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范嵩右手握拳,手上的青筋突起,一步一步地朝着那行者靠近。为了让岳父的寿宴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他忍住了暴怒的情绪,不动声色地问道:“武行者,你何故来此?”
文范嵩走出来的那一刻,武松也是瞧见了他,同样是万分的尴尬,心中暗道:“我武二今天过来完全是给周老侠祝寿的,可以暂且把其他的是非对错放在一边,不想第一个就碰到了他。要不是看在周前辈的面子上,倒直接替三个死去的兄弟报仇了!”
武松一时间也是愤怒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刹那间,紧张的气氛的出现了。两个当世齐名的高手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把所有的恩怨都浓缩在了眼神中。
“从中,让他进来吧!”一股悠悠的声音传入文范嵩的耳中,他听出是岳父的声音,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不卑不亢地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这样的场合见到对方放下了身份,武松也是稍稍舒缓,昂首走进了堂中。经他们这样一来,原本喧嚣的大堂中已经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以别样的眼光看着武松。
经历过大喜大悲的武松才不会理会这些世人的眼光,他满不在乎地来到周侗前面,拜了四拜,正声道:“不孝武二拜见周老侠,前辈教授之恩,武二难以报答!”
这话一说,包括文范嵩在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文范嵩心中暗道:“岳父什么时候教过他?”
周侗道:“往事休要再提!周某只是点拨过你半个月的时间,算不得师徒关系,你也不必把我当作师父看待!”心中叹道:“如果早知道你们梁山和明教之间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战争,我到希望没有教过你和卢员外。罢,罢,罢,一切都是因果。听闻你已经在六和塔出家,想必这些比我看得更透彻!”
武松左手缓缓而动,呈出一碧绿色的佛珠手串,恭谨地说道:“弟子的一点贺礼,不成敬意!”
几个里的较近的武林人士看到后,都是不明白,更有人小声嘀咕道:“堂堂六大高手中的‘武’却只是给周老侠送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丢不丢人?”
周侗只是微笑着,并不作声。这时,又听得有人小声问道:“师父,那是什么手串?”众人循声望去,说话是云霄派的一人在问掌门,人群中也有认识他的,是白行之的第五个弟子宁立本。
白行之甩了一下拂尘,说道:“这是上等的绿松石制成的,看样子只有波斯才有这么好的材料!”听他这么一说,人群中马上窃窃私语:“我等有眼无珠,还是白掌门识货!”
周侗开始不接,就是怕有人不认识而显得武松小气了。产生这样的议论后,这才吩咐周天亮接过,并带着他坐到了白行之对面的座位上。
众人议论之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把大部分目光又回到了武松身上。这些武林众人大多知道梁山和明教过去的仇怨,就等着看文武二人接下来的反应。
待武松坐下后,才发现场面又渐渐转入了尴尬的氛围。本来还有窸窸窣窣小声说话的声音,一时间竟然变得鸦雀无声。
周侗作为今天的主角,本来还想说几句,调节一下气氛。此时,忽听得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有几个活跃的人叫道:“走,出去看看!”
经过这几个人一带,众人立刻骚动了起来,跟着来到门外,一阵喧闹由远处逐渐靠近。几个站在前排的人兴奋地拍手道:“看,舞狮队来了!”
锣鼓声越来越近,众人远远地看时,两只大红的狮子正在趾高气扬地行走在两边的道路上,中间是三五尺宽的水面。
两只狮子看上去一大一小,似乎其中的一个是由一个人扮演,另一个是由两个人扮演,但外人完全看不出来有人在其中,只是根据身形大小来猜测。
右边的大狮子在引狮人的带领下不断的跳跃翻滚,做着“采青”、“饮水”“吐求”等动作。左边的小狮子基本是看着大狮子行进的快慢,与之并驾齐驱。
忽然之间,小狮子一个纵身,跳到了右边的道路上,开始与大狮子追逐嬉戏。引狮人将手中的绣球高高抛了起来,两只狮子都向上张望着,等着球的下落。在这过程中,大狮子甚至站立了起来,依靠身长占据了高空的优势。
小狮子也是站了起来,似人一般,抓耳挠腮地干着急,但怎奈身不够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绣球向大狮子嘴里落去。这番活灵活现的表演也逗得众人开怀大笑。
在笑声中,小狮子忽然纵身一跃,跳了起来,并在大狮子的头上轻轻一点,借着力量腾空而起,在空中轻轻将绣球叼走。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以巧劲硬生生地夺走了大狮子的囊中之物,也迎来了阵阵喝彩。
在阵阵叫好声中,突然闪出了十来个劲装的汉子,一人手执一根木桩。他们来到水边,手中稍稍一运力,将木桩插到了水中。看得出来,这一处湖水很浅,长短不一的木桩大部分都露在水面之上。
众人看得明白,狮子准备开始走梅花桩了。引狮人走到前面,轻轻碰了一下一根长木桩,却是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要倒。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呼,让狮子来走这根基不稳的梅花桩,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小狮子首先带头,一跃而起,就跳到了梅花桩上面。不远处眼尖的人都看得清清楚,在四脚先后着桩的过程中,木桩都有不同程度的摇晃,确实不是太稳。
小狮子在木桩上先是摆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