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如此,宫内就更不必说了,一时间后宫嫔妃们都在铆足了劲,想把对方比下去,四大世家出来的自不用说,就连那小家族出来的女儿们,虽然明知道在寿礼上比不过大门大户出来的妃嫔们,但也想着能在歌舞才艺或是女红上能显得与众不同一些,不敢说拔个头筹,最起码也能让帝后记住自己。
南宫玉兰和南宫玉环两人倒不担心,寿礼自然有家族中人去准备,只有才艺展示之事,才是南宫玉兰最不放心的,南宫玉环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舞蹈排练南宫玉环就当做是自己在练九宫玉环功,反而轻松无比。
这两天,帝君没有过来,朝中之事也忙,西戎那边虽然有了南宫世家的加入,但战局一时还不明朗,战报飞传,战事紧张,帝君忙着在殿上与众大臣商议对策,下朝后,贵妃那里还要去安慰,而帝后那里因为马上要过寿,更是有太多事情需要商议。
本想着后宫佳丽雨露均沾,这几天帝君是不会再来春华宫,该巡幸其他地方才是,哪想到在南宫玉环出关后的第三天一早,高公公便又来了。说是帝君想要来看下南宫玉环的舞蹈练的如何?
南宫玉环推辞道:“帝后寿辰,民女特排了一曲新舞,这才排练三天不大,恐新舞不熟,让帝君失望。”
高公公笑道:“唉,姑娘这是哪里话来?姑娘跳的再不熟,也比其他人强,帝君就是要来看看姑娘舞蹈的新意,其他倒不重要。若是新舞实在没跳好,有帝君在旁指导,也好随时改成其他舞蹈嘛。”
南宫玉环见高公公把话都说到这般地步,值得无奈的道:“那好吧,不知帝君多久过来,观看民女表演。”
高公公笑得跟只老狐狸一般,道:“就今晚散朝后过来,你们准备下吧。”
送走高公公后,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无奈,不过即使万般无奈,该准备的也只得去准备,南宫玉环安排人做的舞服,还没有做好,自己向来又只喜欢穿素色衣服,储物戒中没有可供跳舞的艳丽服装,好在玉环和玉兰两人形体相若,南宫玉兰便挑了件艳丽些的服装给玉环,以备晚间跳舞之用。
散朝之后,帝君果然如高公公所说,乘坐着御辇来到春华宫,南宫玉兰领着宫中众人将帝君从宫门口引入宫中,宫内早已经是张灯结彩,一派富丽堂皇之气。帝君在大殿正中坐下,南宫玉兰随侍在旁,紧挨着帝君右手边坐下。
帝君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你家从妹呢?”
南宫玉兰笑道:“那妮子正在给帝君准备舞蹈呢,帝君先喝杯酒等等吧。”说着两手端起酒杯,敬了帝君一杯,只是无人看到,在南宫玉兰的袍袖背后,那脸上有一抹愠色闪过。
帝君淡然一笑也端起酒杯,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殿下弦管之声响起,南宫玉环从帷幔之后,翩然走出,帝君望去,只见南宫玉环姿色绝丽,两颊微红,望之如桃花士女。豆蔻衣香,芙蓉笑脸,玉人俏立风中。身上衣裳蜻蜓碧浅,鱼子红深,可体縠纹三两。
帝君双眼直直的看向南宫玉环,却见南宫玉环盈盈一拜,檀口轻张,嘴中说道:“民女南宫玉环参见帝君。”
“爱卿快快请起。”帝君听见南宫玉环玉声娇柔,忙免了南宫玉环施礼。
南宫玉环道:“民女知帝君要来看民女歌舞表演,不免惶恐,只是《圣寿乐》舞,需舞者一百四十人,头戴金冠,身穿五色画衣,舞之行列成字,方才能行,可民女才排练了三天,这舞蹈恐大家都还不熟悉,有污圣视啊?”
帝君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原也不指望这么快就能看到你们为帝后排的舞蹈,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爱卿的舞蹈,听说爱卿可是京畿外郭城内教坊第一教舞呢。”
南宫玉环嫣然一笑道:“帝君谬赞了,既如此,我便跳一曲《永遇乐》献给帝君吧。”
帝君抚须笑道:“好,《永遇乐》、永遇乐,遇见爱卿姊妹,果然足以让朕喜乐啊。”
南宫玉环莞尔一笑,衣袂飘动,舞了起来,殿中丝竹响起,南宫玉环玉环飞舞,当真如凌空仙子一般,在空中婉转摇曳。舞姿蹁跹。
南宫玉环曼声唱道:“天阙英游,内朝密侍,当世荣遇。汉守分麾,尧图请瑞,方面凭心膂。风驰千骑,云拥双旌,向晓洞开严署。拥朱幡、喜气欢声,处处竞歌来暮。南华帝国,今古江山秀异,人烟繁富。甘雨车行,仁风扇动,雅称安黎庶。棠郊成政,槐府登贤,非久定须归去。且乖闲、弘阁长开,融尊盛举。”
一曲唱毕,南宫玉环刚好将舞跳完,从空中翩然落下,口中祝道:“愿帝君殿下国柞绵长。”
南华帝君鼓掌连赞道:“好,好、好,玉环姑娘当真是人美、歌靓、舞绝啊。我也现填一首《永遇乐》赠与姑娘。”
“浓点啼眉,低梳坠髻,声骤平康。苔翠氍毹,花红锦毯,趁拍舞霓裳。双文遗谱,fēng_liú谁解?卿能巧递温凉。香犀挽生绡淡束,几疑不是当场。
星回斗转,芳筵已散,倦馀娇凭牙床。玉版填词,琼箫和曲,粉脂尚殢纱窗。钿车催去,燕台程远,鼓颦进噪渔阳。风尘老,蛮烟远隔,信音渺茫。”
南宫玉环嫣然一笑,拜谢道:“谢帝君赏词与我,下来后我定会让人装裱好收藏。民女就不打扰帝君和兰妃姐姐宴饮行乐了,民女拜退。”说着屈膝行了一礼,就要退下。
却被帝君拦住道:“玉环姑娘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