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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当时就跟在我身后,她见我突然站在了门口,便推了我一把:“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吧。”
“妈……你看那个人,你认识吗?”
因为眼下的这一幕太出乎意料了,我说话时竟然还咬到了舌头,但这点痛远不及我心里震动的千分之一。
我妈顺着我的手指看了过去,她微笑的脸也当即一僵:“这……这不是苏嵘生吗?”
我妈太过激动,说话时没能控制住音量,声音便大了些。在与苏嵘生说话的医生往看了我们几眼,而苏嵘生侧对着我们的脑袋也慢慢往我们这边转。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一把揪住我妈就往侧边躲了过去。我妈的脑袋砸在了墙上,疼得她皱紧了眉。
“你这孩子,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大?你们离婚都半年多了,这半年来他连两个孩子都不闻不问,你又何必躲闪呢!”我妈说着拉起我的手:“走吧,我们今天是来看眼睛的,不能因为他在里面,就连病都不去看吧。”
在我妈说这些时,我空白了很久的脑袋一下子闪过了很多事情。
他有一次耳鸣得满地打滚,后来再与我聊得火热时态度突然转淡,我的语音不回,电话不接,改为文字聊天;直到几天后突然提出离婚……
当我把这一切串联起来时,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我并不敢冲进去核对。而是哀求我妈:“妈,我们走吧,没必要与他冲突。医院那么多,附近就有一家,我们去那里检查吧。”
我妈见我这样,似乎对我很失望,但好在没勉强我,而是微叹了声气儿说:“行吧,妈妈的眼睛那里都能看,甚至不看都不要紧。可是你的心呢,你就算想找医生治疗,也没人能帮上你的忙。你必须靠你自己,知道吗?”
“妈,我知道的。”
她叹了叹气,往医院门口又看了一眼,然后走进了电梯。
当天我陪她去了附近的医院检查,医生说她有点结膜炎,先点一周的眼药水,若没效再来医院清洗。
后来回家时,我因为一直在想苏嵘生用手语的事情,没注意到前面的红灯,车子直接追了别人的尾。
因为前面的车是遵守交通信号灯停下车的,所以全是我的责任。原本我们的意思是想私了的,但对方却有点耍赖的意思,说他被我撞得全身酸痛,脑袋发晕,一开口就要20万的医药费,并承担车辆维修的费用。
我根本没心思与这个车主去争执,便想同意,但我妈却揽住了我。“报警处理吧,也把保险公司叫上,你的车是全险,不必怕的。”
对方车主一听我妈这样说,便着急的表示其实钱好商量,他可以少要一点的。但我妈说为了避免对方会纠缠上我,还是一次性解决的好。
后来还是报了警,保险公司也来了。警察判我全责,负责维修对方的车辆,而车主的面包车是运海鲜的,在维修期间会耽误他工作,我便赔了3千块的误工费。
车主对这个结果甚是不满,一直叫嚣着他浑身不舒服。警察便教育他:“对方的车速并不快,她看到你踩刹车后也减速了。你面包车的后保险杠被撞毁了,但车的中前部都没收到影响,按理来说你人是没有事的。但若你坚持要去检查也可以,但是我们警察这边对这块也是严打的。要是诊断结果证明你没什么问题,那影响可不好。”
车主听了这番话,因为心虚也就没再说话了。我赔偿他现金时,看到他手上有很多伤,像是被螃蟹之类的伤到后留下的。
我便动了恻隐之心,把刚取的一万现金都给了他。“大哥,今天撞到了你的车,是我不对。耽误了你的工作,我也很抱歉。为了弥补你的损失,你收下它们吧。”
他接过钱看了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