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妈端着粥出来，被坐在餐厅里的顾琉星那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忐忑的开口，“顾小姐，怎么了？”
顾琉星回神，唇角扬起，接过粥，“没事，就是有点累。”
周妈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见她已经在喝粥了，便下去了。
喝完粥，顾琉星回到房间，洗澡，吹头发，上床睡觉。
傅氏大楼。
傅言宸开完会走出来，对跟在一旁的郑深吩咐，“尽快把企划案送到我办公室，最好一拿到地皮，就能开始动工。”
“好的。”郑深道，说完，他斟酌着说：“那个……傅董，刚收假工作强度太高，下面的人效率应该很可能会降低……”
傅言宸似笑非笑的斜乜了他一眼：“效率和奖金挂钩。”
真狠啊，郑深感慨，过年期间大家银行卡的数字，都是几何级数下降，用奖金威胁……没有比这更一针见血的方式了。
眼看着傅言宸进入办公室，郑深回头看了恹恹的高层们，以及眼皮快要撑不住的秘书室的年轻女孩，摇了摇头。
他果然不该对傅董抱有什么期待，以为顾小姐回来，傅董一定会恨不得每天都准时下班。
他还是太年轻了，不太懂资本主义者的脑回路。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
办公室内突然传出来怒吼声，郑深脸色一变，扫了眼秘书室，快步朝办公室走去。
手刚抬起来，办公室门被猛地拉开，傅言宸脸色铁青，郑深看了眼里面，苏希源低着头站在办公桌前。
傅言宸推开郑深，步伐沉重地走到秘书区，阴鸷的视线扫过所有人，“谁把人放进去的？！”
不寒而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秘书室所有人的耳朵里，胆小的肩膀都开始发抖。
“没人说话是么？”傅言宸嗓音愈发的冰冷，“很好，那就全部滚蛋！”
女秘书们脸色皆是一片惨白，一个女秘书颤声开口：“傅董……是林菀，是林菀放苏小姐进去的……”
林菀惊恐的抬起头，看向说出自己名字的女人，然后瞪大眼睛看向傅言宸，急忙解释，“傅董，不是，是苏小姐说她和您约好了……”
傅言宸视线落在林菀脸上，比较陌生的一张脸，应该是新招进来的。
郑深道：“这是年前入职的，似乎和董事会的一位有点关系，通过面试之后就安排在秘书室了。”
新来的？新来的都没人教一下该怎么做事么？！
“什么人都敢往我这放？！”傅言宸怒吼出声，“马上让她滚，从今天开始，谁再敢在我不在的时间放陌生人进我办公室，就给我滚出傅氏！”
郑深低头，“抱歉，傅董。”
傅言宸冷哼一声，沉步走向电梯。
傅言宸离开后，郑深见苏希源还站在办公室里面，他在门口说道：“苏小姐，请离开这里。”
苏希源深吸一口气，强撑着发软的腿，快步从一群人面前狼狈离开。
林菀还在哭诉，祈求的望着郑深，“郑助理，我刚才是拿着你给我的，傅董的手机去充电，苏小姐忽然过来，说是她已经给傅董打过电话了，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又给傅董手机打了个电话，我知道傅董的私人号几乎不告诉别人的，她就跟在我后面进去了，说她在里面等傅董……我……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郑深淡漠道：“在这里就要记住，除了傅董亲自吩咐下来的，别的，都不可信。行了，明天去人事部办理离职手续吧。”
秘书哭的更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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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琉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睡不着。
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时，卧室门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顾琉星立刻把手机反扣过来塞到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