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和你在一起，我怎么办？”顾琉星泪流满面，唇角笑容讥讽，激动道：“让我每天过着背负着罪恶感，和你生活？傅言宸，你真自私，你从来都是想着自己，我的感受你考虑过么？就像四年前逼我一样，如果我这次不答应，你是打算找个地方把我囚禁起来么？”
傅言宸瞳孔骤缩，吼道：“我他妈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那你告诉我，拿掉我孩子的人，我应该认为他是哪种人？！”顾琉星大喊，情绪崩溃：“傅言宸，非要我把所有不堪的话统统说出来么？”
“……”
顾琉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他道：“如果你非要坚持，告诉我当年为什么拿掉孩子？是我不配，还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
他沉默的样子被顾琉星看在眼里，她苦笑：“你看，你让我怎么和你在一起，难道让我提心吊胆的堤防下一次同样的事发生？”
傅言宸脸色一白，动了动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无力地扯了扯唇，转过身，走进公寓大楼内。
回到房间，顾琉星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弯着腰背抵着门将门关上，神色疲惫，她靠着门然后滑下去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琉星抬起头，红肿的眼露出来，面色苍白憔悴。
她起身从茶几上拿了手机拨通叶寻的号码。
“狗蛋儿，定明天回洛杉矶的机票，我们走吧。”她因为刚才哭过，嗓音里透着重重的鼻音。
叶寻正在睡，迷迷糊糊地接通电话，听到顾琉星这句话，脑子瞬间清醒，惊愕的问：“你什么意思？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顾琉星轻声应道：“到此为止吧，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叶寻这次清楚的听到她奇怪的声音，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了？刚才哭了？”
顾琉星没应，而是问：“宝贝的退学手续都办好了么？”
见她不想说，叶寻沉默了几秒，也没再逼问，回道：“早就办好了，随时都可以走，现在就等离境手续了。”
顾琉星走到窗前，望着楼下还停在那里的车，声音低沉：“嗯。”
“那……”叶寻欲言又止，想了想，才开口：“明天离开要抹去我们的行踪么？”
顾琉星目光深了深，淡淡道：“不用。”
当年是躲他，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挂断电话，顾琉星又给顾时镜发了个短信，话语简洁。
【对不起。】
利用顾时镜对她的感情，她很愧疚，不过她也并不是顾时镜的良配。
除了一句毫无作用，苍白无力的“对不起”，她无话可说。
发送成功之后，顾琉星直接拿出自己私人电话卡，换到手机上，然后随手扔下手机，拉出行李箱整理行李。
因为没打算在这里长留，所以她的东西很少，十分钟内，房间里已经恢复到刚搬进来时的样子。
空荡荡的，仿佛从未有人住进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