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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
宏叔用油腻腻的毛巾擦着汗,视线投注到陆遥这个陌生面孔上。刚才太忙了,他没细看,这会儿认真一瞧,宏叔才猛然想到什么。
“你、你!你不就是中医大会那位……”
张老伯闻言,更是冷哼声直摇头:“你不是跟我说,已经把谢礼亲自送到恩人手上的吗?现在恩人在面前,你怎么却不认得了?是不是你那个不争气的媳妇……”
“老爸!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鹤寿堂拆了在重建,我跑到云海大学去,也有一大堆人在门口堵着。这恩人、这陆小神医总是避而不见,我见天儿的这么忙?”
体形壮硕的儿子面对瘦小的老子,就像发福的老鼠碰上饥饿的猫儿,这身肉只能是送菜的。
陆遥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老伯何许人也。
他严格来说,并非陆遥的病人。他是中医大会决赛那八位疑难病患之中,是风佛为其诊疗开方的,后来比赛落幕,陆遥在后台帮他扎了几针,只是想让他在用风佛的药时,身体能更好吸收而已。
也不知道这老伯怎么理解的,将陆遥认作了恩人,让儿子去送礼。陆遥想想,兴许是老伯认为风佛戴着半边面具,有点儿邪门,所以打心底里抵触吧。
然而任宏叔说破天,张老伯就是不听解释:“哼!你别给老子找借口。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了?这世界上,有钱没命花的人还少吗……”
看来这老伯虽然土,可很明白结识一个好医生的重要性啊!陆遥颇感汗颜,轻咳一声,他充当起了和事佬:“老伯!老伯,你听我一句。这事其实责任在我,是我拒绝了所有人的登门拜访的!”
“是啊是啊!您都不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有多讨厌,我们警方都出勤维持秩序好几次。”柳真真也从旁搭起腔。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张老伯还有点难以接受。
陆遥的肚子却在这节骨眼表示抗议,很恰当阻挠了张老伯的纠结症。
柳真真立马就反映道:“您看!说到报恩什么的。总不能让恩人光站着说话,饿肚子吧。”
张老伯忙连声致歉,都不用陆遥他们点菜了,招呼儿子一声,宏叔就将头探出门外,喊了个安排过来一个火锅和两盆大骨头。
想了想,张老伯还打算出去拿自己土酿的白干,陆遥却奉劝他道:“老伯!你这灯笼病,还在服药期间,是不宜喝酒的。”
“啊!那、这有肉无酒,怎么看也不是待客之道呀。”
“不妨事!咱们就随便着点,别太拘谨了。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放开嘴巴……”
看着眼前一大锅色香味俱全的肉食,陆遥已然食指大动,却佯装淡定的表示。
还是宏叔心眼细,看得出陆遥的急迫,给自家老子使了个眼色。
小圆桌边,众人分宾主落座,开始边吃边天南海北侃起来。
当陆遥道出这大骨头里面含有九味中草药后,张老伯和宏叔又开始大声吹嘘自己这招牌是药膳养生之道。
柳真真只能充当听众了,而陆遥则终于逮到机会埋头苦吃。
客人来了一拨,又走了几个,可情况往日有着大不同,都快一个钟头了,却迟迟不见店老板出来迎人,还赖在店里的人就都有些好奇了。
其中有这么一位,被手底下人哄着灌了好几**啤酒,肉倒没吃下多少,突然感觉不畅快,喊了几声“老板加肉”,却只见到跑腿的徒弟,他嗖地就站起来,晃悠悠朝小隔间走来。
“诶!乔哥。您慢着点儿……”地面滑,手下怕这位摔倒,也跟了一个过来。
“唰啦”震响,隔间的门被大力拉开了,乔哥还没看清人,就一通乱指,叫骂道:“侬得娘匹的。张宏你今天是在孵蛋,喊你半天,连个屁响都没有!”
“呦嗬!乔哥。您、您怎么来了?”宏叔赶紧站起,迎上前来赔笑脸。“乔哥!不好意思。您多担待,我这边今天有贵客!”
目光在室内几人的脸上依次瞧了瞧,乔哥讥笑着推开宏叔:“贵客!什么贵客啊?我瞅瞅,是钱友明还是褚天南呀。想得美!他们做鬼也不会来你这破骨头店。”
“哦!原来是在相亲啊。嘿嘿嘿!张宏,你这老小子不厚道,家里的母老虎还没收拾妥帖,就想娶二奶呀。”乔哥唾沫横飞地说着,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柳真真扫荡。
陆遥此时正背对着乔哥,但他也能感受到对方非常放肆的目光,冷不丁就说:“你的狗眼是不是不想要了!”
“浑蛋!他马的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乔哥立马就炸了,高抬腿,就想将陆遥踹下地去。
别看宏叔人高马大,却是对这种地头蛇强硬不起来,且人家又是自己的老主顾,本来就拦不住。
现在陆遥还故意点燃导火线,场面顿时趋于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劝乔哥也不是,叫恩人忍气吞声也不是。
左右为难之际,他只能向柳真真投以求助的眼神。他可知道这丫头的身份,自己当年在大院里担伙头时,没少跟柳局长接触。
可柳真真只微微一笑,全然没有想要亮身份的意图。
“姑奶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宏叔心里在滴血。
电光石火间,陆遥刚刚吃净一块大骨头,随手扔出,便砸中了乔哥的脚掌。
“啊!”
乔哥被砸得吃痛,身子受惯性带动,向前倾倒,幸亏有宏叔和手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