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迟一听,原来是裕王的老婆,听起来像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可惜了,怎么就嫁给了裕王,而且竟然还和自己是同宗,都姓谢,然而都是姓谢,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谢景迟叹了口气。
宋明漱问:“迟姑娘似有所感?”
“啊?”谢景迟纳闷地看了看宋明漱,而后道,“没有啊,我就是叹口气。”
张姑娘哼笑一声道:“宋姐姐这还看不出来吗?人家裕王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华出众又生得花容月貌,美名远扬,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有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村女,巴巴地腆着一张脸贴着王爷。”
这话一出,在座的几位脸色都变了变,赵、宋二人眉梢都带了些喜气,却又要假装拉着她不要她继续说,演技不是很逼真,谢景迟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万姑娘偷偷地瞧了谢景迟一眼,被她的余光逮到了,想来是有些心虚。
至于李姑娘,则是直接开口说话了:“这说的什么话,私下里议论王妃,可是大罪过,被旁人听去告我等一状,如何是好?还请诸位慎言。”
这是在帮着自己说话了,谢景迟感动地看了她一眼,原本看着最不顺眼的一个,没想到竟然是最讨人喜欢的一个。
至于其他的几个人,谢景迟挑了挑眉毛,从前在学校她是怎样的脾气?今天这人都已经指着鼻子骂到脸上来了,放过她们还能叫谢景迟。
“啊,你是说腆着脸贴着王爷的?”谢景迟惊讶地看着张姑娘,“明漱和你关系不差啊,你怎么能这样子指着鼻子骂明漱?今天明漱请你来宋府玩,我还以为来的人都是和明漱玩得好的,没想到还有一个别有用心的!”
张姑娘瞪着谢景迟道:“你乱说什么呢?我怎么骂明漱姐姐了?”
“哦,你不是在骂明漱?那你在骂谁?”谢景迟扬起一抹微笑,“悠着点儿说,王爷就在这儿住着呢。”
张姑娘原本想回答,却被谢景迟一句话又噎了回去,咬牙道:“我没在骂谁,我只是说那些……”
“你是在地图炮那些缠着王爷想抱大腿嫁入豪门的女的么?”谢景迟灿烂笑着,语速惊人道,“那你可更要当心了,指不定在座的各位就被你误伤了。”
“你——!”张姑娘天天养在深闺,教养她的虽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却也被教导过不能疾言疾语,交往过多的女伴也大都受过如此教导,因而从未见过如此牙尖嘴利的人,一时间被这样的语速砸得有些晕。
谢景迟看见张姑娘似乎是有些迟钝,满意地接着收拾:“对了,张推官,是什么样的官职?”
几个因为谢景迟的一番话还在反应中的人,突然听到她话锋一转,张姑娘脸色瞬间就变了,李姑娘稳稳地回答说:“推官乃府中正七品官职。”
“哦~”谢景迟语气一扬,笑眼弯弯地看着张姑娘,语气轻缓,“原来是七品芝麻官,这也能请来知府家里聚会的么?明漱你请人都不看身份的吗?”
宋明漱急急说道:“不是,迟姑娘,她……”
“我?她??”谢景迟转而看向宋明漱,“你是想说我都来了她当然也能来么?明漱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应该知道啊,我是王爷带来的,跟着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身份,王府看大门的老大爷应该都有七品的官职吧?我本人虽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你也不能拿我和看大门的比呀!”
语罢,谢景迟似是气急了一般,拿起纨扇使劲儿扇了扇,眸光一转便又落在了赵姑娘的身上,笑嘻嘻道:“赵姑娘你说说,我刚刚说的有道理吗?”
原本就有些懵的赵姑娘,猛然听到点了自己的名字,手足无措,左看看万姑娘,又看看李姑娘,再看看面前的谢景迟,仔细想一想的话,何止是张推官的官职不入眼,哪怕是如今的代理知府宋大人,原先也只是一个知县,又怎么能入得了王爷的眼。
所以才会有宋明漱和张姑娘这样的,想要搏王爷青眼,好飞上枝头。今日自己受邀而来,一是因为闲来无事,二是宋明漱刚到安州时,便与城中大户、衙中官家小姐有过沟通,有些才情,挺讨人喜欢,三是想着或许新来的宋大人可能会就此安坐知府一职,搞好关系以后受益颇多,这才接了贴来赴会。
哪想一开始宋明漱先将大家接到了花厅,说是先歇一歇脚,聊聊天,聊着聊着就提起了谢景迟,那日在城门口自马车上摔出的女子,城中大户都有些许耳闻,只是压着不谈,赵、万、李、张四女自然也有所听闻。
当即张姑娘便是表了态,说要打压一下这个狐狸媚子,赵姑娘爱凑热闹,也答应了帮帮腔,万姑娘只说对谢景迟有些好奇,只有李姑娘没有说话,但介于李姑娘是个庶女,其余几个也不大在意她的看法。
如今再看,赵姑娘觉得李姑娘才是对的,就不应该多说话,看着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人,一句一句的话砸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而且她们还忽略了一个重点,这个女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她都是有王爷做后台的人啊。
“迟姑娘说的有道理……”赵姑娘想清楚后,明显乖了许多,顺着谢景迟的话回答,一个七品芝麻官,和一个王爷,到底要向着谁,还不明显吗?
谢景迟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