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总是带着一股明媚的柔和,透过门窗的缝隙投进来,光柱之中无数尘埃肆意跳动,杂乱无却让人莫名的平静。

慕梵希,不,如今应该是誉王府的三小姐,盛浅予,起床梳妆打扮,目光落在眼前的铜镜上,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不得不说殷离修的手段高明。

一张做得没有丝毫破绽,完完全全成了另外一个人,有自己的三分,另一个人的七分,虽不及原来的脸倾国倾城的美貌,也算是清丽可人了。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华容街拐角停下来。

“前面便是誉王府,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了。”

殷离修冷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着后背传来一股力道,不等盛浅予准备,已经被推下了马车。

盛浅予身子一晃,险些摔趴在地上,定住了脚步朝远去的马车看一眼,翻起一个白眼:“殷离修你大爷的!”

“你说什么!”

耳边传来阴冷的声音,带着嗖嗖的寒凉刮过耳边,让盛浅予不由得一凛,扭头,殷离修正站在身后。

“没,什么都没说!”盛浅予怂怂地缩了缩脖子。

殷离修幽深邪魅的双眸盯着盛浅予片刻,转脸朝誉王府的方向努努嘴。

“我,我这就去!”盛浅予感觉身边站着的就是一恶鬼,只要靠近就浑身冷得发抖,不等他在说话,转身大步朝誉王府走了过去。

一路随着殷离修的描述,到了华容街正中。

临湖的正前方,坐落一座浩大的宅子,门口两尊石狮子坐镇,朱红的大门上面钉着一排排染金的铁扣,上面红底烫金一块牌匾上写着“誉王府”三个大字!

就是这里没错!

盛浅予拽了拽身上的包袱抬脚往里走,刚上台阶,里面出来两个粗布家丁。

“站住!你做什么的?”

其中一胖家丁往前迈出两步,不知刚才吃什么,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边说话一边剔牙。

盛浅予嫌恶的皱皱眉头,想着还要进去,随即又换上一脸灿烂的笑:“我是誉王府三小姐盛浅予,刚从云州回来,请两位帮我通传一声。”

“三小姐?”

胖子和瘦子互看一眼,忍不住咧嘴笑起来,声音随即翻着往上挑:“我们来誉王府五年了,怎么不知道还有个三小姐?快滚快滚!”

“我这里有书信的!”

盛浅予强忍着心里腾腾往外窜的火苗去拿包裹。

“管你书信不书信,我们誉王府没有你这号人!也不看看你这穷酸的德行……啊!”

说着话,瘦子就要伸手推,不想手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被盛浅予伸手一掰,只听得咔咔两声,手指头折了!

一声惨叫从誉王府门口传出来,惊飞了路边树上停留栖息的鸟雀,瘦子拧着眉头疼得躺在地上打滚,痛苦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

胖子吓得一哆嗦,不敢靠近盛浅予也不敢去扶瘦子,愣了半天醒过神来,转身朝院里跑!

眼看着胖子一脸惊慌失措的往里跑,盛浅予收势瞥一眼还在地上翻滚的瘦子,唇畔勾起一抹得意,却并没有往里走。

她如今是誉王府正经嫡女三小姐,即便是从乡下回来,也得是让人迎进去,这个架子必须在进门之前就摆好了,否则以后在这狗眼看人低的后院,日子就不好过了。

正想着,院子里匆匆走来一帮人,为首的一身锦衣缎面小袄,神色肃穆,双眸神亮又透着一股沉稳,说话之间已经到了盛浅予跟前。

“何管家,就是她!刚才就是她打的侯三!”胖子龇牙瞪眼,出门伸手指着盛浅予嚷嚷一句,说着话就要撸袖子开始打架。

“闭嘴!”

何管家皱眉冷斥一声,随即转向盛浅予,肃穆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请问这位姑娘,你刚才说是我誉王府三小姐?”

到底是经人事的管家,即便是不认识,何管家在面上也是做足了场,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是!这是之前父亲给云州顾大娘的信!”

说着话,盛浅予伸手将刚掏出来的信送到何管家手里,清透的水眸之间没了刚才的狠厉,只剩下一汪柔水,恬静温和却又让人不得小觑。

何管家目光在盛浅予脸上扫过,客客气气的双手接过信,目光落在信纸的瞬间,肃穆的脸上多了几分激动。

“哎呀,三小姐!果然是三小姐!可算是把你等来了!”

何管家恭恭顺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面上功夫是做足了的。

“这,这怎么可能……”

胖子脸上横肉一颤,没想到真的有盛浅予这么一号人,惊得瞪大眼睛,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混账东西,竟敢对三小姐不敬!来人,将他们给我拖下去!”

何管家冷斥一声打断了胖子的话,说完偷眼看盛浅予一眼,紧忙弯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奴才不懂事,一定会狠狠责罚,三小姐还是先随奴才进去吧,太妃可是等急了呢!”

盛浅予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大概也猜出了什么,只是何管家话语礼数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这刚回来的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反正一会儿还有场好戏。

“有劳何管家带路!”

说着话,盛浅予唇角勾起淡淡笑意,随何管家一路往里走。

进门一道琉璃嵌边的屏障出现在眼前,屏障上是与这满院春风相称的垂柳青竹,淡雅静谧又浑然一种高贵的感觉,往里走,院中甬路相衔,彩色雨花石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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