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就这么轻易饶了念夏?”
念夏走后,缘巧有些忿忿不平的问道。
闵青柔看了眼缘巧,无奈的叹道:“要不然还能如何?”
“主子,这贱婢居然敢如此谋害您,依奴婢看,就该把这件事告诉王爷!将这贱婢和那恶毒的梅夫人一同治罪!”
缘巧恨恨的道。
闵青柔脸色严肃的摆了摆手,道:“不行!万一落梅矢口否认,念夏再反口我们会得不偿失!”
“主子,奴婢实在不明白!刚才您怎么不让念夏将罪状写下来呢!”缘巧此刻才有些后悔。
“还不是时候。”闵青柔只回了这么一句,便陷入了沉思。
缘巧看着闵青柔,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主子了!主子到底怎么想的?难道这不是一个扳倒落梅夫人的好时机吗?主子为什么放弃不用?
“对了缘巧,念夏对我投毒一事暂时不要告诉沈妃娘娘,我怕她又为我担忧。”
顿了会儿,闵青柔突然出声吩咐缘巧。
“奴婢知道了!”
缘巧看了看闵青柔,又是一阵疑惑,她总觉得闵青柔似乎在规避些什么。
以前的闵青柔,一眼能看到底,可如今的她,越看,越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她知道主子溺水后性情大变,可是一个人的秉性乃是天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改动呢?
这一点,她很疑惑,也曾经跟沈妃娘娘提起过。但沈妙菱说,定是闵青柔溺水脑部受到刺激才会有如此转变。加上醒来之后,王妃屡次刁难陷害,便激起了她的潜在能力,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百里香三番两次毒害,主子自己也说过,要想活命,只能抗争!
这样想着,加上沈妙菱的说辞,缘巧才终于压下了心中疑惑。
不管怎样,她是茯苓轩的人,只要闵青柔吩咐的她一定会照办。
傍晚时分,好些天不见踪影的沈妙菱上门拜访,着实让闵青柔一阵欣喜。
吩咐小厨房准备了一桌酒菜,两人准备好好说会儿话。
“妙菱,你可有好些日子不来了!最近都在忙什么?姐姐可想你想的紧!”
闵青柔望着沈妙菱,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
“姐姐,妹妹何尝不想来?只是这几日忙着为姐姐找药方,这不就耽搁了吗?”
沈妙菱笑着回答。
“药方?”闵青柔微微一愣。
“姐姐忘了?”沈妙菱掩嘴一笑道:“瞧姐姐的记性,上次我不是说过有个补身的药方要给姐姐试试吗?这不,回去让丫鬟们一通翻找,就是不见了!没办法,我只好捎信让我爹爹又去找了那老大夫一趟,将姐姐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不老大夫给开了一副药方,姐姐你瞧瞧,可有什么不妥?”
沈妙菱说着,示意身后的秋雨,秋雨立刻将一张药方呈了上来。沈妙菱这才笑着将药方交给闵青柔。
闵青柔接过药方,这才有些懊恼的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原来妹妹是为我忙去了,倒是我错怪了妹妹!妙菱,你可不要不要往心里去,姐姐就是太想你了!”
“姐姐!说什么呢!几日不见,姐姐怎么跟妙菱如此生分了呢?”沈妙菱不高兴的板起小脸。
瞧沈妙菱有些不高兴的样子,闵青柔连忙拉起她的手道:“妹妹说的是,咱们姐妹本不该如此见外才是!都是姐姐不好!”
沈妙菱这才噗嗤一笑道:“姐姐,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又认真了!”
“你呀!”闵青柔这才顿悟,无奈的嗔了她一句。
“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不是夜里受了风吧?”
沈妙菱握着闵青柔的手,只觉她手掌一片湿寒,比前几日更加有过之无不及,不觉一阵担忧。
“沈妃娘娘,你不知道……”
缘巧刚要说些什么,闵青柔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沈妙菱见状,连忙问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盛夏酷暑怎么还打起寒颤来了?”
闵青柔脸上却忽然出现了一片可疑的红云,她抬头吩咐道:“缘巧,你去厨房看看,那姜茶煮好了没有?”
“呃?哦,是!奴婢这就去看看!”
缘巧愣了下,随即便想起闵青柔曾经吩咐她的话。念夏投毒一事关系重大,刚才她差点就这么说出口了!外头还有伺候的小丫鬟,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
再说了,主子说过这事暂时不能告诉沈妃娘娘,她怎么忘了?
“秋雨,你回菱花居将我用的那个暖手袋取来,姐姐体寒,如今用着正好。”
沈妙菱也似乎察觉出什么,于是将丫鬟秋雨也支走了。
缘巧退出去,将屋外的小丫鬟也一并唤走,此刻屋内再无闲杂人等,沈妙菱立刻一脸担忧的道:“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几日,你这身子,怎么越加不好了呢?”
闵青柔脸上浮现一丝赧然,犹豫了下才凑近沈妙菱低声道:“妙菱,你也知道王爷体质虚寒的事吧?”
“姐姐^过的妃妾都知道啊,怎么了?”沈妙菱不解问道。
闵青柔叹息一声,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妙菱,不瞒你说,上次侍寝之后,我的身体便十分不适!总觉得浑身发冷,就是这酷暑之时,也暖不过来!我有些害怕,你说王爷这寒疾会不会传染给我了?”
沈妙菱听了先是一阵诧异,随即好笑的回答道:“传染?这不大可能吧?这寒疾应是寒在五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