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遥走过来的时候,褚天南双手正处于跟随大家鼓掌之后,虚按的状态,他看着陆遥,眼中透着不解,显然没看出陆遥的意图。
“砰!”
这一拳头砸下,挨个正着,褚天南半面极剧魅力的腮帮子顿时肿涨起来。
“你!”
“啪!”
陆遥反手甩了褚天南一个大耳刮以做回答,对方另一边脸也现出浮肿的五指红印。
褚天南吐口血唾沫,不再吭声,目光只是冷冷看着陆遥,他知道陆遥为何动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为最体面的人被打,他依然觉得脸上无光。
居然有人敢真打了褚家大少爷,大家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其他几位褚家少爷一涌而上,企图制约住陆遥。
比赛输了耍赖要动手,他们不是没遇见,褚家少爷都有功夫底子,收拾一个退役特种兵,他们认为和收拾一帮经常打架斗殴的社会份子一样简单。
“赢了还打人?”
“那要反了天了!”
“把褚家当成软杮子,你找错对象拉……”
他们叫嚣着,跨步出拳带着风。就在众人以为陆遥要倒大霉,才掩脸或别过头不忍去看时,便听见一连串哀嚎,再定睛瞧去,是陆遥站着,脚边躺了四个褚家少爷,各自捂着痛处,表情凄惨兮兮。
“给我和胖子个解释?”
打了人还要求解释,这逼不用装也得满分,有人想发笑,可感觉周围气氛不对,没法笑出来。
大家都不是傻子,已经明白那一场落石并非意外,而是人为特地布置的。
褚天南一张变形的脸看不出喜怒,道:“东西嘛!总有个年久失修的……”
“好!胖子。他们一个个的,帮忙修理一下!”陆遥指了指将要爬起身的几位褚家少爷。
“啊!什么?”褚峰愣住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架势。
陆遥一瞪眼,胖子才低着脑袋跑到身边来,他这样有点被赶鸭子的感觉,即使过来了也不晓得怎么动手。
瞧褚峰大手举起又放下,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陆遥没好气地哼声说:“揍人这么爽的事,还用我教吗?”
胖子还是左看右看下不去手。这家伙做其他什么的,都够胆没任何顾忌,唯独亲自动手打人这事,总是瞻前顾后。
好像有什么心理阴影?上次核桃里酒吧出来,痛扁还没长头发的大个子那群人也是如此。
“你敢!”之前有人称之为“向西”的褚家少爷单臂撑地站了起来。“你以为你真是什么褚家大少啊。你不过是我大伯身边秘书生的,你娘也不知道给过了几手,才生出你……”
话没说完,一只粗硕的脚就将这位少爷踹翻在地,褚峰赶上前,压着对方就一阵拳打脚踢。胖子最忌讳人家提自己母亲,他的脸因气愤而涨得跟红猪头一样,打人也使尽吃奶之力。
“这才对。谁叫的最大声,就给他狠狠的招呼!”陆遥赞赏地看着拼了命的褚峰。
发现自己兄弟眨眼被打得不成人样,胖子还一连用上嘴去咬,褚天南眼神犀利,注视着陆遥:“过份了?”
“怎么过份了?你们敢想要我们的命,我们就真会要你们的命。当兵出来的,没有一个孬种!”
“兵痞!这是在大城市,是法制社会。在你军营里还有军规!总说我们要害你们,先拿出证据再讲。否则你们就是恶意伤人!”
阴的不行,开始用明招了?对于褚天南“法制军规”的说法,陆遥嗤之以鼻道:“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我们就上报,让官方的人介入调查。”
“好好看看那辆福特超跑,还有落石那峭壁上的相应痕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陆遥这么说,柳真真主动掏出手里,就要给自己所在的刑侦大队汇报情况。
陆遥却伸手制止她:“褚家的人手在警队里占一半,你这样,不正好落他的套嘛。你没见这个变态一脸的有恃无恐吗?”
“那你打算。让那边的人出面?”柳真真瞥一眼褚天南,她此时已经丝毫不掩饰对这个人的厌恶,只觉得他谦谦姿态下,藏的都是丑陋。
陆遥声告诉柳真真,特案科在应付一些恐怖袭击、疑难怪案,拼死拼活的同时,每个成员也享有官方的特级保护,就算一般成员牺牲了,光抚恤金也是普通sān_jí警司的五倍。
“打电话叫特案科来调查?”褚天南摇摇头,玩味地笑了。“那不也是你的势力!”
“说什么屁话?你以为人人都跟像你一样,衙门是自己家开的。”陆遥不屑道。“我身上还带着‘擅自行动’的处分呢!”
“虽说不会‘有人巴不得我再犯错’这么夸张,但是那个里面的人都跟我不熟,秉公执法绝对没必要担心。”
谁要听陆遥这么坦诚了,褚家少爷们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没有关系的部门来个公正无私,今晚的事,他们身上有什么问题,自己心里都清楚。
褚天南只能把这个亏往肚子里咽,反正全程他都只是授意,并未有任何参与的苗头。其他大少却高声叫屈,听到特案科已经派人过来,一个个嚷着要律师出面。
有人忧愁,有人就欢喜了。陆遥携着许司苗和打累乏的胖子,找了套沙滩桌椅,开了香槟和饮料,就着已经无人问津的冠军杯蛋糕大快朵颐起来。
刚才开车一路来回,真气又消耗巨大,傍晚吃的那顿火锅,根本没法耐多久,肚子又空荡荡的了。
特案科的准则就是特事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