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答应她带流沙离开，顾琉月松了口气，“你给北野说一声，让他送我和流沙去机场。”
冷夜站起身，“不必，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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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上，顾流沙一会跑到顾琉月眼前看看她，一会跑到冷夜面前看看他，一张小脸皱在一起，仿佛有什么极难想通的事情似的。
顾琉月一夜没睡，现在飞机里温度略高，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困得不行。
“你们好奇怪呀。”顾流沙突然出声，似是在苦思冥想一番后，终于下定决心问出她的问题。
顾琉月被惊醒，和冷夜同时抬头，视线落在顾流沙身上。
顾流沙继续道：“你们不是爸爸妈妈吗？为什么爸爸妈妈要坐那么那么远？”
冷夜：“……”
顾琉月：“……”
顾流沙把冷夜拽起来，费力地拖到顾琉月这边，“坐下！”
把他推坐下之后，顾流沙非常满意的坐在两人中间，傻傻的笑了笑。
整个过程，顾琉月和冷夜都保持缄默，如果让她单独和冷夜坐在一起，她可能会排斥，所幸中间有个顾流沙。
顾流沙抱着两人的胳膊，笑容甜甜道：“期期和小璟就很喜欢趴在妈咪和怪蜀黍中间的。”
冷夜眸子一深，摸了摸顾流沙的脑袋，道：“流沙喜欢坐在爸爸妈妈中间吗？”
“喜欢啊。”顾流沙嘻嘻道。
守在门口的北野几人，都非常欣慰，有小姐这个助攻，冷少拿下月小姐，指日可待。
顾流沙非常开心，一开心她就想吃糖。
第一颗，她嚼得嘎嘣嘎嘣响，冷夜觉得他的女儿真可爱。
第二颗，她比第一颗嚼得更快，冷夜眸底依旧很温和。
第三颗，冷夜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下。
第四颗，连顾琉月都有些呆。
冷夜忍不住道：“流沙，少吃些水果糖，垃圾食品对牙齿不好。”
这话说得顾流沙立即瘪起了嘴，瞪着他，“不是垃圾食品！”
冷夜第一次露出无奈的表情，“好，不是垃圾食品，但也要少吃，牙齿会坏。”
“我有刷牙！”顾流沙张嘴给他看，“没有蛀牙！”
冷夜：“……”
他拿出严父的姿态，“这时候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以后每天只允许吃一颗糖！”
顾流沙抿唇，淡眉紧皱，不高兴地瞪着他。
过了几秒，她忽地从沙发上滑下去，脱下来，从里面抓出一大堆糖，噔噔噔跑去外面。
给每个保镖都分了一颗糖，然后又跑回来，把自己最喜欢的口味分了一颗给顾琉月。
冷夜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然后就听到顾流沙微笑着说：“既然是垃圾食品，流沙就不给你了。”
冷夜：“……”
每个人都有一个，唯独他没有……
顾琉月唇角翘了下，顾流沙简直是专门给冷夜添堵的。
昨天照相的时候，第一张照片直接弃掉冷夜时，冷夜的脸色，她至今记忆尤深。
“快吃呀！”顾流沙冲外面喊，“记得要嚼！”
冷少吩咐，小姐有命，不能不从。
于是，整个机舱里，全是嘎嘣嘎嘣的声音。
冷夜：“……”
这么小就敢和他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