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樱站在楼下,顾琉月正在上楼梯,玫瑰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在。
她追上去,声音甜美,“你好,我叫贺兰樱,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顾琉月没有理她的打算,不做停留地上楼。
贺兰樱坚持跟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长得像华国人,你是夜哥哥前几天去港城带回来的么?你叫欧清妤?……”
顾琉月皱眉,脚步一停,回头,冷冷道:“和你无关。”
下一秒,像是顾琉月突然地一停,贺兰樱收步不及,身子一仰,眼看着就要摔下楼梯。
慌乱之中她去抓顾琉月的手,顾琉月看了眼她瘦弱的身体,习惯性的伸手救人。
贺兰樱神色恐慌,抓着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肩膀上。
贺兰樱面色狰狞,咬牙切齿地说:“下三滥的玩意儿!我夜哥哥干的你爽么!不知廉耻!只会爬男人的床的贱货!”
字字句句触及顾琉月底线,她眼眸一眯,神色一抹怒意掠过,立刻抽回手。
她不救了。知道贺兰樱要算计她,最好能让冷夜厌恶的把她赶出去。
贺兰樱难以置信的看她,身体栽下去。
“啊——夜哥哥——”
伴随着贺兰樱的尖叫,一阵东西滚落的声响传遍大厅。
冷夜。
北野北猎、闻声跑来的玫瑰。
管事及佣人。
统统疾步出现在大厅。
顾琉月站在楼梯上,距离二楼只余几步。
下面贺兰樱狼狈的躺在地上,额头上血流不止,她低声痛吟,整个人像是遭受了极大地痛楚一样,蜷缩在一起。
冷夜快步走过来,看见贺兰樱额头上的伤口,抿唇,立刻弯腰把她抱起来,沉声吩咐:“叫医生!”
北野几乎是跑出去的。
顾琉月不懂,铺着地毯的楼梯,摔下去能有多严重。
她对贺兰樱一手导的好戏没兴趣,转身就要走。
“站住。”冷夜阴鸷的声音响起。
顾琉月不动了,站定在原地,不回头,也不走。
贺兰樱哭诉,“夜哥哥,她推我,我都抓住她的手了,她又把我推开。”
冷夜用纱布按着她的额头,声音带了抹温柔,“夜哥哥知道了,你乖,不要动,医生马上就来了。”
“夜哥哥,樱樱第一次被人欺负,你一定要帮樱樱讨个公道。”贺兰樱泣不成声,嘴里一直念叨:“樱樱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没有恶意,为什么呀?”
她呼吸愈发艰难。
冷夜抿唇,嗓音沉而冷,“玫瑰,照顾樱樱。”
“是。”玫瑰上前,蹲下按住贺兰樱的伤口。
冷夜拾阶而上,神色漠然,甚至连眼神里的情绪都不明显了。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顾琉月心尖上,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子惧意。
在冷夜站在她下面一层台阶上,顾琉月脚步控制不住地微微后挪,直至鞋跟抵住台阶。
冷夜问:“为什么推樱樱?”
顾琉月说:“不管你信不信,她骂我。”
她把贺兰樱骂她的话重复一遍,仰着下巴,眸底淡淡的骄傲:“我可以在你面前没有尊严,但这不代表,谁都可以踩我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