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玦修将苏时了抱到床榻之上,双指并拢带出几分内力,烛火熄灭,窗幔放下,屋中温度似乎慢慢升高。
一件一件衣衫从帷幔中丢出,不多时,帷幔内传出一声,“这几日鸽子吃腻了,今夜换换口味,你可依我?”
床幔中,苏时了微喘,平躺着斜了言玦修一眼,媚眼如丝,撑起身子在他耳边笑道:“少废话,你若是不行就换我来。”
这话如同挑衅,迎接他的便是言玦修如狂风暴雨般的疼爱。
这一夜直到夜半,屋中才安静了下来。
苏寻谙的如入无人之境,让苏时了意识到天荡山有漏洞,故此他带着言玦修在山上瞎转悠,每到一个地方就巩固重新布置。
冷冥在几日前发现了一个隐秘的鸽子窝,截取了不少灰衣奴传出去的消息,苏时了觉得无聊,便吩咐冷冥按兵不动,这才有了这三日的吃鸽子事情。
鸽子吃完了,叛徒也解决了,一举两得。
放纵一夜,苏时了睁开双眼,刚醒过来的眼还未彻底清醒,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明眸带着些许水汽。
眼睫轻颤,他刚想起身,言玦修便将他又扑了回去。
“唔……”
“时了,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对么?”
言玦修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苏时了将他推开了一些,“少庄主,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敢碰我么?不过是发泄罢了,不必执着于这个答案,说出来可伤人了。”
这话刺耳的很,言玦修皱眉,俯身堵住。
他清晰的看到,苏时了的眼笑弯了,眼中带着狡黠,显露了他的口是心非。
“以前你没那么伶牙俐齿啊。”言玦修起身穿衣,似是感慨。
苏时了大咧咧的坐起身子靠着床柱,也不管如今自己是何模样,一条腿垂在床沿慢慢的晃动着。
“就是因为以前吃了亏,现在才如此啊,倒是少庄主,不减当年啊。”
最后几个字说的格外暧昧,言玦修似乎想到了昨夜的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耳朵有些泛红。
苏时了看着心情颇好,三年前他是兔子,三年后可不是了。
“三哥!”
苏寻谙的声音自外传入,不等屋内二人反应,他已经推开了门入内。
只需一眼,苏寻谙便看清了屋内苏时了的模样,眸中闪过一抹异色,随后美艳的面容之上满是愤怒。
言玦修见状,脸色一变,一掌打出将苏寻谙逼出了屋子。
苏时了侧头,脸色阴沉,苏寻谙到底安排了多少,为什么他又出现了?
苏寻谙并非不通人事之人,一眼就明白了二人做了什么,更何况苏时了身上痕迹明显,更是叫他怒火中烧。
言玦修与之对打自屋内到屋外,二人都是全力一博。
同为男人,言玦修自然看清了苏寻谙那刘露出来的妒忌。
二人打的难舍难分,屋外的竹林再一次遭殃,苏时了却慢悠自在穿衣洗漱,似乎不将他们的打斗放在眼里。
一盏茶的时分,屋外已经一片狼藉。
苏时了拿了玉萧把玩着缓步而出。
苏寻谙双目发红,下手又快又狠,招招致命。
言玦修沉稳,眉目清明,见招拆招,似游刃有余。
苏时了站了一会,吩咐冷冥拿了摇椅,矮几,泡上一壶好茶,他悠然自得的往那一坐,手中玉萧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等到二人对掌分开,已是半个时辰之后,院子里一片狼藉,动物跑了,蔬菜毁了,竹林也成了废墟。
苏时了心下不悦,却是笑了,丢出了两个银锭子,准确的从二人的眼前落在了脚边。
看到银锭子,言玦修回眸看他,率先撤了一身凌厉杀气,“这是做什么?”
苏寻谙依旧脸色阴沉的盯着他,似乎还不服气,手下微动,脚下往旁边走了两步,似还要动手。
“打的不错,很是精彩,给本公子添了几分乐趣,这是赏你们的。”
苏时了说完,站起身往他二人处走去,最后站在了苏寻谙的面前,背对着言玦修。
这个看似平常的动作,却让苏寻谙嫉妒的难受,他们自幼一起长大,让苏时了相信他,愿意背对着他,他用了二十年,但是这个男人,却用了几个月!
苏时了从言玦修手里拿了一枚精致的飞镖,捏着飞镖的手抬起,往前一步,飞镖扎入苏寻谙的肩膀之中。
素白的衣衫顷刻间被鲜血染红,苏时了微笑着,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谷中传言,与你有没有干系?”
五更谷五位公子,各有各的势利,各有各获取消息的渠道,苏寻谙低着头,看着肩膀上那锐利的飞镖,沾染着自己的鲜血,他抬眸,灿烂一笑,笑容令周遭一切黯然失色。
“没有。”苏寻谙说着,微微侧首,甚是委屈,“三哥,你不信我?”
苏时了拔出了飞镖,随手丢给了一旁的冷冥,他拍了拍手,擦掉了手指上沾染的鲜血,“我信与不信都没什么干系,若要我信你,就拿出诚意来。”
苏寻谙看了看站在苏时了背后的言玦修,深吸了口气笑道:“三哥放心,我会查出是谁传了不实谣言,到时候,我会给三哥一个交代。”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给钱吧。”苏时了点头,说着冲二人伸出了手。
二人皆是一愣,苏时了一扬手,冷冥木着一张脸送上了算盘,他随手拨了一下,道:“我这里的东西虽然很普通,可我有感情,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