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从一而终!”
“你本来就对中医的玄妙有误解,更对古老不敬。我是绝对无法容忍一个对师父养育之恩视而不见,因为观念不同,就决定老死无往来的人当徒弟的!”
陆遥告诉第一医院院长,想向自己学本事,他必须先把尊师重道重新捡起来,否则一切免谈。
要说被这所言唬住了,不如说院长是让陆遥严厉的气场压倒,他惭愧地低下头,目光却沿着地面瞧向附近先任老师古一贤的脚边。
古一贤却是叹息了声,扭头便走。陆这是在纯粹寒碜我呀!现在若是要接纳了,不是等于专捡他不要的嘛。不行不行!
明知道第一医院院长有悔意,重归门下实属好事,做为一代圣手的他也认为必须要端着点儿。否则以后好名声都让陆遥这子给占了……
院长也晓得先师的想法,抬头哂然一笑,朝陆遥躬身抱拳施了一礼,便急忙追出去。陆遥看出他已经打算备上一应厚礼,去寻求原谅。
陆遥自然也知道古老头在摆谱,暗骂了声“死要面子活受罪”,就带着许司苗与长孙明月道别。
“找到适合的药物我会再过来的。不会等太久的!”
病房外头等候的钱友明随着两位年青人步出副楼,到达大门时,司机已经在停车等候了。
想了想,陆遥却拒绝钱友明相送。
天色渐昏黄的滨海大道上车流密集,交通开始显得拥堵,正是下班高峰期。
乘汽车的话,说不定一个多钟头都没法回到云海大学,许司苗提议散步着,到下面乘坐地铁号,可直达云海大学。
难得清闲下来,陆遥欣然答应了,钱友明不好当电灯炮,几人便分道扬镳了。
两人挽着手,踱步人群中,向地铁通道而去,慢慢地什么麻烦都抛诸脑后。
感受到许司苗手上传来的温润,陆遥感觉这慢下来的时光真好,大脑不用被迫想太多方法应付事端,身体也不必因奔波而感觉难受,甚至于都不用为丫头拿什么东西。
自在舒服得想大口呼吸清新空气。当然,如果有清新空气的话就好了,现在有的只是不断排出的汽车尾气。
即使这么煞风景也没什么的,心情好是第一要素。下了地铁,明令禁止在站内及车厢“卖艺、乞讨、饮食,奔跑嬉戏”机械式广播声下,掺杂着悠扬吉他声和清爽的歌调。
是进了地下通道不远的地方,站了个流浪歌手,在替来往的人们抗争这世界的一切负面影响。
“人海里飘泊辗转却是梦……”
歌手唱的是《相思风雨中》,凭他的嗓音,台风以及情感流露,他本可成为某知名音乐餐厅的驻唱,被挥金如土的客人们捧着;或者参加选秀,成为一时潮流风向,在演艺圈里大红大紫。
然而他却选择了默默无闻,各地游走,自在地体验沿途的辛酸和美好的风景。就如同现在的陆遥一般,明明可以凭能力,在军部创建丰功伟绩,荣耀加身,或者成为最年轻的“首长”,却选择抛弃一切光采,回归平凡生活。
自由的代价是很昂贵的。陆遥看出歌手为此付出了穷困潦倒、飘泊无依,也感受到自己“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无奈。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连自己事后都觉着不可思议的举动。
随着歌声缓缓靠近,陆遥摸出手机,对着扫码打赏的牌子进行转账付款,在许司苗震惊的目光中,填下6个6,并输入密码,完成交易。
“明天就中秋了!无论如何,回去跟家人团聚吧。”
说着,他冲歌手点点头,拉上满脸不解的丫头,转身就走,很快消失的人潮中。
许司苗眼前还环绕着那一串6:“陆遥!你怎么?”
“我并不是圣母,我只是感同身受!你看我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能像现在这样,跟你闲来无事瞎逛实属不易。自由也可以分享!那个歌手,他不能总是一个人过……”
陆遥有自己的一套说辞,许司苗也不是花**,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许多事而同情他!可是,老话不是说了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之以渔!你这样,会助长别人不劳而获的劣性的。”
分辩完自己的看法,许司苗就调头,显然是准备回去帮陆遥讨回那笔钱。陆遥却一把将她拉住,一个公主抱抱起,撒腿便跑,他发觉那个流浪歌手知道不对劲,在后头追过来了。
“喂喂!钱,你的钱。”
人潮里,流浪歌手跑着停了下来,夹着背带松垮下来的吉他的一只手上,还抡着个扫码牌子。
吉他太重了,背着它不利于奔跑,可是他宁愿还回去莫名得来的66万多,也不想放弃承载着自己梦想的“这个朋友”。因此,他只能气喘吁吁地望着陆遥的背影,继续迈步跑上去。
忽然听到“有66万多入账”的提示音,流浪歌手确实吓了一大跳,接着能想到的是,并非把它据为己有,而是害怕这钱会否来路不明,涉嫌犯罪。他是个有底线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一直流浪,他打算把钱归还。
可是陆遥何许人,即使抱着许司苗横在身前,也能完成买票、验票以及进站等动作,车站的工作人员都认识最近很名的他,只劝诫陆遥收敛点,并没有太过阻拦。
陆遥早就看出流浪歌手品行,对方果然也没让他失望,相反,流浪歌手对钱这东西,显得很迂腐。
不知是不受嗟来之食的还是觉得钱拿了叫人不安心,一个半时后,在大学里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