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木尧懒得和他废话,一挥手保安便把他拖了出去,会议室门重新关上。
应木尧坐在椅子上视线扫过此刻表情精彩的各位董事,“各位叔叔。”
他对王孝民和其他人的态度截然不同,董事们一时间面面相觑。
应木尧紧了紧呼吸,沉声道:“我知道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可能大家都觉得可笑,但是应氏是我爸和你们努力半辈子的心血,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度过这次难关。”
一位董事面色忧愁道:“木尧,你这段时间的努力我们也看到了,但是你还是成长的太慢,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最近全都在做这个合作的事情,应董在最关键的时候进了医院,其他人的决策已经不能让人信服,现在股票大跌,人心惶惶,除非应董现在出面辟谣。”
“木尧啊,应董不会真如外界所说,活不过一个月吧?”
“这可怎么办好啊?”
“木尧现在的实力坐在这位置上,不是胡闹么?!他懂怎么样审视一个合作案吗?”
“哎,现在外面那群虎狼,都等着瓜分我们应氏,许多合作商都已经蠢蠢欲动要和我们解约了……”
“木尧,应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应木尧脸色难看,咬紧后牙槽,沉沉出声:“我爸没事!”
“那就好,应董什么时候才能醒?”
一群人急切激动的看着应木尧。
应木尧桌下的手死死攥紧,骨节泛起森白,他说道:“医生说就在这两天。”
所有人松了口气。
“那就好,应董醒了之后,就算不想开发布会,最好录个视频或者做个转播,安抚一下公司的高层和员工,让外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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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桥印象最深的是这段时间的无助。
她最好的两个朋友,顾琉星失踪,李悠悠去了美国,独自一人坐在冷冰冰的医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守着两个病人,一个将死,一个每天以泪洗面,这种滋味,连她都觉得异常压抑,更不要说当事人应木尧。
他的朋友没几个能帮应氏,楚轶也被家人送去了国外修心理学。
应木尧只有她了……
应父昏迷三天,终于转醒,应木尧和应母没有一个人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病情。
普通病房里,气氛都好似以前一样,应木尧还会和他斗嘴,但是眼底却带着小心翼翼。
应父气色好一些的时候,和高层董事一起开了个视频会议,安抚人心,应氏的股票暂时稳定下来。
应木尧也松了一口气。
晚上,应母把应木尧和南桥推出病房,“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都几天没睡好了吧。”
应母情绪不再是之前的那种绝望,应该是已经接受了应父的病。
应木尧不放心,所以没离开,只是在隔壁病房休息。
连日来的疲惫折磨得应木尧双颊微微凹陷,轮廓更加深邃。
南桥从洗手间出来,他坐在床上,腿上放着电脑,屏幕的光落在他脸上,他眼底的乌青色更加明显,眼里布满血丝。
南桥抿了抿唇,大步走过去一把把他的电脑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