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圣想了想立刻明白过来,笑道:“你说的这话也是,不过这大殿内却也不见得有多安全吧。”
澹台新笑道:“那是,那是,这里人来人往的实在不是说话的场合,还是到我的练功密室中去吧。不过这期间却又要劳烦哥哥隐下身了。”
慕圣道:“好说。”手一挥将殿中的符箓全部又收了回去。
澹台新开了殿门,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对门口的侍卫说道:“我近日有些感悟,需要闭关修炼几天,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来烦我了。”
侍卫应了声‘喏’,澹台新往殿后走去,没走几步就到了山崖跟前,山崖处有一口清泉,泉水汩汩的往外涌出,泛着气泡,就如白色的珍珠一般,澹台新穿过清泉,来到一处山洞外,澹台新打了个响指,山洞石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澹台新从洞口旁取下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闭关之中,请勿打扰’几字。
澹台新进入洞中,但山洞门却没有即刻关闭,而是等了有几分钟,澹台新这才一弹手指,石门缓缓关闭。在石门关闭的瞬间,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从洞口地面浮现出来,这影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圣。
石门关闭后,洞内并不黑暗,因为洞内石壁上镶嵌着有夜明珠,发出柔和的珠光,将洞内照的光明一片。洞内的面积居然还不小,洞套洞有三间之多,有静坐休息之室,室内摆放着蒲团和床榻,还有试炼功法和法宝的地方,洞内的山壁明显做过加工处理,经得起刀剑和拳脚的砍砸。还有一间重力室,室内放置着增重用的神砂等物,绑在身上可以提高身体负重强度。
慕圣看了不由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嘛?这待遇比我们元生门的弟子也不差呀。”
澹台新叹道:“说起来,还是沾了我这身份的光。要不然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哦,你是什么身份?”慕圣听澹台新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好奇。
澹台新笑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还是从我父亲说起吧。我的父亲澹台义明当年在生洲一个小国当平陆县尉。以义气自负,平时景仰任侠仗义之人。因为夜里值宿,囚犯中有个为母亲报仇而杀了人的,我父亲就给他银钱把他放跑了。因此县里向廉使报告,廉使又向皇上奏本,我父亲就被治罪贬到海东为民。圣旨降下的那天,我父亲不顾家产,只扛着一只银锅就走了。有个叫作田山叟的修行之人,有人说他已经几百岁了。他一向与我父亲关系很好,就带着酒在道上拦住我父亲,请他喝酒为他送行。”
“田山叟对我父亲说:“您是个义士啊!为别人解脱祸患而自己承担罪名,真是个任侠仗义的人物啊!请让我跟着您吧。”我父亲因是服罪流放,自然不同意,田山叟一再请求,我父亲才答应了。到了山间小村一个夜晚,田山叟脱下衣服作抵押赊来酒,喝得大醉,把押解的人支开,对我父亲说:“你可以逃跑了。”
“就拉着我父亲的手要趁机跑掉,但被我父亲拒绝,道“我私自放了朝廷定罪之人,就是触犯了国家法律,本身就该服刑,若此时再跑,岂非错上加错,况且我这一跑,押解我的人也要受罚,我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让别人受罚。”
田山叟道:“若是你这一去,就是死路一条呢?你也要执意走下去,不跟着我逃命吗?”
澹台义明正色道:“大丈夫要勇于承担,即使让我死了,也绝不会做出有违良心之事。”
田山叟听了叹道:“你果真是个君子,可惜体内没有灵力无法修炼,眼看着就要大祸临头啊,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无法更改,也罢,那我就送你一物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来赠给澹台义明,却是一粒丹药。
田山叟说道:“这药只有在你快死之时才能吞下,吃了它虽然还是不能避免死亡,但却可以让你以另外一种方式存活下来。切记、切记!”
我父亲虽然不明白田山叟所说这句话的含义,但见田山叟说的郑重其事,便也郑重的点头应下了,田山叟将丹药给了我父亲后,化做一阵青烟,消失无踪。父亲这才知道田山叟不是寻常人,这才珍而重之的将丹药收好。
果然一切如田山叟所料,父亲在去流放之路的路途上,负责押解我父亲的两人,窥破了涂黑的锅是银锅,遂见财起意下了黑手,突然袭击我父亲,我父亲平常因为崇拜侠士之流,虽然不能修行,但武术基础还是有的,危急之中,避过砍向脖颈的长刀,但刺向心口的这刀,虽然避过了心脏部位,却是从前胸刺到了后背,父亲奋力逃脱,危急之时想起田山叟给的丹药,吞了下去。又在道旁夺了匹马,策马而逃,但丹药诚如田山叟所说,并不能救活我父亲的命,终因失血过多,从马上摔了下来。
可巧的是,那匹马不知为何跑到了魂洲地段,照我父亲的推测,当时应该是魂洲的夏天,树林、草木丛生繁茂,能遮蔽住人,父亲从马上坠落后,就隐藏在了草木里,躲过了押解之人的搜索。当我父亲醒来时发现已经是漫天飞雪的冬季,刀子还插在胸前没有拔出,不由大惊。”
慕圣听到这里也不由惊讶的‘啊’了一声,澹台义明的经历着实诡异,此刻若非澹台新说出,慕圣怎么也想象不到世间还有如此奇事。
澹台新接着说道:“我父亲再看胸前长刀,早已被血浸染的生出了锈迹,看来这把长刀在胸前插了不少时日,我父亲手按刀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