位也都掉在地上,即使是钟馗老爷也镇不住,其他家人的棺材相继倒向一边。
王角还是打不开义庄的门,他看向尚文清,“都告诉你不要动那面具了,你可害死我了。”
倒下的棺材突然有了异动,尚文清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那些家人的尸体竟然慢慢爬了起来,呆立的站在原地,双手捶在两边,而脸上的面具看起来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