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鸿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成王殿下可能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朝中官员打探到他的行踪,趁此机会前去巴结逢迎!”
“什么?你是说有朝臣与成王私下会面?简直放肆!”
司徒圣一听就怒了,当即一拍桌案喝道。
“皇上息怒!您也听到了,姜副统领说只是那朝臣一厢情愿,成王并不知情!还请皇上明鉴!”
百里风见司徒圣迁怒司徒赤,连忙帮其辩解。
“哼,他若不是平常露出招贤之意,别人焉会升起攀附之心?”
司徒圣听了百里风的话,虽然消减了几分怒气,但还是冷冷哼了一声。
接着又看向姜鸿怒声道:“姜鸿,那人到底是谁?还不如实回来?”
“这个,”姜鸿犹豫了下拱手道:“皇上,依臣之见还是让他自己站出来吧!”
“这么说,他居然还任朝中要旨?简直大胆!”司徒圣利目扫过殿下群臣,只见众人皆面面相觑,只有户部侍郎吴雍一头冷汗,战战兢兢的缩着身子。
司徒圣立刻喝道:“吴雍!还不给朕滚出来!”
“皇上饶命!饶命啊!”
吴雍此刻再也隐藏不住,连滚带爬的跪倒大殿前,高声呼喊哀求。
“朕早就名言不准朝臣结党营私,你居然胆大包天,明知故犯!来人,给朕把他拉出去砍了!朕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无视法度!”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再也不敢了!求皇上看在臣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饶臣一条狗命吧!”
听到司徒圣的话,吴雍当即吓得面无人色,只是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此时独孤倾南却上前道:“皇上,吴雍结党营私,意图攀附成王,真是死不足惜!不过,他身为户部侍郎,经他手所办之事数不胜数,如此行为不检之人,必定还有更多纰漏存在!臣斗胆,请皇上彻查吴雍经手之所有事务,若无纰漏可免一死,若当真错漏百出,也算是死的不冤了!”
“准奏!”司徒圣略一沉思,立刻下了命令,“独孤倾南,朕命你为京都巡查使,联合刑部审查户部侍郎吴雍结党营私一案,不得有误!”
“臣遵旨!”独孤倾南立刻跪下接旨。
“皇上圣明!”
“还有!成王司徒赤因私忘公,行为不检,勒令家中反省,以观后效!退朝!”司徒圣望着殿下群臣,突然又补了一句。
群臣高呼,而原以为此事已经结束,正想跟其他人一起高呼的百里风,在听到司徒圣的喻令之后,生生将那几个字梗在了喉间。
再站起身,百里风一脸气怒,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其他朝臣也都噤若寒蝉,心道这党争之事终于被搬上了台面,看来日后朝中是不能安宁了!
百里风狠狠瞪了眼若无其事的独孤倾南,大步走出奉天殿。
弄来弄去,此事还是牵连了成王!那幕后之人果然高杆,居然连天子司徒圣的心思也猜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心机如此之深,朝野之中何时出了这样一个神机妙算的人才?这人不知是何背景,倘若日后他与成王为敌,只怕会成为成王的心腹大患!
城隍庙一事继续扩大。独孤倾南接了圣旨,协同刑部尚书严龙彻底将户部侍郎吴雍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下不仅查出闵昊贪赃枉法一案,都是此人背后搞鬼,还查出之前吴雍经手的多次申报赋税,贡品入库等事项都有大批漏洞。
独孤倾南立刻命人详细调查,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丝毫不放过。结果这样一查,整个户部人人自危,连百里风都无可避免的被查出一些错漏。
不过百里风所犯的都是小事,上报以后只是被罚了半俸禄,吴雍以及户部其他官员就惨了!这其中吴雍首当其冲,因为他涉嫌虚报赋税,私扣贡品,贪污受贿等多达七八种罪,加上企图结党营私,直接被判了死刑!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轻者罚俸,重者降职,户部大小十几名官员受到牵连,气的司徒圣在朝堂上大骂百里风,说户部被他搞得乌烟瘴气,还让他回家反省一个月,以做惩罚!
在吴雍被查出诸多罪行后,独孤倾南立刻上书,希望皇上对因为吴雍而被贬职或迫害过的人加以抚恤。
司徒圣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因此闵昊在转了一圈之后再次被官复原职,即日被召回了京都。
这场城隍庙事件在沸沸扬扬的闹了十天之后终于告一段落。司徒圣也命人张榜告示,将吴雍罪行昭告天下,令百官警醒。
而齐王司徒越也得到了解禁,结案第二天便上朝谢了恩。
下朝以后,司徒越匆匆回了齐王府,换下朝服后直奔茯苓轩。
闵青柔早已经通过荣泰打听到外面的一切消息,正当缘巧兴奋的告诉她吴雍已经被判斩首时,外头突然传来王爷驾到的声音。
端坐在贵妃榻上的闵青柔一听,立刻对缘巧使了个颜色,缘巧会意忙开门去迎接。而闵青柔却是没有起身,反而是侧身斜倚在贵妃榻上,一手支额,假装小憩。
缘巧才走到门口,门便被人推开了。司徒越大步走了进来,缘巧连忙跪下行礼。
“奴婢叩见王爷!”
“免礼!柔妃呢?”
司徒越一边问着人已经往内室而去。
“回王爷,主子正在里面小憩。”缘巧连忙起身跟上前去,回答道。
“怎么这时候休息?柔妃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司徒越闻言皱了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