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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还是逼着自己多吃了些,毕竟陪与苏手术要精力,要亲喂他也得保持均衡的营养。
在纽约住的第一个晚上,我和苏嵘生都失眠了。有时差的关系,也有因与苏的病情而焦虑的因素。但与苏却适应得很好,在床上踢腿挥手的玩了一会儿后,便睡着了。
为了不影响与苏休息,我们便把灯关了。整夜我们俩都在关了灯的灰暗房间里默默相对,却又默默无言。
因为吃不惯西餐,苏嵘生一大早就起来给煮粥,还煮了从国内带过来的面条,再配上辣椒酱,还是蛮好吃的。
吃过早餐后,倒是有些困了。我寻思着要去医院,便强撑着,但苏嵘生医院那边会打电话通知,让我先去休息。
我便去睡了个回笼觉,熬了一整夜,倒是落了床便睡着了。后来模模糊糊中,我寻思着与苏该吃奶了,便用手摸了一圈,却不见他。
与苏不见了?
我的瞌睡虫一下子便被吓跑了,我做了起来,边叫苏嵘生。
“怎么了?”苏嵘生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与苏怎么不在我身边了?”
这时他来到了门口,手里正抱着与苏。“他睡够了,在床上哼哼,我便把他抱起来,陪他玩了一会儿。”
我的心这才落了回去,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说:“你一直没睡吗?我睡得差不多了,把与苏给我吧,你补一觉。”
他笑笑,声音如微风般和煦,但脸上的倦容却很明显,和我说话时还打了哈欠:“我不困,你累的话就再睡一觉。”
我下了床,从他手里接过与苏:“我睡够了,你快去补觉。”
“晚上再睡吧,刚才医院来过电话,说检查结果出来了。既然你不睡了,那我们现在过去?”
住的地方距离医院也就5分钟的路程,我们是步行着走过去的。苏嵘生抱着孩子,我揪着他的衣摆一角,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在等人行道的红灯时,我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忐忑,拽着他的袖子问了句:“是不是今天就要手术了?”
“恩,”他点点头:“医生说常规检查报告显示,与苏的身体状况挺好的,今天就可以手术了。”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转过脸对我宽慰一笑:“我们不是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了吗?我知道你不忍心让与苏受苦,但是我们没有选择。既然这是他的命运,我们就努力的让他以后过得顺当些吧。”
到了医院后,医生先和我们介绍了治疗办法及注意事项,他说与苏到底情况还不错,但今天还不适合动手术,因为得先改变他的饮食习惯,让他适应后,能降低术后哭闹的概率。
医生建议汤匙或者滴管进食,让我们等孩子适应后,再约定手术日期。
我们从医院出来后,便去附近的超市买了汤匙和滴管。回家后把母乳挤出来,再用汤匙喂他。原以