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知到底会不会养宠?怎么养了一只酒鬼!
纷扬的大雪,让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但是粗重的呼吸非常清晰,可见他真的动了怒气。
“大人?”
甜久吐完了,扭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很傻气:
“你说不给我喝酒,还不是把酒放在厨房?还给我准备下酒菜,神明不做暗事,你喜欢我就告诉我啊!”
傅淮景的胸口一冷,不知是自己吸了大口冷气,还是神印又在作祟,他倏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甜久,别在我面前缅怀你的前任!”
“大人,你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喜欢我又不是丢脸的事情,我又不会笑话你!”
甜久半阖着眼睛,凑到男人的面前,笑容似娇憨,也似寂寥: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会少做错事,少惹你难过,我后来才知道,我总是让你难过!”
“甜久!”
傅淮景微微下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
“我是谁?”
傅淮景也是骄傲的,即便神明强大到上天入地,对他也构不成诱惑,他不屑成为世知,不屑成为神明。
他只要做傅淮景,只做甜久心之所往的傅淮景,而不是这张和世知一样的脸。
他不愿是甜久的寄托,而要做她的归宿。
“你是大人啊!”
“大人是谁?”
“世知大人啊!”
傅淮景胸口很凉,脑壳也有点胀:就知道是这样!
一点都不甘心!
“那我是谁?”
声音比钻入脖子的雪花还凉。
甜久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紫灰色的眸子里,清透和无辜交织,脸上迷茫和雪光交错,她歪了歪头:
“你就是大人,世知大人啊!”
傅淮景:!!!
闭了闭眼睛,他决定不在这里给自己找罪受,倏然转身,走向汽车,几步之后听不到身后的动静,又停了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虽然又被情敌捅了一刀,但也不能把小东西丢在雪地里。
“过来!”
甜久的脑细胞全醉了,根本分不清时间和地点,听到男人用熟悉的语气喊她,摇摇晃晃的追上去。
“大人,你的头发哪里去了?你不是不喜欢穿黑色衣服吗?”
傅淮景:!!!
刚才吐的不是酒,是脑子吧?
“大人,你那块玉佩呢?是不是送给青檐了?我不许……”
“闭嘴!”
一个世知就够他受的了,又来个什么青檐,他一个神明都不想认识!
傅淮景先上了车,甜久跟来的时候,常镜小心地提醒一句:
“喝多了,少说话!”
甜久歪了歪头,坐上车的时候,嘀咕一句:
“大人,你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听我说话了?”
靠着头枕,闭着眼睛的男人,全当没有听见。
对面的女孩打了一个酒嗝,双手撑在他的大腿,倾身凑过去:
“你喜不喜欢我啊?”
倏然想起她的告白,傅淮景的心里百般酸味:“你去问世知,不要问我!”
“大人,你又傲娇了!”
甜久又打了一个酒嗝,嘻嘻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我哄你,才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