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听了,急忙赔笑道:“兰妃娘娘,这要怪就怪老奴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司乐原有两名没错,一名管宫中器乐,另一名专司宫廷舞蹈,两人配合这才有歌舞表演,原也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无奈那专司舞蹈的司舞,因长年教习舞蹈,导致一身伤病,恐无法担当帝后寿宴的重任,前几天便已向帝君辞职了。所以玉环姑娘过去,并非硬生生顶替掉她的。下面不会有什么意见,何况玉环姑娘的舞姿有目共睹,这技艺又岂是下面那些歌姬可比?她们又怎敢有啥意见?”
南宫玉环笑道:“姐姐,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我们一个司乐,一个司舞,不光是井水不犯河水,反倒是互相配合能相得益彰,想来不会刻意为难我,至于我的上级尚仪,估计要管理很多事吧?怕也管不到我这里来。”
帝君手捋胡须,点了点头道:“还是玉环姑娘善解人意,不是朕不让你当这个尚仪,而是怕你毫无经验管不过来啊?元一可将尚仪之职,仔细说与玉环姑娘听听。”
高公公道声遵命,便说道:“玉环姑娘,这尚仪局,尚仪二人,共需管理四十二人,司籍部:司籍二人,典籍二人,掌籍二人,女史十人。掌经籍图书笔札几案之事。司乐部:司乐二人,典乐二人,掌乐二人,女史二人。掌宫中音乐舞蹈之事。司宾部:司宾二人,典宾二人,掌宾二人,女史二人。掌朝见宴会赐赉之事。司赞部:司赞二人,典赞二人,掌赞二人,女史二人,掌朝见宴会导引赞相之事。彤史部:彤史二人,掌宴见进御之序,凡后妃群妾御于君所,彤史谨书其日月。人员冗杂,事务繁多,若是姑娘有兴趣担当的话?帝君也是可以考虑。”
南宫玉环淡然一笑道:“这样安排再好不过,要让民女管理那么多事务,我哪里还有功夫进行修炼啊?好不容易我才修炼到化神期,我可不想止步不前呢。”
帝君笑道:“既然爱卿应下此事,那么明天便可以找元一办理相关的司舞手续了。”
南宫玉环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谢道:“谢过帝君。”
南华帝君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你是临危受命,反倒是我应该感激你才是,来把这杯酒喝了。”说着端起酒杯来,先干为敬。
南宫玉环陪着两人直喝到三更时分,方才撤了酒宴,回房休息不提,第二日一早,帝君上朝后,南宫玉环便去找高公公办理入职手续,没想到高公公并没有随着帝君御辇离开,而是老实留在春华宫中,等着南宫玉环一起赴任。
要说这皇宫内院,南宫玉环还真没有走过几次,因为自己在宫中没名没分的,只是过来探亲的世家女子,却是不好在宫中到处闲逛。也就是初进宫时,南宫玉兰领着四处走了一转,不过大多也是在御花园中,其他地方基本上没有去过。
此时跟随高公公一起缓步在宫中行去,两人并没有使用神行术,只见宫内殿宇,制度精巧,题头以檀香雕刻螭形,螭头向外,口中衔珠,珠体下垂,都是五色珠子,并用彩金丝贯穿着,串负在柱融上来回滚动,霞沙塑造为猊,怒目张牙,有欲动之状,瓦面是光滑的琉璃铺成,与天空一个颜色。朱砂涂成墙壁,鲜红的色彩重过胭脂。
彤橑华棁,金桷雕櫋,务穷一时之丽。殿上设水精帘,台阶上琢以龟文,绕以曲槛,槛与阶皆汉白玉石做成。太阳东升,殿中灿烂一片,台阶更是飞起光辉。世人都说天子有金殿玉墀,果然名不虚传啊。
南宫玉环一路走来,又见有紫檀殿,整个殿宇通以紫檀香木建成,看上去古朴典雅,更有巍峨广大的,光天、玉德、七宝、摇光、通云、凝翠、厉寒等殿。不可一一胜数。
高公公在一旁殷勤介绍道:“顺着这些大殿直走下去,便到女官六局了。喏,那座宫苑,便是尚功局所在九引堂台,七夕乞巧之时,是晚宫中女子都会登台,以五采丝穿九尾针,先完者为得巧,迟完者谓之为输巧,各出资以赠得巧者。至月上中天,帝后登台,台上结彩为楼,后独与宫官数人来至彩楼处,帝后剪彩散于台下,令宫嫔拾之,以色艳淡为胜负。次日设宴大会,谓之“斗巧宴”,负巧者罚一席。那边是刺绣亭,冬至则候日于此。亭边有一线竿,竿下为缉衮堂。至日命宫人把刺以验一线之功。”
南宫玉环笑道:“宫中娱乐倒是有趣,想来我日后排舞所用衣物也都是像这里要吗?”
高公公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却不是,尚功局四司,司制、司珍、司彩、司计,司制二人,典制二人,掌制二人,女史四人,掌衣服裁制缝纫之事。司珍二人,典珍二人,掌珍二人,女史四人,掌金玉宝贝。司彩二人,典彩二人,掌彩二人,女史四人,掌绘绵丝絮事。司计二人,典计二人,掌计二人,女史四人,掌度支衣服饮食柴炭之事。这四司都是做功的地方,将那未曾加工的金玉宝贝做成首饰,把那绫罗绸缎缝成衣服,订制是在此,但姑娘所统领的舞姬们,她们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统一的成服,便由尚服局发放喽。”
“哦,原来如此,谢谢公公相告。”南宫玉环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又顺手赏了高公公一个储物袋的灵石,从衣袖中悄悄给了出去。
高公公收了谄笑道:“玉环姑娘跟老奴还有什么谢的?原该给姑娘讲的详细些,那舞姬衣饰,是由尚服局的司衣、司饰两处管理,司衣二人,典衣二人,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