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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给我出来!草……”
“你妹的!放了我老大……”
门从十分钟前就被拍得梆梆响,或许是慑于陆遥一路征伐的威猛,抑或生怕王圻被一气之下伤害到了,聚集于办公室门口的酒吧人员只敢在外头叫嚣,却没有一个愿冒险杀进来。
陆遥真为王圻觉着可悲:“你就养了这么一班蠢货?”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外面发出一声威严的呼喝。
“你们都堵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嫌场面不够热闹啊?哈!”
是王献忠的声音,他来了,外头的其他人也哗啦啦一阵脚步声响,潮水般退散了。
王献忠敲了敲门,门却不用人推拉,就敞开一大条缝,屋里屋外俩叔侄这才意识到,门把手早烂了,根本没法锁。
王献忠很丢脸,他怕陆遥怀疑自己逢场作戏;王圻非常失望,他总算明白陆遥为什么说自己养了一堆蠢货。
“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老虎!”陆遥特烦王献忠、史丹利这些当官经商的,别人不经意一句话,都得分析出几个意思。
还有女人和褚天南这一类,恨不得一个字给你分成两句话说。所以王献忠进来后,陆遥直接开门见山,打乱他的小心思。
“你也别猜来猜去,我待会要说的都只有一个意思。你来的时候,应该看到那外头一片狼藉了吧?”
王献忠直点头,卑躬屈膝的样儿,像个十足的管家。
“那是我砸的!你算算需要赔多少?还是有你这侄子的伤,我回头帮他治治好!”
看着有点晕乎,手腕上血已呈半干涸状态的王圻,王献忠欲哭无泪。他征求陆遥“能否先看看侄子”的意见。
总算明白王献忠急着赶过来,是担忧侄子多过敬畏自己,陆遥赞赏地点头,从办公桌边转出来,给俩叔侄留个空间。
“怎么、怎么样了?啊!”王献忠冲到王圻身前,捧起这小子的脸瞧了瞧,他又准备去翻翻对方眼睛。
王圻不太适应地甩开叔叔的折腾,或许还是被人当小孩疼爱,他苍白的脸色冒出些许红润,讪笑着说:“没事儿!一时半会死不了。”
“浑蛋!!”王献忠恨不能抽丫的巴掌,可是自己下得去手吗?只能讷讷地要将人扶起来,他说。“我,我送你去医院……”
“诶诶诶!过份了啊。”陆遥看不下去了,俩叔侄在自己面前“撒狗血”算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说过这小子我来治!”不由分说,陆遥运转真气,右手掌在左手袖口处一捋,便取出两根银针,弹射到王圻手少阳经的两处大穴上。
接着,又连发四根银针,尽数落在手少阳经的主要穴位上。陆遥朝王献忠翻了翻白眼:“你个老狐狸!送去医院?你们还不得各种仪器上一遍。这是准备给我多算笔账啊!”
“不敢不敢!”王献忠连忙拱拱手告饶,他刚才心急如焚,哪想过那么多弯弯绕绕了。但他也看清了,陆遥是真心想跟自己把当下这些事解决,不想搞虚以委蛇那一套。
陆遥没好气冷哼一声:“跟你们说话真累!!”
就这说会话的间歇,王圻手腕的血神奇地止住了,他也感觉到骨头不再隐隐作痛了。尝试着活动一下,这小子看着陆遥的眼神就亮了:“能伤人也能救人?这本事绝了!”
“我砸的东西算算!”没理会王圻,陆遥说。“还有这笔账也算算。林家欠你们一万,三个月利息加本金,怎么就累积成十五万了?”
既然侄子已无大碍,王献忠也没墨迹,踹了王圻两脚,赶着这小子将林家的账、酒吧的账去结算出来。
在这期间,这个为子侄、为事业把头发都快消耗光了的中年大叔,也没让陆遥干等着,迅速跑下楼去,取了盒碧螺春,就在办公室里泡开了,请陆遥品赏。
杯盏交错之时,王献忠脸色有点不自然,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忌惮于这里人多嘴杂。
想说的事儿不简单?陆遥眯起了眼睛,老神在在的:“成刚啊!带你爹先回去吧。”
林成刚不发一言,拽着老父亲便走,离开办公室的瞬间,王献忠发现,这汉子从一个不曾在意的角色,转变成一位气势上不容忽视的人物。
这样子,令王献忠更感觉陆遥非凡,语气也越发客气了:“陆先生!您最近和钱小姐走得特别近吧。不知,有没有听什么风声?”
“我应该听到什么呢?”陆遥就奇怪了,稍带认真观察起王献忠的面相。
只是这一瞧,他就非常费解。钱友明事业受阻,资金链捉襟见肘?这还得仰仗自己帮忙……
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啊?又不是开银行的或史丹利那样有大财团背景的。陆遥心里不禁犯起嘀咕。
被陆遥用怀疑的目光凝视着,王献忠脊背发凉,不知现在该不该把钱友明集团的问题给抛出来。
虽然钱董的事资金链供应不上,但该给他老王的钱都预付完了,王献忠认为自己是属于仗义直言的。
正欲言又止之际,王圻却拿着个a3大本子走了过来,他把账算清了。
这小子年轻轻的,能打下这片基业,靠的可不只是叔叔的名声,也为人极有眼色的。
王圻冲叔叔歉意一笑,却把账本双手呈到陆遥面前,还恭谨道:“请过目!”
接过手,陆遥扫了a3大账本一眼,又瞧瞧其上夹着的小纸条,发出疑问:“还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